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瑭面色微窘:“正是这么一回事。”
顾鸳实在忍不住,一声冷笑:“大表哥这是要将自己摘干净了,可我分明在长乐王那里看到了我的帕子,不知关于这点,大表哥作何解释。”
贼人太狡猾,一直藏着掖着不是个事,娘亲蒙在鼓里,只会更向着肖瑭,倒不如把话说开,是好是坏,彻底做个了断。
唐氏听闻帕子在长乐王那里更是大惊:“我儿可不能乱说,堂堂一个王爷,怎会收藏你的帕子。”
顾鸳看着肖瑭:“这就要问问我的大表哥了。”
唐氏目光转向肖瑭,后者笑了笑,丝毫没有被揭穿的尴尬,语气松快,有些惊讶又如释重负道:“原来那帕子是被王爷捡到了,落到王爷手上就好说了,王爷人品一流,绝不会辱没表妹名声的。”
无赖也不过如此,说什么都是他在理,旁人竟辩驳不得,顾鸳气得都想笑了:“王爷和我是什么关系,既不是我父又不是我兄长,帕子落到一个外男手上,表哥竟然没有觉得不妥,是我本身名声不够,还是表哥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唐氏闻言又是一怔,眼眸眯起扫向大外甥,肖瑭也是顿了顿,心里莫名有股自豪感。
瞧,这就是他前世的娘,心思缜密,有头有脑,够格当长乐王府未来女主人了。
既如此,那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圈子兜得太久,自己都快迷路了。
“表妹如此聪慧,难道就参不透这其中的玄机?若是王爷不想,看到了也不会捡,更不会随身携带。”
这回算是撂了底了,顾鸳听得心头一震,虽然之前自己也有所猜想,但肖瑭这样明晃晃讲出来,依然感觉有点不可思议。
唐氏更是浑身一颤,讲话也有些哆嗦:“瑭儿你这话是何意?长乐王他他,对我家鸳儿,”
实在说不下去,女儿和长乐王之间隔着天堑鸿沟,唐氏也只敢在梦里想想,搬到现实中,那是完完全全不敢奢望。
肖瑭忽然站起,对着唐氏深深作了个揖,满是歉意道:“是晚辈大意,不想王爷和表妹偶遇了一两次,就对她上了心,竟然私藏了表妹的帕子,为了弥补我的过错,我就是得罪王爷也要将帕子要回来。”
“不行,王爷得罪不得,”
唐氏连忙摆手表示不可,内心还沉浸在皇子看上了女儿的震撼中,脑子里有点空,以致顾鸳提出想和表哥私聊几句,请娘亲先回避,唐氏也没什么意见地站起身,就像提现木偶那般僵硬走进了里屋。
顾鸳走出花厅,到了外头园子里,寻了个没人的僻静地,肖瑭有所意会,紧跟其后,待到了一座假山附近,顾鸳蓦地回身,忍无可忍:“你到底是何用意?安的又是什么心?接近我娘亲又是有何图谋?”
肖瑭咧着一口白牙笑开,像个顽劣的孩子:“我有何图谋?母妃不是最清楚不过吗?”
这一声母妃叫得顾鸳整个灵魂都在颤抖,愣愣盯着肖瑭,红唇微启,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肖瑭反而没了忌讳,目光灼灼盯着顾鸳:“许久不见,母妃可还好?这些年来,不知有没有想过曾经的那些人或事?”
一口一个母妃,直击顾鸳心房,一阵一阵的刺痛。
“你究竟是谁?”
肖瑭又是一笑,略过那一把胡茬不提,只看唇红齿白,倒真有点当初少年郎的模样。
“母妃如此健忘,真是叫人伤心,看来还记得过去的,只有我一人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悄悄又更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