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蕊,去查查这个江涵衍,具体查查她和白府有什么关系。”魏华昭冷下了声音,说。
“属下遵命。”秋蕊领了命,马上就要下去。
就在这时,床上的人好像受了惊一样,竟然喊了出来:“江、江涵衍、江涵衍!”
那声音好像带着极大的感情,被念着的那个人好像被刻在白清木的骨头上。
这声音实在是太大了,最起码内间的小厮,全部都听见了,一个个连大气都不敢出,把头低得深深地,生怕自己知道了不得了的事情会被拖出去灭口。
魏华昭的眼神一瞬间变得要吃人一样!
她死死地瞪着床上的人,深吸了几口气才把自己心中的邪火给压下去,他抬起头,环视了一周,说:“今天的事情,要是我听到外面有半个字传出,你们就都不用活了,都下去吧。”
谁都不敢有大动作,小厮们都安静得不能再安静地退出了,没人想在这个时候去触世女的霉头。
正在这时,床上的人又开始低语:“江、江……”
剩下的声音细不可闻,但前几个字已经足够能说明问题。
小厮们退得更快了,还在内间的恨不得自己就此消失。
魏华昭、魏华昭已经不知道自己该用何表情来面对自己这个夫郎了。以往的一切事情,都在她的脑海里过了个遍,一开始的害怕,真的是害怕吗?
还有他现在是真心的吗?是真心的爱着谁呢?
第一次,魏华昭感觉到了心痛的滋味,很不好受。眼前这个人,真的是……
魏华昭正感觉心痛,突然有人走到了内间:“世女,太医来了。”
魏华昭整理好表情,退到了一边,同时想着,希望床上那个人能安生一点,要是被太医听见了自己夫郎嘴里喊着别人的名字,那安亲王府可就真的成一个笑话了。
魏华昭脸色阴郁,一句话也没有说,气氛莫名的有些沉重。
太医不知所以,规规矩矩的号了脉,摸了摸胡子,说:“只是情绪一时激动所导致的晕厥,好好歇着就好了,待下官去开一副安神定志的方子,就没有大碍了。”
“多谢太医了,冬萱,带这位太医下去。”魏华昭声音低沉,道。
“是。”
魏华昭没有别的动作,只是站在床边看着还在床上躺着的人,心乱如麻,想要发狠,又觉得难受不安。
床上的人睫毛动了动,似乎是要醒来,魏华昭心中一凛,破天荒的,竟然有了逃避的心思,但这心思也就是一瞬,她又没有做错什么,该心慌的应该不是她吧。
白清木感觉自己做了个噩梦,噩梦之中,江涵衍又一次杀了他,扬长而去,而他,则是再一次无力地瘫倒在血泊里,只能恨恨的,咬牙切齿的,一边有一边念着那个名字。
除此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恍惚之间,他好像感觉自己身上又有了力气,他强撑着睁开眼睛,看到了自己的妻主。
那一瞬间,仿佛有万千阳光洒下,妻主站在阳光下,正在、正在……瞪着他?那久违的有些吓人的表情,另白清木瑟缩了一下。
但这种情况下,魏华昭把他的表现看在眼里,只是觉得眼前这个人,心虚了。想到这,她心中的失望如潮水般涌上来,几乎要淹没她得思绪。
“妻主,”白清木小声地喊道,他现在好害怕,好像让妻主抱抱自己,“妻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