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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陆卓X霍蓁蓁(2 / 2)


侍女担忧地问道:“老伯,怎么了??”

马夫感叹道:“刚在过去的是?陆家小公子,他常年在外游荡,没想到今天正?巧撞上他回京了?。”

三年已过,也?不?知道陆卓如今变成了?什么样子,霍蓁蓁只?想了?一下,便很快压下这抹好?奇。

-

在寺庙住了?三天,回来的路上,深山老林中,碰到一窝劫匪,霍蓁蓁带的人不?多,两方打斗间,他们吃亏极了?,一个接一个地躺倒在地上。

“郡主小心,快,这边走?。”

一侍卫护着霍蓁蓁往深林中走?,“郡主莫要出声,前方有一处村庄,我们过去避避风头。”

树枝剐蹭间,身?上多了?很多处伤口,她忍着疼痛,吃力地往前走?。

好?不?容易才走?出林子,来到一处庄院前,侍卫敲了?两下门,“有人吗?”

霍蓁蓁整理着衣着,低头理顺繁乱的发髻。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脚步声。

嘎吱一声,两扇门打开,现出一名戴着半张黑色面具的青年男子,他个子很高,身?形消瘦,下颚线流畅,唇角绷紧,声音冷冷的,带着轻微的不?耐烦,“找谁?”

霍蓁蓁一下子定在原地,哪怕只?听见声音也?能一眼识出此人就是?陆卓,她呼吸减轻,慌乱不?已,不?动声色地往外侧挪了?挪身?子。

不?知道为何,平静许久的心绪,三年之后再次见到陆卓,不?,是?听到他说话的声音,就跟乱了?的琴弦似的,颤个不?停。

侍卫好?声好?气道:“这位公子,我们夜行?至此,不?小心迷了?路,深更夜重的,可否行?个方便,让我们进?去避一避寒露?”

陆卓瞥见了?女子的衣角,靠在门边上,淡声拒绝:“不?方便。”

这间庄院和村中其他住处离得?远,再往其他地方走?,那些贼人怕是?能追上来,侍卫再三请求,“公子,我们日后定有重谢。”

陆卓随便扯了?个慌,不?咸不?淡道:“家中已有夫人,不?好?接见外客,你们走?吧。”

侍卫皱紧了?眉,还想打个商量,有夫人最好?不?过,起?码郡主不?会遇到危险。

霍蓁蓁扯了?扯他的衣角,摇摇头,往一旁走?去。

陆卓随意侧目看了?一眼,眼神?微动,手掌抵了?下另一半门,“进?来吧。”

“多谢,多谢,”侍卫立刻去请霍蓁蓁,小声道:“郡主,您先委屈一下,在这里躲藏一晚吧,外面很危险,小心被那些劫匪捉住。”

树林中沙沙作响,有脚步的走?动声在逐渐逼近,霍蓁蓁只?能忍下心中的尴尬,往那间庄院走?,经过陆卓时,对他点了?下头,以表谢意。

陆卓低着头锁住院门,为他们引路,见自己房间的门开着,想起?里面有雕木的工具和半成品,便快步走?过去,不?动声色地关紧了?门。

霍蓁蓁注意到他的动作,扫眼看向院子,颇为干净整洁,花架上还摆放着娇嫩名贵的花,陆卓照顾不?了?这些,这间精巧的院子的确像是?有女主人存在。

在京中从未听说过陆卓娶亲的消息,今天他却亲口道出。

为何陆家要将他娶亲的事情瞒着,难不?成是?不?愿承认这个儿媳,逼得?陆卓在京郊安家?

可那般开明的陆家怎么会不?承认?

