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时间已经过了两个小时。
办公室里，水晶灯闪闪发亮。
楚凌默不作声地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远处的都市建筑，脸上的线条越绷越紧。
华灯初上，流光溢彩的街景和高楼大厦里打出来的各色灯光将整个城市渲染地分外华丽妖娆。
三个小时前，也是在他的办公室里。
“你怎么来了。”
“无事不登三宝殿。”
楚凌放下手中的文件，靠到沙发椅上，不发一语地看着北堂诺，等待着他的下文。
“看看这个吧！”北堂诺扔过来一份文件。
职员转让书。
楚凌心里微微怔了怔，面上却仍旧纹丝不动。
他冷冷地抬起眼睑，凝视北堂诺，故作轻松道：“什么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北堂诺嘴角泛起一抹挑衅的笑意，“这份协议里，还有你想要的北财集团名下的欧氏股份。”
“为了一个女人，连你祖父的企业也要送出吗？”
“不是送，而是合作。”
“30%的股份，哼……”楚凌冷冷嘲讽，“你的合作——可真特别！”
“我只选择有实力的投资者。”北堂诺无所谓地扬起一抹笑容，“况且，我才是最大股东！”
“……”
“签字吧。”
“你觉得，我会听你的吗？”
“当然不会，”北堂诺眼里闪过一丝戏谑，“但是，你会让你的野心做主。”
“哦？”楚凌嘴角扬起一抹极淡的笑意，“可惜，我不打算成全你的自信。”
仿佛是料到了楚凌会拒绝一般，北堂诺面不改色地笑着道：“你好好考虑一下。”说罢，从沙发上起身，准备离开。
“等等。”
“怎么？”北堂诺回过头。
“把这个带走。”楚凌将文件抛过去。
北堂诺单手接住文件，嘴角仍旧上扬着，眼里，却隐隐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那算了，若家——姑爷！”
楚凌轻轻转动手腕，摇晃着着高脚杯里的路易十三，酒红色的透明液体在灯辉的映衬下闪着淡淡的红色光亮，不停地旋转着，旋转着，仿佛舞池里飘扬的裙摆，淡淡飘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