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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煞星缠身2合1(1 / 2)


银霜月想要在不吵醒银冬的前提下,率先起身,摆脱这种尴尬的境地,但是银冬一双手臂简直大铁钳子一样钳制着她的所有动作,银霜月挣扎了片刻,纹丝未动不说,银冬许是察觉到了怀中人的不安分,无意识的哼了一声。

被扰了清梦,他微微皱眉,手臂圈的更紧一些,银霜月好容易挣扎出的一点缝隙,这就又被堵的严严实实。

且银冬无意识的哼,好死不死的还凑近了一些,温润绵软的嘴唇,好险没直接贴在银霜月的唇上,她艰难的侧了个头,银冬的唇落在她的唇角,银霜月霎时间僵成了一截死木头疙瘩。

她陷入了一种两难的境地,挣不脱,动……不得,可是若是叫醒了冬儿,就会变成两个人的尴尬。

银霜月竭力向后,躲避着银冬的呼吸,正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外面突然间传来了平婉担忧的声音。

平婉向来嗓门大,清早上没见平日里爱起早的银霜月起身,能够满心疑惑的撑到现在才来敲门,已经是极限了。

但是她敲的实在是太巧了,银霜月正艰难的回过手,轻轻的抓住银冬的手腕,目的是将他圈在自己腰上的悄摸摸的拿下去。

平婉这一嗓子喊出来,银霜月瞪大了眼睛,下意识的手腕抓的更紧,看上去不像是想要拿开,而是钳制着不让人缩回去。

然后便是怕什么来什么,银冬果然被平婉的大嗓门吵醒了,银霜月眼见着他拧了拧眉心,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四目相对的那一刻,银霜月有心想要随她克死的那些公子们去了。

银冬乍一睁开眼,短暂的时间内眼中都是迷茫,他有好多年都没有睡得这么沉过,一时竟不知今夕是何夕。

银霜月同他近距离的对瞪着,银冬眨巴了几下眼睛,才慢慢恢复了神志一般,接着便猛的瞪大眼睛,第一反应是抬开手,朝后撤。

但是银霜月紧张的要死,还死死抓着银冬的手腕,所以银冬惊慌之下用力,却并没能成功地把手给抬开。

“长……长姐……”银冬脸色瞬间红透,费力支起身子,另一只手却还被银霜月按在自己的腰上收不回来。

银霜月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顿时被烫了一般甩开银冬的手,两人一个朝床里,一个朝着地上,各自原地滚了一圈。

银霜月哐当一声撞在了里面的墙上,银冬咚一声,掉在了地上。

银霜月见到银冬摔的四脚朝天,连忙上前,连尴尬也顾不上了,着急的喊了一声,“冬儿……”便趴在床边上去抓银冬的手臂。

银冬从地上坐起,扒在床边上,看一下银霜月,面色又红又白,反手扣住银霜月的手,索性就是这个姿势,跪在了地上。

“长姐,”银冬抓着银霜月的手,“我……我昨晚……”

他是想要为自己狡辩,但外面这时候又响起了平婉询问的声音“公主?您起身了吗?”

银霜月不知道自己脑子是怎么抽了,看了一眼屋外之后,又看向银冬,第一反应是将他给藏起来。

至于为什么要藏,银霜月根本就分不出脑子去想,从今天早上一睁眼开始,她脑子到现在完全是混乱的。

在银霜月终于回过神的时候,她已经推着银冬,将他给推到了偏殿去了,还用屏风给挡上了。

银霜月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这种行为,简直像是偷情被撞破的小妇人,着急忙慌的藏着她的“奸夫”。

银霜月只是一心想着,银冬在她这里过夜不能被下人看到!

平婉平日大大咧咧的,又非常得银霜月的喜爱,所以在她的面前就没什么规矩,果然银霜月才将银冬推到偏殿去,平婉就已经推开了门,边朝里走边提高一些声音,“公主,还没起身吗?今日是月初呀……去庙上的车架已经备好了……公,”

平婉看到银霜月神色慌张的站在地上,声音顿了下,“公主已经起身了,那怎的也不叫侍女进来伺候?”

“哦……”银霜月余光扫了一眼偏殿的方向,整了一下头发说道。“正想叫人,你就闯进来了。”

银霜月难得有一些不悦的瞪了平婉一眼,“越来越没规矩了。”

平婉连忙认错,她一天得认个百八十回,只要开口说的话必然是不好听的,认错认得像吃饭喝水一样顺,且毫无诚意。

“奴婢错了,奴婢往后一定会改的,奴婢这就去叫人来伺候公主洗漱更衣。”

银霜月站在桌边,手指抠了两下桌子,到这一会儿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做法有不妥,银冬是当今帝王,他怎么能被自己这样推到偏殿去呢?

虽说银冬在她这里过夜确实是不合礼制,可两人之间又不曾有什么苟且,这样遮遮掩掩反倒让人觉得怪异。

尤其是冬儿……他会不会胡思乱想?

银霜月自己知道自己是个冒名顶替的玩意,但银冬却是真真切切的拿她当成长姐的。

于是银霜月咬了咬嘴唇,吩咐平婉道,“去叫人通知平通和任成过来伺候。”

平婉正要出去叫侍女,听闻银霜月说的这句话,脚底一滑,转头有些震惊的盯着银霜月,左右看了看之后压低声音道,“公主,虽说陛下对您敬重有加,但平通和任成是陛下贴身之人,怎好如此呼来唤去随意驱使……”

银霜月没说银冬在,难得的绷着脸,轻斥道,“叫你去便去,哪来那么多话!”