霍蓁蓁心不?在焉地想着,回过神?来后发现陆卓正?打量着她,那目光平静而深邃,似一汪寒潭,阔别三年,他变化很大,也?沉稳许多。

也?不?知他是?否认出了?自己。

不?管怎么说,三年以后的今天,陆卓再一次帮了?她。

陆卓在视线离开的最后一瞬间瞥了?眼她的衣裙以及手上深深浅浅的刮痕,霍蓁蓁攥紧衣袖,小脸一瞬变红。

差点忘了?,此时的自己衣衫破烂,发髻凌乱,狼狈极了?,没有半分体面。

气氛陡然?沉重时,侍卫恰巧走?来,“小主子,卑职已经将房间收拾好?了?,您请过去休息吧。”

霍蓁蓁点点头,迫不?及待地想要逃离陆卓的视线,“好?,辛苦你了?。”

夜里,她坐在床边,整理着刮破的裙边,已经很久没有像今天这么丢人了?,偏偏是?在陆卓面前。

霍蓁蓁蹙着眉,无端回想起?陆卓看她的眼神?,她没什么睡意,衣服上满是?尘土,而且还未沐浴,怎么能睡得?着?

突然?间,门被敲了?两下,窗布上映着一道颀长的身?影。

她下床打开房门,见陆卓手中拿着一套衣物,轻问道:“有什么事吗?”

“西厢房有热水洗澡,”陆卓抬了?下手中衣服,递给她,“干净的衣服,我从未穿过。”

霍蓁蓁抓着衣服的掌心发烫,她下意识地问:“你夫人可否介意?”

陆卓没应声,看她的眼神?变复杂很多。

霍蓁蓁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错话了?,便低下头道:“多谢公子好?意,我去沐浴了?。”

陆卓侧身?,给她让出一条路来。

-

次日一早,霍蓁蓁就从床上起?来,把?被褥折好?之后,打开房门,看见陆卓在院中修剪盆栽中的植株,他坐在一张木椅上,手肘拄着双膝,模样认真又冷清。

见她从房中走?出,眸中也?没什么波澜,短暂地瞥了?一眼后,继续修剪盆栽。

霍蓁蓁昨晚把?自己的衣裙洗了?洗,在院中晾了?一晚上,刚才摸了?一把?,还是?有些潮湿。

侍卫姗姗来迟,小声复命:“郡主,卑职在外转了?一圈,发现昨晚那伙人还在外围守着,他们不?像是?要钱,倒像是?要命的,卑职觉得?,还是?应该等王爷的人马来接,要不?然?郡主遇到什么危险,卑职可担当?不?起?。”

霍蓁蓁问道:“你的意思是?,要在这里等父王过来?”

“郡主,卑职这就去跟那位公子商量一番。”

“只?能这样了?。”

下午,侍卫出去探听风声,院中只?有霍蓁蓁一人,多晾了?一上午的衣服已经晒干,她回屋把?身?上穿的男子服饰换下来,准备去厢房把?它?洗干净。

推开紧闭的房门时,看见的是?上半身?肌理分明的腰腹线条,以及陆卓平静无波的神?情,霍蓁蓁愣了?一下,连忙背过身?,“我……我不?是?故意的,抱歉。”

她也?没想到有人会在大白天洗澡。

刚要走?,便听见陆卓沉声道:“帮我拿下衣服。”

霍蓁蓁慌乱之余,往后退了?几步,把?手中的衣服递给他,全然?忘了?这是?自己穿过的。

陆卓迟迟未接,她以为对方够不?到,只?好?又退了?一步,这一步生生使她撞到了?身?后的木架上,整个人连同怀中的衣服全部摔进?了?浴池中。

水花四溅,飞到陆卓的脸上,他双臂搭在浴池边上,没有起?身?相帮,而是?坐在那里,冷静地望着这一幕。

霍蓁蓁跪坐在水中,努力稳住平衡,小脸煞白,湿漉漉的衣衫全黏在身?上,水波荡漾,更衬得?她面容柔婉。

霍蓁蓁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形,她想动一下,但?脚腕好?像扭伤了?,疼得?厉害。

她硬着头皮看向对面的人,“你……要不?要先穿上衣服?”

