闻言,她也未作声,不动声色地往旁边让了一让,给他留出一小块逃跑的空隙来,赵二公子见状夺路就逃,左脚刚迈出,右脚还没跟上,就被一把揪住了后领。
乐岚冷笑:“还说没跑?”
若论单打独斗,十个赵瑞摞起来也比不上乐岚的身手,而他因为追美人追得太过心急,将一干手下都甩在了后面,当随从赶到时,自家少爷已经成了待宰的羊羔,护卫们投鼠忌器,也不敢轻举妄动。
谢颜问:“你们又有什么过节?”
乐岚道:“这得问他。”
赵二公子已经吓瘫成了一摊烂泥,倘若不是乐岚提着他的领子,估计早就软到地上去了,谢颜的出现让他的三魂七魄勉强归了窍,慌张道:“谢小姐……阿颜,阿颜救我!”
谢颜还未吭声,乐岚先给他脑袋上来了一巴掌,“叫谁阿颜呢!”
赵二公子怒发冲冠:“你少欺人太甚!”
说着,他愤怒地用力挣扎了一下……没挣开。
她又问:“说来听听,你最近又吃错什么药了?”
赵瑞知道她要问的还是自己为何一见她就跑,犟着嘴道:“我告诉你,你莫要以为我避着你就是怕了你,本公子自打出娘胎开始,就没怕过谁,……”
乐岚把他拎起来晃了晃,“说重点。”
赵二公子险些被自己的领子勒断了气,难受得连连挥手:“我说,我说!”
乐岚松了手,他像个面人似的掉到了地上,捂着脆弱的脖子天昏地暗地咳嗽了一阵,这才道:“你是个灾星,我躲你是为了辟邪……”
乐岚一语不发,谢颜问:“什么灾星?”
赵二公子一面揉着脖子,一面道:“我去天命司找人的时候看到的,他们给你做了一本小册子,说要离你远一些,跟你走得太近,轻则倒霉透顶,重则家破人亡,比扫把星还厉害。”顿了顿,他又道:“我要是知道你和阿颜在一起,早就该提醒她多加防范,别受了你和那瘟神的牵连。”
天命司,又是这群天杀的臭道士,这些人天天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乐岚沉着脸问:“除了这些,你还看到什么了?”
赵二公子见她脸色不佳,隐隐有发作的趋势,急忙道:“上面乱七八糟不知道写了什么,我还是趁没人注意的时候,才抽空瞄了一眼,就看懂了这一句。”
谢颜是了解乐岚的,知道她的性子容易冲动,也知道天命司是长在她心头上的一根倒刺,遂柔声道:“他许是故意说些胡言乱语来气你,你若当真,就遂了他的心愿了。”
可惜赵二公子的榆木脑袋并没能体会到谢颜的苦心,他生怕乐岚不当真,以为自己在诓她,火上浇油道:“我没有胡说!不信你去天命司看看,白纸黑字都写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