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系统突然煽动翅膀蹦跶了起来，带着气声和颤音唱：“毛~~~~血旺~~~~滴鞋上~~~~~毛血旺~~~~滴鞋上没~~~~吃~~~~”
“你就不要在这里配乐了——！”唐宁一记直拳，把史莱姆系统给打飞，“都给我正经一点！我很严肃的好吗？”
系统比忘仔扣扣糖还要弹，和个球似的，从地上弹到树上，从树上弹到柱子上，从柱子上弹到门上。吧唧一下，摔成一滩。唐宁正以为他要消停了，没想到它竟然一蹦一跳地凑过来，在唐宁脚下蹦跶个不停：“主人，主人。吸血鬼说的‘素血’是‘动物的血液’。就是说，鸡血，鸭血，猪血这些……”
“那还不是血？”唐宁翻了个白眼，“人类不是动物么？有啥区别？”
“啊，不要，不要，不要！”吸血鬼蹬着两条腿，拼命地向后缩，“我还有用的，不要伤害我！我不敢再吸你滚烫的血了！说什么都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这话唐宁听了就来气，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把他给提了起来：“别说这些没用的了！不吸我的，你还是回去吸别人的！”他扭过头对里弗桂说，“老师，我们钉死他吧！别再让他害人了！”
吸血鬼眼泪汪汪地看着精灵大法师，嘴里软软地哀求着：“好心的精灵，我发誓我从来没有伤害过任何人！那些动物，也会被其他食肉动物吃啊！我只是和它们一样的食肉动物，我不会伤害任何有智慧的善良生物的！”
里弗桂垂下眼，似乎陷入了思考当中。
唐宁怕他被这个吸血鬼说动——这样子的家伙，不放过，终究是个祸害。
“你为什么在这里？”里弗桂问，“你在寻找什么？”
吸血鬼听他的语气温柔缓和，立即松了一口气：“我在找工作。我之前护送过商队。”
“胡说，你不怕阳光吗？”唐宁怒道，“吸血鬼不是被阳光照到就会灰飞烟灭吗？”
吸血鬼磨了磨牙齿：“我不想谈这个话题。事实上，我不怕阳光，是因为给我‘初拥’的‘那个家伙’，他完全不害怕阳光。我倒情愿被阳光烤焦！”
他说得如此情真意切，宁人完全无法怀疑他话中的真假。要不是唐宁被他啃过一口，说不定还真的会相信他的话。
“是谁？”里弗桂问，“给你‘初拥’的人。”
那名吸血鬼低下头，显得十分颓丧：“我不能……他的名字，我提都不想提。”
里弗桂闭了闭眼，轻柔而又缓慢地吐出一个名字。
他以古老难懂的语言吐露出来的词语，唐宁并不能听懂。但一种莫名的寒意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好像有条蛇在他脊椎上攀爬。
系统一蹦蹦到唐宁头上，拽着唐宁的呆毛晃荡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