陆卓似乎终于看够了?她的窘态,不?疾不?徐地从池中捞了?件湿衣服随意穿上,而后踏着水慢步走?近,两手放在她腰侧,直接把?人抱到了?浴池边上。

他坐在水中,屈起?膝盖,伸手握住了?霍蓁蓁的脚踝,“这里疼?”

“嗯。”

霍蓁蓁全身?的水都在往下滴,脸颊上的湿痕滑到下巴,汇成一滴晶莹的水珠,最后滴在陆卓的额角。

他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下,抱着霍蓁蓁回了?房间,又往里扔了?套干净的衣服,“换完跟我说。”

霍蓁蓁看着他不?断滴水的薄衣,叮嘱道:“你也?要把?湿了?的衣服换下来。”

“知道了?。”

陆卓换完衣服后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垂眼把?玩着手中的药瓶,听见里屋那声轻弱的嗓音后,推门走?了?进?去。

他把?药酒倒在掌心,一点点揉着她的脚踝。

霍蓁蓁身?体紧绷,全身?都不?自在,她觉得?两人不?该这么亲密,往后缩了?下腿,推脱道:“我自己来吧。”

陆卓把?药瓶递给她,不?过没有离去,而是?坐在一旁看着她上药。

霍蓁蓁深吸了?一口气,这画面若是?让旁人看到定会说些闲话,尤其是?陆卓的夫人,若他的夫人突然?进?来,兴许会误会他们二人的关系,陆卓为何还不?走??

不?过从昨晚到现在,从未见过他口中的夫人。

难道是?他骗人的?

霍蓁蓁试探着问道:“外面那些花,是?你夫人养的吗?”

陆卓喉咙一滚,没有否认,只?道:“郡主唐突了?。”

霍蓁蓁一下子失了?言语,看对方怠倦的模样,倒像是?,夫人已不?在人世了?。

她闭口不?言,不?愿戳别人的伤口,再没同陆卓搭话。

-

霍蓁蓁的脚伤一经按揉,很快就能下床走?路。

侍卫在外待了?一夜,第二天早上才回来报信,“王爷的人马已经到了?,说要把?那些人一网打尽后方可带郡主回京,卑职要去外面接应,这是?一些早膳,郡主先在此等候,不?到半日,就能来接您。”

“你们小心些。”霍蓁蓁看着送来的几袋早点,打算给陆卓也?送去一份,她走?到隔壁房门口,敲了?敲门,无人应答。

“陆卓?你在里面吗?”她将耳侧贴近门缝,仔细听着里面的声音,忽而一道脆响,像是?瓷器跌落在地的声音,“陆卓?”

里面还是?没人说话,霍蓁蓁担心陆卓出事,便用力推开了?房门。

走?进?去几步,没发现房内有人,只?看见了?一只?肥肥胖胖的猫儿,它?躺在桌上,圆眼眯起?,后脚抵着桌上的另一只?瓷瓶。

霍蓁蓁怕小家伙又搞破坏,走?上前把?瓷瓶放在了?安全的地方,她笑着转身?,瞧见另一张桌子上满满当?当?的东西时,停下了?脚步。

这间房,墙上挂的是?几副改过多次的画稿,地上,是?尚未清扫的木屑,旁边有一整套刀具,再往上,摆放着诸多还没成型的木制品……

霍蓁蓁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突然?间什么都明白了?,自己店中的那些茶具,都出自他的手,他没有夫人,也?没有去游历江湖,而是?在小小的院落中做了?三年的木雕……

三年,他竟能忍得?下去。

陆卓拿着早点回来时,看见自己房间的门开着,心头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他疾步走?来,见到里面的霍蓁蓁,气结于心,语气带着几分少有的冷戾,“谁准许你进?来的?”

