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神色自若的倒茶，“我感觉你好像挺怕我。”
他闲闲一笑，“是我在昏迷的时候做过什么事吗？”
曲玉感觉后脖颈一凉，手里的牛肉干瞬间不香了，“少爷言重了。”
“不止吧，应该是弄伤你了。”林染道，“早上给你盖大氅的时候，我闻到药味了。”
曲玉心想：这都能闻出来？她自己抹药的时候还觉得这药味挺淡还有点香香的，他居然还能分辨出来。
“伤在哪？能让我看看吗？”
曲玉推辞，“不打紧，都块好了。”
林染闻言，眼眸微垂，没有继续强加要求。“那你自己好好照顾，有什么需要的和我说。”
曲玉点头应了，她将木盒子往林染面前推了推，“少爷吃吗？”
“不用。”林染一手撩起窗帘，“我下去瞧瞧，你要是困了就继续睡。”
车外，赤哲盘着一条腿坐在马上，“哟，终于舍得下来了。”
桧迟附和着嘲笑，“你一个大男人还和人家小姑娘抢马车，林染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林染没理他俩嬉皮笑脸，勾着赤哲的脖子问道：“你知道曲玉伤哪了吗？”
“什么伤哪？”赤哲皱着脸，一巴掌把他的手拍下去，“我又没打她。”
桧迟精明的开口：“欸，师兄，师弟问的那是他自己。”
赤哲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
林染斜了桧迟一眼。
桧迟嬉笑着：“那天黑灯瞎火的，我刚从窗户翻进来，就看见你死命的搂着人家。”
“就是就是。”赤哲唯恐天下不乱，“我想想啊，人家姑娘那个时候脸都被吓白了。”
林染手指蹭着指关节，他想着前面要是有个枯井就把这两个祸害丢里面埋了。
桧迟扼腕，“我们也是看着你长大的，怎么在男女□□上就把你教的如此放.荡。”
赤哲抹了把脸，补充：“师兄们都知道发乎于情止乎于礼，你瞧瞧自己，那天晚上就差点给人生吞活剥了。”
林染忍着脾气，“所以我伤到她哪了？”
桧迟回忆道：“好像是脖子吧，你用牙咬的。”他说话时正好勾住了赤哲的脖子，小声咬耳朵，“他这是心疼了吧。”
赤哲眯着眼打量，“肯定了，好好一可人儿给咬的血肉模糊。”
林染横了他俩一眼，他俩才憋着笑分开。
晚间，他们到了一处城镇。
这里比不上国都繁荣，但客栈酒楼还是一应俱全。他们找了一家客栈，把行礼安顿好后，又吃了晚饭，就上楼休息了。
走了一天，谁都没心情再出去逛逛。
客栈隔音不好，曲玉在房间里听见赤哲在外面敲隔壁林染的门。曲玉睡意朦胧，半阖着眼睛偷听。
“你晚上吃药了没？”
“吃了。”林染一面说着一面就准备关门。
赤哲一手拦住他动作，“你等着，我让桧迟再来给你把把脉。”
“不用，我自己把过了，还是内力紊乱。”
后来两人又嘀咕了些其他的，大概是赤哲嘱咐他不要嫌苦，要好好吃药。
曲玉听着无聊，蒙头睡着了。
夜半，房中一点轻响，窗户被推开一条缝隙，月光映着一道黑影。
床上人还在熟睡，她睡相还不错，也有胡乱踢被子，被角老老实实的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