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开病房后,谢清舒查看仪器上监控的数据,去办公室跟医生交流过这段时间的用药,确定一切都周全,才在病房的沙发上坐下。
她盯着裴经言看?了半晌,歪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醒来时已经是晚上,她的脖子酸痛,一动就让她忍不?住龇牙咧嘴。
病床上躺着的人依旧没醒。
来给裴经言补充葡萄糖的护士推门进来,见她醒了惊喜道:“您饿了吗?护士值班室里有零食,我?去给您拿点来?”
尽管谢清舒比她小的多,但她不自觉的便对她用上了尊称。
谢清舒挽弯着眼睛笑:“不?用了,我?一会得出去跟朋友见面。我?已经好几个月没跟他们见过面。”
护士望着她的目光又是崇敬又是怜爱:“您这段时间辛苦了,的确得好好休息。”
谢清舒看?着她给裴经言扎针,挂好葡萄糖,站在床边盯着裴经言看?了会,从房门里退出。
门口一左一右站着两拨人,一拨见谢清舒出来,礼貌的同她打招呼,另一波则是直接行礼:“院士!”
谢清舒揉揉眉心,艾泽威尔的新闻发布会与论文?公示后,相关部门便分配了两人来保护她的安危,时刻跟随。这还只是明面上,暗处跟随的不?知道有多少。
国外现在的网络上八成也在躁动,政府少不?得想动手。
这种保护是必须的。
她让一个人留在这里,帮她看?着裴经言,另一个人跟她离开?。
宁莘莘几人已经在饭店等着她,被服务员领着,打开?包厢的瞬间礼炮放响,彩条炸了她满头:“恭喜出关!”
谢清舒先?是愣住,随后忍不?住笑起来,扶着门肩膀直抖:“你们真是,还搞这一出。”
顾苒让扑上来:“怎么样?开?心吗?高兴吗?是不是很感动?”
谢清舒哼:“那可不?感动的我?快哭了。”
宁莘莘帮她摘下头上沾的礼花,拉开?椅子让她坐下。
顾苒让这次罕见的没嚷嚷着要跟谢清舒坐在一起,而是有些?羞涩的把吕乾推到谢清舒身边坐下,还给他使眼色。
吕乾挠挠后脑勺,脸红道:“那个什么……学神,这段时间你没出实验室,所以不知道,我?跟苒让确定恋爱关系了。”
谢清舒:“咳咳咳!”
顾苒让急了,拎起吕乾的衣领让他一边去:“快喝水!”
谢清舒喝一大口饮料才顺气,眼神在顾苒让与吕乾中转个来回,若有所思:“你们俩早就在打情骂俏啊?”
她一副大家长终于看见自己女儿嫁出去的欣慰面目:“不?错不?错,这样我就不用担心你这个脑瓜被坏男人骗了。”
顾苒让:“……”
几人嘻嘻哈哈打闹,几个月不?见,处境有了些?差异也不?妨碍他们的感情。
吃着饭,宁莘莘跟谢清舒道:“下学期你还要在宿舍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