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不知不觉中,她点头同意了他的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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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次带着工作任务的旅途,但却是秦骁最期待的旅途。
这一次,他是她的助理。所以,在出发之前,他已经替她做好了旅途中的各种安排。
马德里距离巴塞罗那有六百多公里。秦骁放弃了高铁和大巴,理由是他们不可能带着代表团乘坐公共交通,这一次考察要模拟接待行程,就得自驾。
他开着她那辆半新旧的SEAT,在vargo《themoment》的轻快节奏中,开启了两人的旅途。
车窗外飞驰的景色,车厢内流淌的音乐,让这段并不短暂的旅途,变得不那么枯燥乏味了。
灌入车窗的风,吹散了叶秋池的长发,吹乱了她心中正在冥思默想的调查报告,她的感官毫无察觉中就被音乐、被风景、被身边那个男子温柔的笑意挟持了。
在“留学生导游联盟”的工作中,她一直都是为别人设计旅途。这一次,她却作为旅人,被他主宰着,指引着,感受着截然不同的风景和心境。
7Portes的香炸鳕鱼,波特隆的煎蛋Tapas,CavesFreixe的卡瓦酒,Ranbla大街的艺术长廊,圣家族大教堂的尖塔,这些叶秋池曾经对照着旅游指南去感受过的事物,在秦骁的陪伴下,呈现出截然不同的面貌。
一个人的旅途,有着孤独的诗意。
两个人的旅途,有着莫名的惬意。
当叶秋池坐在街头的咖啡馆里,齿颊感受着香醇细腻的咖啡,望着通话世界一般的CasaBatllo,听秦骁谈论着AntonioGaudi在建筑艺术史上的惊才绝绝,她第一次感觉触摸到了这座城市的艺术脉搏。
旅行,不应该仅仅是浮光掠影的行走艺术,而应该是从某个切面探入人文历史渊薮的认知洗礼。
傍晚时候,两人从植物园出来后,在广场上遇到了一群弹着佛拉明戈吉他在街头跳舞的人。
看着这一群不同肤色,不同国籍,不同语言,却都面带微笑快乐自适跳舞的人,叶秋池有些羡慕。
“要不要试试?”旁边的秦骁问道。
叶秋池当即摇头:“不,我不会跳舞。”
“这种街头舞都是即兴的,重要的是心情,不是动作。”
叶秋池不由得转头看向秦骁,秦骁鼓励道:“真的可以去感受一下。你看他们,跳得很快乐。”
叶秋池抿唇含笑摇了摇头。
一曲结束,秦骁上前与弹吉他的金发男子聊了几句,那人很快就将吉他递给了秦骁。秦骁抱着吉他朝叶秋池走来,他向她递去一个示意的微笑后,挥手在吉他上撩拨开一段节奏欢快的舞曲。
听着这蛊惑人心的乐音,刚刚停下来的人们又再次投入了舞蹈,围着他和叶秋池跳动起来。
华灯初上,街边的喷泉流光溢彩。音乐不绝于耳,欢快舞蹈的人不时邀请叶秋池加入。
“一起吧。”秦骁在音乐中大声朝她喊道。
这一声邀约,让叶秋池突然想起了那次在硬节奏的体会。于是,抛开心底的羞涩和拘谨,她借着夜色的掩映,也加入了舞蹈的队伍。
明快的节奏,飞旋的裙摆,叶秋池跟随着一张张陌生的面孔,在街灯下欢快起舞。从拘束到放松,从生涩到熟练,她很被肢体在节奏中舒展的畅快吸引,被舞者们彼此敞开心颜的真诚微笑打动。
旅行,不应该仅仅是一路观摩聆听的视听参与,而应该是释放身心与旅途情景的默契融入。
这一路,叶秋池都在切身感受着旅途文化的真正的内涵。
离开这群热情的街头舞者,带着一身细汗的叶秋池,又跟着秦骁去旁边的啤酒馆里喝下了一大杯冰镇啤酒。一种畅快淋漓的感觉顿时不约而至。
叶秋池放下厚重的玻璃啤酒杯,大呼一口气:“我想我的调查报告有些眉目了。一会儿回宾馆就可以动笔了。”
“你只感受了热情奔放的巴塞罗那,她沉静动人一面都没看到呢,怎么就能动笔?”秦骁笑道。
在吧台杏黄灯光的映照下,秦骁的笑容带着一种颇具诱惑的温暖色彩,令叶秋池看得有些发怔。
这个男人,和她以前在笃行集团的上司,似乎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一个高冷沉稳,一个热情跳脱。一想到他在街头边弹吉他边跳舞,被众多路人围观叫好的场景,叶秋池就觉得匪夷所思。
秦骁挑了挑眉:“怎么了?”
叶秋池疑惑道:“觉得你变得和以前好像不太一样了。”
“是吗?”
叶秋池肯定道:“如果不是之前还听你谈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