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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白菜的春天(1 / 2)


喜欢是种单纯与复杂并存的矛盾情绪,因人而异。对一些人来说喜欢就是喜欢,分明真切,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但对于另外一些人来说,这简直比核物理还要复杂难懂,于是爱因斯坦的形象一瞬间无比高大,花花公子也可以是天才。

那么,白莱是前者还是后者?感觉她就是三无少女,无表情,无情绪,无感情。至少从外表看来是这样的。

尽管围观群众已经一把年纪,许多人的孩子都比白莱还要大,但他们迫切想知道答案,以至于到点回家做午饭了也不理会。

老天挑眼甩眉,轻咳一声表示要娓娓道来,在讲明这个问题之前,还是相当有必要来从主客观方面来描述一下白莱这个表里不一的少女的。

没人说少女就必须要穿得pink走pinky路线,并且言行娇羞一挑逗就捂脸嗔怪“讨厌,你真坏”,然后红着脸扑进少男怀里,握紧小拳头猛敲少男的心肝,敲得一干路人五脏六腑全部破损飙血。

少女是一种情怀,是少女心的载体,已不仅仅只是指那个正处于花样年华的女子。少女心就算人八十岁了也可以持有,不存在年龄界限。此公式完全可以延伸用来解释少女心,详情略。

所以像白莱这样的地狱少女不见得就没有少女心,不见得就不是少女,不见得就比衣着打扮pink的pinky系女生少了那么一份心绪。

有些东西不剥壳扒皮是不会知道里边是怎样的,当然前提是得你有胆子单单只用手搬开椰子或者榴莲。这里就不夸奖王子殿下是多么英勇无敌居然赤手掰开了椰子榴莲,广大人民群众应该痛哭那么坚实扎手的外壳怎么就给被人赤手掰开了。

椰子去壳是怎样的?里边全是黏稠柔软的汁液。

榴莲去皮是怎样的?里边全是味道甜美的果肉。

(这里就不讨论榴莲是难吃还是好吃了,作者至今没吃过这种贵族水果)

总结:白莱其实是个有着鬼娃娃气场如同勾魂使者的当今世界几乎绝种的正统少女,善良单纯天真,拥有几乎一切好品质,相处久了能激发所有人的父爱与母爱。正因为白莱是个好东西,所以她就跟深藏在地下的钻石一样必须要深凿才能发现。

说了这么多就是要表明白莱是个有着少女心的少女,经由谢万顺那一脚开窍后自然而然……嗯,大家都懂的。不过单细胞生物的思维不同寻常,对于喜欢的理解自然有一定差异。

说了这么多,有没有觉得很罗嗦?

罗嗦就对了,不这样讲怎么能激起人的迫切心情,让人更想知道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

教导室的大门没等老师去开就被里边的人先一步推开了。

王子殿下黑着脸出来,左脸颌边一块青紫非常明显,眸中余怒尚炽,杀气腾腾。紧接着邻国公子也出来了,一双熊猫眼相当扎眼,怒火与王子殿下对等,但看起来让人想笑。

剑拔弩张的气氛随空气从门内涌向走廊,一干围观少女惊得作鸟兽状散了。少女们好伤心,本来还很期待两位大人打架的,结果没想到这么恐怖,恐怖到都不敢接近不看抬眼细瞧。只有教导主任面不改色地站在原地。

“嗯,我看你们反省得很好嘛,都认识错误了吧?”教导主任点头表示欣慰。

两个人看都不看教导主任一眼,各自别开眼神,一副咬牙切齿恨不能再打一架的模样。

“嗯,这就对了嘛,我看你们也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下次就不要再犯了。到点放学了,各自回家处理下脸上的伤,下午照常上课。”教导主任丝毫不觉尴尬,完全无视两个人眼里的戾气,自言自语似的说完后转身进了办公室,立马把门关上。

