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教授，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你能再说一遍吗？”她还想再回味一遍刚才的酥麻。
周墨染不疑有他：“我说我的就是你的，你的还是你的。我的钱你随便花。”
“哈哈哈哈哈！”他话音刚落沈星尘突然大笑不止，扬了扬手机屏幕：“我听见了，也录下来了，等你下次反悔我再拿出来针对你！”
周墨染先是愣了片刻，反应过来正色道：“不会有用到它的时候。”
只要你不和别人做cp，我绝不反悔。周墨染心里默默补充。
等沈星尘从他冷静深邃的眼眸里回过神来，周墨染早已经捧着笔记本趟进了被窝里。前一秒还仿佛一个被冷落的孩子，转眼就已经平静得看不出涟漪。
沈星尘又想起他上次送给她的那幅画，他表达偏爱和喜悦的方式总是很认真。她想，或许正因为他严肃正经惯了，所以越发衬得他充满稚气的醋意难得。
有什么比男神因为自己化身醋缸更值得开心的事情？抱着甜蜜脑补入睡的沈星尘整个人开心得不行，就连身旁的火炉靠她太近也没有任何嫌弃。
一觉天明。
*
第二天沈星尘难得起了个大早，说早其实也不早了，虽然还不到八点，可无论是周墨染还是张文秀都已经吃了早饭。
“奶奶早啊，”下楼看了一圈都没有发现周墨染的身影，沈星尘下意识问道，“周教授不在吗？”
张文秀擦洗了一早上，见孙女下来终于收了抹布：“他刚走，本来是说今天没什么事儿，突然来了个小伙子给他叫走了。”她指了指餐厅：“吃的在桌上，还热乎着呢。”
“应该是他的助手周楠，不过说好的要陪我去首映礼该不会回不来了吧？”
这后半句虽是自言自语，张文秀还是听了个大概。她想到昨晚上睡前的那一幕，小心翼翼地望了眼门口终于忍不住心里的疑问：“尘尘，奶奶问你，这周教授到底跟你什么关系？”
沈星尘料到张文秀会提起这茬儿，早想好了回答：“奶奶，这个事情比较复杂，我不能告诉你全部的实情但也不想骗你。”
“你说，奶奶能接受。”
沈星尘深吸了口气：“我们其实并没有认识多久，或许还算不上朋友。这些超越朋友的接触也是有迫不得已的理由。我现在只能告诉你，我喜欢他，仅此而已。”
“那他喜欢你吗？”张文秀紧张道。
沈星尘愣了愣，继续喝起了口粥。
张文秀一看这反应还有什么不明白，立刻有些慌了：“尘尘，你从小就懂事，长这么大就没干过让奶奶担心的事情。但是奶奶这回要跟你说实话，这个周教授看着不像咱们能招惹得起的……奶奶年纪大了，就希望你开开心心的，找个能照顾你的人在身边，万一我哪天突然……”
“奶奶！”沈星尘打断：“我不许你说这种胡话。”
“你不喜欢我也要说，我的身体我最清楚，陪不了你几年了，”张文秀不听，“我也不想干涉你什么，我就希望你能多爱自己一点，别再受伤了，别让我对不住你爸……”
说着说着突然伤心起来，惹得沈星尘也有些不好受。
她放下勺子轻轻握住张文秀的手：“奶奶，你别替我担心，我知道我在干什么。还有一年，还有一年我就回来陪你过安心日子……至于周教授，”说到周墨染，沈星尘原本动摇的内心突然涌上一阵安定，“我会爱自己，可也想试着去爱他。奶奶，你会支持我对吗？”
“你这丫头啊……”
外厅很空阔，祖孙俩细碎的说话声能很清晰地传到门口，落在玄关处两双聪灵的耳朵里。
周楠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眼身旁男人的神色，并未看出撞破别人隐私后的尴尬，也没有被表白之后的明显喜悦，反而皱着眉头似乎有些困扰，他犹豫了会儿才道：“还要上去拿数据吗？要不我去吧您在这儿等着。”
过了好一会儿周墨染才动作：“不用了，我记得。”说着转身往外走了。
周楠：“……”记得你早说啊，至于半路折回来？
两人一前一后往实验区里去，脚下是红枫叶瑟索的咯吱声。周楠看出身前的男人似乎心情不太好，也就没敢搭话。
到了门口周墨染却忽然回过头：“卢沛宁回来了吗？”
前两天院里有事，正好周墨染又情况稳定，卢沛宁就回了趟院里。
“还没有，明天回，您有急事的话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
“不急，等他回来你让他给沈小姐的奶奶划个位置。”
周楠有些吃惊：“您是说，要送沈奶奶去军区医院吗？”并不是很严重的良性肿瘤而已，在哪儿手术不一样？
说完这个决定周墨染也就继续往前走了：“先联系，过些日子再送过去。”
周楠虽然不解但还是答应：“好。”
等吃了午饭见周墨染还没回来，沈星尘只能自己先走。穆安安已经催了她好几次，就等着她回去做造型。
她时间掐得很好，赶到时心大楼的时候刚好还有个造型时间。
“咱们先化着，礼服群妈已经去取了，这边好了再去换。”穆安安有条不紊地为沈星尘上妆：“这次S.T.算是很有诚意，两套都是还没上市的概念款，红毯即首秀。”
S.T.是这两年势头很猛的新锐奢侈品牌，以沈星尘的咖位自然拿不到一线大牌的title，但以她的条件拿几个稍微故事的品牌也不是难事儿。可这几年她依然只和S.T.签代言，其中最大的原因无非是觉得它对胃口。
说一是一，给了沈星尘作为唯一代言人的所有体面，甚至会考虑她的接受程度，霸道却不强势。每回的红毯场合沈星尘也会优先考虑合作品牌，这一次就是提前打过招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