平婉不知道银霜月这是发的什么疯,但是见她的神色不像开玩笑,只好苦着脸真的令人去请平通和任成,心里还默念着,最好陛下并不在意贴身的人被长公主随意差使,否则怕是陛下同长公主要生出隔阂了。

平婉出去之后,银霜月在桌边站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转头去偏殿,走到屏风的旁边,看到映在屏风上面的人影,人影虽说消瘦,却真真的是成年男子一般的高大了,银霜月要仰着头,才能看到他脸的位置。

她的小冬儿真的长大了,银霜月心中叹息,告诫自己真的不能像从前那般随随便便的对待。

“陛下,”银霜月轻声道,“已经通知了陛下的贴身内侍……出来等着吧。”

银冬在屏风的后面,看着银霜月来回摇动不停,即便没有开口,也能看出万分纠结的,他抿住了不受控制上翘的嘴唇,如此一来,长姐还能完全把他当成小孩子看吗?

不破不立,其实对于银霜月方才着急着把他藏起来的模样,非常的愉悦。

不过银霜月后来又要侍女去请平通和任成,明显是短暂的慌乱之后又恢复了理智,沉了沉心思,这才转过屏风。

在屏风的后面他笑得有多么得意,转过屏风面对银霜月,银冬的表情就有多么的凄风苦雨。

“长姐,你生气了吗?!”

银冬惶急说,“你怎么叫我陛下…我昨夜…昨夜在软榻上又做了噩梦,我才…”

银冬磕磕巴巴,装的特别像回事,宛如一个偷拿了什么东西的孩子,被“大人”发现之后慌的不成样子。

他低垂着头,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实际确实在回味,晨起时那印在长姐唇边的轻轻一吻,还有拥抱住长姐纤瘦腰身的滋味。

他是个变态。

那又怎么样呢?

他亦是这天下之主。

夜宿长公主殿又如何?

谁敢妄议,他便割了那人的舌头!

银霜月这回已经披上了长衫,但却还没有洗漱,头发都披散着,同平日里端庄的模样完全不同的慵懒。

银冬维持着失措的模样,确是几乎贪婪的看着银霜月。

而银霜月,看他语无伦次手足无措的模样,终是心软不已,无奈的笑了,虽说晨起时确实是尴尬的要死,不过这终究是她的弟弟啊……

那个从便小尾巴一样跟着她长大的弟弟,纵使银霜月知道两人之间并无血缘关系,可她也是真的将银冬当成了弟弟,当成了亲人的。

“冬儿…不要说那个了,”银霜月说,“平通和任成也该到了,这时间早朝已经过了,但议政殿肯定有大臣等着你,我去命侍女准备浴汤,你就在这更衣吧。”

银霜月说着,神色十分自然的打开了房门,令侍女们进来伺候。

侍女们都是银冬一个个亲自挑选的,给银霜月的自然都是最好的,重要的全都是他的人。

个个都训练有素,见到当今帝王竟然这个时候在长公主的寝殿之内,即便心中再是震惊,却面上没有一人表现出来,都在手脚麻利的伺候。

平通和任成这时候也满心震惊屁滚尿流的跑来,一见到银冬,两人差点哭出来,一大早皇上不见了,昨夜送进龙临宫侍寝的美人已经被关押起来了,他们两个将早朝勉强糊弄过去,议政殿的大臣们已经恭候多时,派人来催了好几次。

若不是中途暗卫首领现身,同两人说陛下安全的在宫中,平通和任成已经要自乱阵脚了。

银冬看了两人一眼,没做任何的解释,只默许他们两人过来伺候。

等到银冬和银霜月全部都洗漱穿戴整齐,在前厅见了面,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相处模式,亲近且自然。

“冬儿快垫一口,去了议政殿怕是又要一个上午吃不上东西,”银霜月端着一个点心盘子,喂挑食的小孩子一般,撵着银冬给他吃。

银冬都走到门口了,他一身玄金色龙袍,头戴赤珠冕旒,整个人俨然是龙临殿上令众臣在短短几年时间心颤不已的少年君王。

不过银霜月一说,他脚步一顿,余光看到银霜月端着盘子过来,立刻就把已经迈过门槛的脚又缩了回来,转过头张开嘴,特别听话的把银霜月手上的糕点叼走了。

“我还不饿……”他一边咀嚼一边含糊道。

平通和任成已经没有任何表情了,陛下昨夜明明召幸了新入宫的美人,这为什么会半夜三更的失踪,一大早出现在长公主的殿中?

但他们不敢说,也不敢问,只好眼观鼻鼻观心,看着龙临殿上向来惜字如金威慑群臣的君王,一边拖着软调子说话,一边咀嚼着糕点,还朝着外头在喷碎屑。

“不次了……”银冬含糊的摇头,头顶的赤珠稀里哗啦的打在他笑意弥漫的脸上,眼角都因为高兴而不自觉晕开了薄红。

“把这一块吃了再喝口水,”银霜月把最后一块小糕点塞在银冬的嘴里,手指被银冬的嘴唇裹了一下,湿漉漉的,她也未曾在意,只是掏出了帕子给银冬擦了擦嘴,又递给了他一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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