说着,攥紧她的手腕想要把?人带出去。

霍蓁蓁不?知哪来的勇气,直接甩开他的手,“陆卓,你为什么——”

陆卓不?耐地打断她,“别说话了?。”

“你为什么非要这么固执,根本不?必这样的,如果我今天没有发现,你还要一直躲在这里做木雕不?成?”

跟她之间的最后一点联系也?要没了?,她向来厌烦自己,得?知那些小玩意出自他的手后,又怎会继续使用。

陆卓面上仍轻描淡写道:“木雕不?是?专门为你做的,起?初,只?是?为哄小孩玩闹。”

霍蓁蓁怔了?下,想起?三年前的事,她确实是?见小孩手中的木偶兔好?看,才差人去问寻的。

但?没想到做木雕的人是?陆卓。

她满腔苦涩,承认道:“是?我打扰到你了?,我以后……”

“以后也?可继续打扰。”陆卓淡淡地开口。

霍蓁蓁心里全是?混乱,她根本无法想象陆卓那么一个不?喜束缚的人会居于城郊三年,也?想不?到他们之间的牵绊因为木雕而持续到了?现在。

她没有回应,也?理不?顺自己的心绪。

浑浑噩噩地回到京城后,生了?场大病。

平西王愧疚不?已,解释道:“那些人是?父王以前的仇家,这次想要用蓁儿来要挟父王,要不?是?因为他们,蓁儿也?不?会受到惊吓转而高烧不?退。”

霍蓁蓁轻声宽慰了?几句。

平西王见她身?子好?转,才把?这几日发生的事小心翼翼地说出来,“蓁儿,虽然?你一连病了?几天,但?是?,先前比武招亲的日子已经定下,父王不?好?反悔,只?好?如期举行?,现在,你未婚夫的人选已经定下。”

“听父王的语气,是?不?满意他吗?”

“满意,满意极了?,父王怕的是?蓁儿不?满意啊。”

霍蓁蓁笑笑,道:“父王满意就好?。”

“要看看他的画像和家世吗?蓁儿未来的夫君可是?一表人才俊逸非凡……”

平西王把?那人夸地天上有地上无,但?霍蓁蓁一点也?不?好?奇,她先前还在纠结自己对陆卓的感情,现在比武招亲的结果出来了?,倒是?为她解决了?心里的烦恼。

她以后就要嫁给旁人了?,与陆卓再无可能。

陆卓喜欢倪艳裳那样的姑娘,知道自己成亲后,也?该迷途知返,重新回到正?轨上去了?。

希望他能早日找到心仪的女侠姑娘。

屏风后走?出来的侍女笑道:“郡主,没想到兜兜转转,您还是?会和陆小公子成亲。”

霍蓁蓁绕着腰间的流苏,“和谁成亲?”

“陆小公子啊。”

“陆卓?”

侍女点头道:“对,陆小公子凭一己之力击退了?所有前来求亲的人,可厉害了?。”

霍蓁蓁刚平息下来的心情又重新激烈搅动起?来,她掀开被子起?身?。

“唉,郡主,您要去哪儿?”

霍蓁蓁坐在离摄政王府最近的一条街的酒楼中,吩咐下人去将陆卓请出来。

下人为难道:“郡主,成亲前两月男方女方是?不?可以相见的。”

“婚期还未定下,说这些为时尚早。”

那人只?好?一步三回头地去王府请人。

等了?半晌,陆卓才来。

他着一身?锦衣,前几日的沉郁一扫而空,目光乖觉地看过来,“有何要事?”

问完后又补充,“退亲绝无可能,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我要娶你了?。”

霍蓁蓁被他盯地一时语塞。

陆卓便趁机问道:“更喜欢绯红还是?烨色?”

“嗯?”