两个人互相仇视了一眼后,背道而驰气汹汹地走了,中间的支持者分成两半紧跟其后。可怜了她们的少女心,两个人正在气头上谁都不搭理她们的嘘寒问暖。

王子殿下是男主角,镜头尾随其后,重点关注他的动态去向。

雨水已止,大街上花花绿绿的伞全部不见,一切景致都是湿漉漉的。

蔡邦没回教室,连书包都没拿就直接出了学校,直奔医院。

他气冲冲地一路走来,吓坏了不少小心翼翼捧着少女心走路的年轻护士,就听见稀里哗啦多少少女心破碎的声音。

向来笑靥灿烂谦逊有礼的大少爷谁都不搭理不说,还瞪了那些主动向他示好的人,眼神凶恶得让她们突然间觉得某病房里的地狱少女简直是天使。

“噢哟,福大宝,你怎么来了,哇咧,脸上青了那么大一块,难道是跟人打架了吗?啧啧……”谢万顺正准备去通知全体年轻未婚护士:今次关于警察的体检全部从检验科抽调人手这一大事件时,正巧遇到蔡邦。

蔡邦见来人是谢万顺,于是停了下来,情绪有所缓和,深吸口气勉强压下怒气。“小莱怎么样?”

谢万顺蹙眉,瞪着蔡邦答道:“你先问候一下你堂姐再问洋白菜的事要死啊?”她抬高了音调,对于被忽略表示强烈不满,好歹是他堂姐,不是哪个陌生人。

蔡邦垂眼,黑着脸阴沉沉地又说:“堂姐你好,小莱怎么样了。”语气平淡得连是疑问还是陈述都听不出来,究竟要不要这么目中无人除了白莱。

“堂弟你好,洋白菜退烧了。”谢万顺抽着嘴角回答,然后用文件夹敲了一下蔡邦的头又说:“刚吃了药又睡了,动静小声点别吵醒她。”

“小莱……有生气吗?”顿了顿,蔡邦有些支吾地问。昨天他确实做过火了,惹哭了白莱,害得她淋雨导致发烧,换做别人不发火那是因为心里在盘算阴谋怎么收拾报复。

谢万顺乜了他一眼,说:“洋白菜除了经期易怒外,你什么时候看到过她生气了?这点你不是比谁都了解吗?”

蔡邦接受谢万顺的白眼,心里想的却是,白莱生气的情绪她谢万顺可是比谁都清楚,因为几乎每次都是她惹毛白莱发飙抓狂的。

换下了墨蓝色葛衣的白莱一身蓝白条纹的病服。粹白与水蓝交织,杀气和冷冽锐减,看起来只是一个比寻常人更突出的少女。恬静的睡颜,五官平和舒展,藏匿于粹白的枕头和被子下,小小的一个。

蔡邦轻手轻脚推开门见着的就是这样的白莱,一瞬间怒气消失得无影无踪,五官舒展神情柔和。他悄悄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背光侧脸静默看着白莱,在想睡梦中的人是否在做梦。如果真的在做梦,那么她又梦见了什么?都是些什么人?有没有他的存在?

轻轻叹息,王子殿下的占有欲近乎变态,好像不把白莱锁住关起来就没有安全感似的。

窗帘被湿润的清风吹得低低起伏轻轻翻转,不时透光进屋。只是阴天的光芒微弱,连薄薄的阴影都投不出来,仅仅模糊了棱角淡化了事物的轮廓,在物表勾出一轮浅浅的灰色。

王子殿下看着看着,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冲动,一种想要亲吻他心目中独一无二的公主的冲动。一下,点水一般只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波澜。而他真的这样做了,当然他也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

蔡邦俯身贴近的脸颊,阖上温柔得有些迷离的双眸,轻轻落下一吻。温暖且柔软的肌肤触感叫人舍不得离去,于是这一吻延伸加深,久久流连。

一时间围观群众热血沸腾了,仅仅是王子殿下偷偷亲了一下公主大人的脸而已,他们就激动得热泪盈眶,这可叫至高境界“造人运动”情何以堪!

不过,真的会有那么一天吗?

这个应该会有,但王子殿下一定会把窗帘拉上,谁都别想窥探半分。

谢万顺站在病房口,抱着双臂透过门窗静默看蔡邦亲吻白莱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靥。随后她摸出手机悄悄拍照,非常清晰,接着又打了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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