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鱼掐一把大腿,愣是挤出几滴眼泪来,“暄和兄,莫不是要一尸两命,就可怜可怜在下这穷苦人吧!只求喧和兄莫把此事说出去!”
赵渊看着这小骗子被抓包后恁是胡言乱语,胡搅蛮缠,他不过一句,竟是能绕到一尸两命去,胡搅蛮缠功力真是见长!
知这小骗子嘴里时常嘴巴没个禁忌,默了片刻,才喟然轻叹,“哦?于我有何益处?”
“在下此后定唯喧和兄马首是瞻,如若大人不弃,当个门生,抑或跑腿的,就是倒夜壶,也是无碍的!”苏鱼心一横,左想右想,这不明晃晃诱她上钩,这么个金大腿在此,此时不抱,更待何时!
赵渊扬了扬眉,这小骗子嘴巴恁是利索,这一来一去真是越发说的没边际了。
他下意识扯了扯嘴角,“你久出不归,只怕刘子嵋要掀翻潭溪山了。苏生可知一言九鼎为何意?”
这话怎么听得怪怪的,竟是如此瑕疵必报,“自是知晓,在下岂是那等背信弃义之人,大人可真是说笑!”
直到被刘子嵋众人送回号舍,苏鱼的脚都是飘得,脑子更是不甚清明。
倒是刘子嵋跟王璨继续跟着,问东问西的,苏鱼只道遇上钟夫子,下了几盘棋,搪塞了过去。
待二人都回去,已是寅时。
忽听窗牖有“咚咚咚”三下,打开窗,却未见窗外有何异样。
夜色之中,远处山峦起伏,像是暗夜中卧着的巨龙,天将明未明之际,空气里寒凉,一阵凉风刮来,鼻尖发痒,一个恁大的喷嚏打下,又接着好几个。
脑中又一次回旋,“那便做个书童吧!”
清冷果断,就像是早已撒好网,就等着鱼儿上钩。
又一阵凉风吹来,苏鱼鼻尖发痒,一个喷嚏,赶紧窗牖关上,移步至床榻前,裹住被衾,从床头滚到床尾,想来想去,抓破脑袋却怎么都想不通,他像是缺书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