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她忍不住叹了一声：“确实禁欲。”
“是吧，他要是进了咱们这行恕我直言，其他的顶流只能回家卖菜！”穆安安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上来。
这张脸勾起了沈星尘的兴趣，她点开评论，果然看见一水吹这男人盛世美颜的彩虹屁。
沈星尘顺手搜了周墨染的百科，发现这男人的消息并没有她想象的多，除了他今天在斯德哥尔摩皇家科学院举行新闻发布会的照片，竟然就只有三两条关于论文发表的新闻，说的是三年前他在《物理评论快报》上刊登过一篇名为《核聚变的实用能源计划》的论文，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消息，干净得有些不正常。
“安安，你刚刚说他之前拒绝过一次诺贝尔奖？”
“对啊！”
“那怎么都没有相关报道？”沈星尘向来敏锐。
“这个啊，说起来挺玄乎的，”穆安安慢慢退回沙发，“一开始媒体是很卖力，说这个发现是什么全球首次，核物理我也不懂听着反正挺厉害的。可是没过两天忽然冒出来一个数据错误的说法，即使这样，周教授依然得了诺贝尔的提名，不过后来没去就是了。”
“这些事我怎么没印象？”
“你啊，那时候进组了消息封闭，上哪儿知道去？等你出来是一点儿风声都没了。”穆安安说着出门去接盒饭：“别想了，大佬们的游戏和我等凡人无关，你这次碰上他的新闻算是走了狗屎运！饿死了……”
沈星尘继续看了会儿，又发现不对劲：“照你这么说，这人应该是个搞核物理的，怎么报道都在说他是个天体物理学家？跨界天才啊？”
“不知道，可能这才是真正的大佬吧。”穆安安拆了盒饭拍拍沙发靠背催促道：“哎呀别看了别看了，吃饭吃饭！再好看那也是画里的人，哪儿轮得到咱们染指。”
沈星尘早觉得饿了，闻言放下手机也加入盒饭军团。没吃两口又收到余清的消息，说是通稿已经发出去，热搜也正在撤，不出意外半个小时之内这波骂战就会消下去。
果然，等她泡完澡出来热搜上再也找不到任何关于她和雍怀的消息，清一色的家国情怀主流红色话题。周墨染就不说了，一个人就占了十一条，实力碾压众顶流爱豆。
其中有一个话题比较有意思，叫#学术禁欲#，标签下带了许多有名的学术界名人，无不是才色双全。
有一个大v甚至说，科研工作者大多谨慎克制，“学术禁欲”当划为禁欲界的最高等级。
沈星尘想到周墨染衣领下令人迷醉的骨窝，觉得有道理，顺手点了个赞。
*
又过了两天，绯闻的发展果然和沈星尘预想的一样，最终无声无息地消失在国家机器的余波中。
虽然依然有人不信所谓的“发小”托词，但是因为雍怀也转发回应，倒也没有掀起太大的波浪。反而是两人沉寂很久的cp粉冒头刷起了存在感，这一次，沈星尘没有刻意压制。
而此刻远在瑞典的舆论中心本人也打算回国。
“周教授，这一次回国后的首场记者问答会提前到了北京时间六号上午十点……”助手周楠推门进来，就见房里的男人早已收拾干净，正捧着最新一期的快报翻阅。
落地窗外的阳光正好，给沙发上一袭舒适棉麻家居服的墨发男人周身镀了一层薄薄的金光，精致得让周楠忘了到嘴的话。
周墨染闻言合上杂志，这画终于活了：“随时可以走。”
如果沈星尘在此，会发现这人的声音果然如穆安安所说，像大提琴一样醇厚迷人。
然而周楠却忽然皱了眉：“您又一夜没睡？”
周墨染微微点头，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你刚说问答会提前了，为什么？”
周楠回神：“刚刚接到的消息，您这次的CMB辐射热谱在国内引起巨大的反响，有许多媒体都在等您回国。”他顿了顿：“另外，怕这边不太平。”
周墨染沉吟片刻：“走吧。”
周楠补充道：“但是……因为行程变动的缘故，原本给您安排的私人飞机可能赶不及检修完毕，等回到北京怕是要乘坐客机飞往上海。”
“无妨，不用太紧张。”周墨染随意套上大衣，似乎忘记脚上还蹬着酒店的棉拖，径直跨了出去，全然不像前两天新闻发布会上的一丝不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