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内是宣平侯的封地,多年来都是免税收的,所有的银子都给了宣平侯府,这些年来只需上报给朝廷一些数字就行。
但太子妃成亲后,就开始征收,郡王打的是郡内的主意。
周云棠称病多年,根本无暇顾及这些事情,只怕肃王的人早就在?郡内查得清楚,想要断了宣平侯府的底子。
户部尚书查出数额的不足,周云棠作为他背后的主子,肯定?会?替他拿钱补上的。
所以眼前做的事情是调虎离山之计。
秦昭蓦地变了脸色,周云棠的心思一沉再沉,她必须将?秦昭留下。
“李晖,收拾东西回京。”秦昭迅速有了决定?,户部肯定?在?翻旧的账。
周云棠不知?何时,急匆匆地下楼,“殿下,可是出事了?”
靠近后,秦昭顾不得脑海中的思虑,一把抓住她的手:“你且告诉我,户部尚书赵德芳是不是清白的?”
“殿下觉得呢?他又并非是两?袖清风,官场上的事情哪里说得清楚。”周云棠不以为意,朝堂上的朝臣没有干净,或许或少都会?沾染些灰尘。
“不对,赵德芳肯定?有事瞒着你。”秦昭断绝她的念想,肃王是想引得赵得芳像周家求救,等到周家出手,那么势必会?收到牵连。
所谓今年与去年的账目不对,都是一叶障目,肃王要查的就不是这点?,而是赵德芳的陈年旧账。
周云棠救,势必就惹火上身。
若是不救,那么就等同舍弃赵德芳,肃王势必就会?弹劾,到时就会?换下赵德芳,得利的依旧是他。
怎么看,都是赢家。
周云棠面对秦昭的怒火,几?乎无措,出乎本能地去拽了拽他的袖口:“殿下,且信我,赵大人不会?做出那些事。”
“信你?孤不信,孤只信周云棠。”秦昭语气冷厉,一直不动?赵德方?是因为他是中立党,不偏不倚。但是若要惹得一身腥,他势必会?换下这个人。
届时,与肃王争上一争,就看谁的手段深一些。
周云棠被他阴鸷的神色吓得不敢说话,赵德芳当?真贪污了吗?
秦昭压根不听她的解释,在?准备停当?后就策马赶回宫。
秋夜寒冷,他到底没有丢下太子妃,两?人一骑,迎着寒风赶回长安城。
星夜兼程,奔波不休,赶在?天明的时候,一行人都了城门下。
守城官一夜未睡,准备换岗的时候,见?到乌泱泱一队人的时候立刻打起精神,得见?东宫令牌后再度放行。
太子打马经过的时候,身前多了一女子,守城官看得仔细,身上露出一抹粉色裙袂。
太子回京带了一女子。
秦昭入宫之际,朝会?方?开始,他令人在?殿门口等着秦暄,自己先回东宫,着手去翻找赵德芳的底细。
习惯误人,之前只当?赵德芳为宣平侯府办事,因此,就一直不去管问,如今想来,赵得芳就是一危害。
于此同时,周云棠回宫后让人去给赵德芳传话。
两?人各自忙碌一早上,未至午时,贵妃就来了。
周云棠称病不见?,贵妃在?殿内坐了片刻,不高?兴地离开了。
黄昏时分?,夕阳洒进殿内的时候,秦昭就来了。
秦昭换了一身淡色的云锦,腰间锦鲤香囊还?好端端的悬在?腰间,周云棠这才想起来自己的锦鲤香囊不见?了。
自从那日交给宜云后,就一直未曾见?过。
待会?拿过来就好。
“殿下来了。”周云棠迎了上去,昳丽的面孔上涌现满满的笑意。
秦昭嗤笑,小骗子装模作样。
“赵德芳背着你做了不少事情,贪污的银子不计其?数。”
周云棠不信:“殿下可是查错了?”
“肃王查出来的,目前未曾禀报陛下,相信不久赵德芳就会?向你去救,那么大的窟窿就算将?整个宣平侯府送进去都填不满,”秦昭面色阴鸷,就差去敲开她的脑袋,底下人做了那么大的事情,她竟然丝毫不知?,还?坚信赵德芳清白。
“肃王的话未必是真。”周云棠心中忐忑,赵德芳是父亲留下的暗桩,不可能会?做出贪污的事情。
瞧着她满脸的不确信,秦昭彻底怒了,“赵德芳这些年看似清贫节俭,暗地里改动?税收,贪污成性。”
周云棠拼命摇了摇脑袋,当?年母亲给她一份名单,是效忠宣平侯府、效忠父亲的忠实下属,赵德芳的名字摆在?了第一位。
因此可见?,他是父亲最信任的人。
那么,她也?信任。
“再摇试试,孤掰断你的脑袋。”
周云棠吓得不敢动?了,又凶她了。
作者有话要说:立个FLAG,明天日六。
不日六,我就……
算了,当我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