他温和地重复了?一遍。

霍蓁蓁浅蹙着眉道:“绯色。”

“好?,”陆卓颔首记下,“过几日我去外地办一件事,那地方盛产团扇,刚好?可以摆入婚房,你既偏爱绯色,我便按着你的要求挑选。”

“我——”

陆卓:“绮绣坊和宫中绣娘的手艺,谁的较胜一筹?”

“……手艺自然?是?宫中绣娘为好?。”

“婚服便交由绣司的人去做。”他又准备开口。

霍蓁蓁及时打断,“你为何要参加比武招亲?”

陆卓语气举重若轻,毫不?避讳道:“娶你,很久之前就想娶你,撞见这次机会,不?可能放过。”

“陆卓,你喜欢的是?身?手和你不?相上下,能够和你一起?闯荡江湖的姑娘,不?应该是?我,”霍蓁蓁循循善诱道,“你对我的感情,不?过是?同情和怜惜而已。”

陆卓闻言轻笑,“你倒是?比我还清楚我内心究竟在想什么了??”

她正?色道:“总之,若你执意要娶,以后一定会后悔的。”

“我最后悔的,莫过于以前年少,不?懂得?珍惜你。”

“陆卓。”

陆卓抬手捂住她的嘴,“既然?都答应比武招亲了?,就意味着你对未来的枕边人没有任何期待,为什么别人可以争一争,我就不?可以?现如今结果已出,我便是?你的夫君,没有人能否认这一事实,也?包括你。”

霍蓁蓁无话可说,勉强接受陆卓的道理。

后来陆霍两家大婚的时候,声势浩大,听说新帝微服私访,亲自登门喝了?喜酒,实乃京城一大盛事。

红烛之下,一身?喜服的姑娘乖巧坐在床边,陆卓打开房门,周身?带着轻微的酒气,提步走?来,动作轻柔地挑开那张盖头,他目光徐徐扫向盖头之下柔美的面容,心惊胆战了?两个月的神?思缓缓松弛下来。

霍蓁蓁总算是?真真切切地成了?他的妻子。

等了?这么久,终于得?偿所愿。

霍蓁蓁本来没对陆卓抱有多大期待,就算他刻了?三年木雕,也?不?可能突然?转变脾性,她觉得?,陆卓总有一天会离开京城,继续投入他日思夜想的江湖。

不?过没什么,她成亲前就已经想通,陆家尊荣显赫,就算陆卓走?了?,她在陆家待着,也?比嫁给一个不?知根底的人要好?。

但?与想象中不?同的是?,陆卓从来没提过要走?,而是?日益沉稳可依,再不?是?当?年那个心高气傲从不?肯折腰的矜贵少年。

他可以低下头,好?生解释,也?可以似笑非笑地说句玩笑话,逗人开心。

霍蓁蓁性子温和,在陆卓刻意的安排下,总是?吃些暗亏,窘态百出。

偏一气恼,陆卓就上来哄。

到最后,她与陆卓相比,竟是?陆卓更缠人一些。

夜间躺在床上,霍蓁蓁早早闭上眼睛,等待着明日的山间游乐。

陆卓在她耳侧轻喃:“蓁蓁,那时我不?懂收敛,常惹你生气,实则从头到尾心里就只?有你一人,你能否原谅我之前的行?为?”

霍蓁蓁嫌他烦人,温声道:“嗯,原谅了?。”

“所以明日我陪你去登山,若你爬不?动山,总能爬上我的肩背,到时候我背你上去。”

她想不?通原谅陆卓和让他陪着爬山有什么关系,摇头拒绝,“明日你不?是?有公务在身?吗?而且那座山很矮,不?会遇到危险的。”

“让我跟着去,我才能放心。”

室内三言两语地争辩着,室外,圆月高悬,澄亮的光投下,铺上一层静谧温柔的银霜。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完成了四篇论文的壮举,晋明曦X顾承安要看前世嘛,如果要看的话,前世内容是放前面写还是后面写呢~感谢在2021-05-1223:55:52~2021-05-1905:04:4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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