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边闵觉得今晚的月色简直美不胜收，月朗星稀，就算被人追杀都心里含笑。
但顾择西的架势还让他有点招架吃力了，他近年来参演的几乎都是打斗剧，这方面练了不少，现在招招主动，且带着狠劲。
“你不是说戏里戏外分得开吗？”林边闵在凑近的时候低声说。
顾择西冷哼，旋身躲开林边闵，虚晃一招，“戏里不就是刺杀你吗？”
林边闵：……
这话好像没毛病。
林边闵觉得他这样子很迷人。那双眼睛满是对待剧集的认真，也满是对林边闵的无情，就算现在浑身和脸都被夜行衣包得严严实实，月光与灯光之下，也忽而闪亮如黑曜石。
他这一场下来，比前几场落的汗还多，但心里畅快，为这场几近实刀实枪的打斗。
刀剑碰撞的声音在寂静的林子里声声入耳。
来来回回好几次，他都任着顾择西逼近逼出，林边闵只是感觉手臂有点麻，到点就按着剧本往地下滚去，寒光闪了一下他的眼，导演喊“咔”的声音终于在他耳边响起。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导演身后已经围了一圈观看的人了，都看着摄像机里的两人。
顾择西收得又利落又从容，落在地上看着林边闵，只是气息有点沉，垂着眼眸注视了他几秒钟，最后还是不留一句话，转身换衣服去了。
“帅”这个字他还是在顾择西动态下的粉丝评论里学到的，若不是他真自认没太多的墨宝，他真的想把对顾择西的感觉来个长篇大论。
柔和有时，戾气飒气有时，泰然处之也有时。
现在在他眼里，人间穿山海，再没第二个顾择西。
顾择西休息了一下，换好衣服就接着拍，那一镜再独补一个也不是大事，林边闵退出来看他和武替老师的打斗。
嘶，他捏了捏自己手上刚结痂，又磨破点皮的手掌，明显现在顾择西就留了力的。
阿彬满载而归的时候，看林边闵眼睛就没离开过顾择西，跟猫看逗猫棒一样，头还跟着转。
“你回来了？”林边闵笑了一下，“你看他是不是很厉害？”
阿彬也看着顾择西：“……啊，厉害啊。东西我都放酒店了，待会给他们拿去？”
林边闵点了点头，继续看着顾择西：“我一间一间地去吧。”
阿彬：！
*
这一场也累了不少人，送点小零食也不显得突然，顾择西也算是帮他解了夜戏的僵持，送东西也有理由不刻意。
林边闵说着一间一间地送，但人不少，阿彬还是包了场务老师们的。疲惫之下有点零食，大多数人还是很友好的。
除了——
梁卫看着林边闵手里的一果篮的辣条，满脸不高兴：“你干什么？”
谁他妈拿果篮装辣条？！还是探望病人的这种果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