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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梦一场(1 / 2)


越往光深处走,步伐越轻巧,内心越欢愉。

男人宽大黑袍遮住半张玉床,衣尾银线绣制祥云,上下打量一番,视线落入他脸上,剑眉,鼻峰高挺,薄唇,侧脸线条流畅,五官精致得不真实。

某种难以启齿的念头心底疯狂蔓延,快要将意识吞没,钟念抬手用食指轻轻触碰男人薄唇。

“过来坐”,男人睁开眼,放开盘坐的腿,白晃晃的手搭腿上,修长手指随意舒展,骨节分明,指甲干净,满目柔情望着她,低沉略沙哑的声音像钩子一样,勾住钟念的心。

钟念跨坐,双手紧搂他脖颈,偏头轻靠他肩膀,低声呢喃,“你吃什么长大的?长这么好看”。

男人胸腔颤动闷笑两声,“吃你”。

钟念挺直脊背,手指沿他额头划过侧脸落到下颚,“那我好怕”。

“别怕”,男人微凉手掌抚过她乌黑发丝,像在安抚受伤的孩子。

钟念的心化成一摊水,指肚揉搓他耳根,“万州峰是我派禁地,你从哪来?”。

男人桃花眼清澈明亮似一汪清泉,直视她双眸,“从你心里来”。

钟念脸颊泛红,“好一张抹了蜜的巧嘴”,牙齿轻咬他耳垂,松开嘴又心疼似的给他揉揉。

男人含笑不语,低头含住她绯红似桃花的唇|瓣,一寸寸侵占。

钟念身子酥麻,瘫软在男人怀中,你来我往,回应他的侵占,唇齿撕磨。

细碎的光散落四周,风吹鸟唱虫鸣,精细的时光中万物运转,只是光圈中的人看不见听不着,他们在另一个世界,那里只有你我。

陌生的身体,熟悉的灵魂,一起融进光里,虚幻成一场梦。

.......

钟念躺在男人臂弯里,伸出手与他的手掌重叠,掌心纹路交错在一起,“你的手比我大好多”。

男人手指穿过她指间,十指相扣。

钟念晃动紧握在一起的手,“像一把锁,把我们锁在一起”。

男人轻吻她发丝,“我们去那边玩秋千,好不好?”

钟念顺着他视线看过去,谷底微光蒙蒙,玉床下青草野花肆意开放,花香弥漫,远处一棵大树枝繁叶茂,粗壮的枝干横长,下面吊着秋千。

男人弯腰抱起钟念,赤脚走向秋千,“抓紧绳索坐稳”。

钟念有轻微恐高,男人的话像定心丸,不仅没了恐惧,还对悠荡起来的感觉多了份期待,双手抓紧两侧绳索,对他点头。

男人站钟念面前,弯腰额头抵额头,彼此瞳仁里只有对方,“如果害怕记得喊我”。

宽大的衣摆落钟念脚面,丝滑冰凉,微凉的冷气扑来,双手勾住他脖颈,亲了亲唇,“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路祁”。

“我叫钟念,思念的念,记住了吗?”。

路祁含笑点头,绕去钟念身后,秋千缓缓飘荡,发丝、裙摆、纤细雪白小腿随风跳舞,尖叫欢笑声声不断。

“路祁”,钟念把尖叫换成他的名字,喊一次,山谷回音一次,乐此不疲。

钟念玩累席地而坐,依偎他胸膛,耳边传来强劲有力的心跳声,抬眸看他,恰巧他垂眸,四目相对,无声胜有声。

路祁的凉唇再一次覆盖她双唇.......

折腾两次,钟念又累又困,像八爪鱼一样缠他身上。

“路祁,这是梦吗?”

“亦梦,亦是劫”。

“梦醒了,还会见到你吗?”

路祁没再说话。

钟念等待中睡了,醒来时穿戴整齐,身躺两树间的吊床,天已大亮,远处树、秋千、玉床全部消失。

路祁背对她而站,光穿过树叶洒落黑袍,影子被拉的修长。

她悄悄下床,双手穿过手臂与腰间空隙,偷偷在背后抱他,“路祁”。

良久。

一双冰凉的手解开她环在路祁腰间双臂,转身瞬间,她不禁打一个寒颤。

路祁眉眼间透着冷淡,“你是何人?昨夜为何闯入谷中?”,勾人心弦的声音变得冷漠不带情绪,字字如寒风贯耳。

钟念:“......”,先发制人,睡后不想负责的典型,空有一张皮囊的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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