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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谋朝篡位国师(1 / 2)


器物本无罪,有罪是人心。

年轻的君王沉默良久,灯火被风摇曳在空旷的汉白玉砖石上投下大片阴影,漫长的似乎不可窥见尽头,许久,苗疆来的医者才听见上首传来一声薄冷的断言。

“取出来吧——”

她确实患得患失又多疑不安,可若是留下母蛊始终都是一个隐患,若有朝一日母蛊落入他人手中,就相当于掌握了时清薏的命脉。

更何况——

她看向纱幔之后的姑娘,她的前半生已然过的如此艰辛,她应当是自由的,不为任何?人任何?事所拖累掌控,哪怕是自己也是一样。

前半辈子已经错过太多,至少不应该一错再错。

苗医愕然的抬起头,殿中有风吹过,女君的声音宛如叹息。

“要走的人留不住,要留的人不会走。”

良久,纱幔里悄悄伸出一只手勾住了她的掌心。

那人不知何时已经从沉睡中悄然醒来,又或是根本就未曾睡去,躺在层层云锦中慢慢睁开眼,伸出一只手落在女君腰后替她揉捏酸软的腰肢。

女君眸色微暗,不愿让衣衫不整又神色慵懒的人被旁人看见,自己俯身过去吻她,一只手拉过纱幔,苗医脸上微红,识趣的悄然退下。

情?浓之时,时清薏亲吻着她心口被一箭穿过肺腑的伤口,轻声说:“若是陛下愿意留下,我也不是不可以......”

徐昭苏闭着眼抱紧她:“可孤不愿意。”

不想再见到你为人挟持,不能随心所欲的活着。

她容忍不了任何人伤她分毫,哪怕是自己也是一样。

——

各种小番外

1、写字

时清薏好起来以后徐昭苏还是不敢让她出去,非要精心养着,无聊时时清薏就练练字看看书,徐昭苏几乎将国库孤本连夜都搬来了明泽殿,也不至于叫她无聊。

某一日时清薏练字,徐昭苏从后抱住她的腰,跟她咬耳朵。

问她当时她病到最后想在她掌心写的是什么,她写了一个从未,后面再想写下去徐昭苏就不让了,非要等?她好了以后再说,怕她想说的都说完了,就没有一口气撑下去了。

时清薏于是提起笔,还未落下女君就抽走了宣纸,只单单一个人站在她的案边,眼眸清亮又含着笑意。

时清薏:“......”

后来时清薏一笔一划在她心口把剩下的字写全了才终于罢休。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八个字罢了。

——遇见陛下,此生幸甚。

2、金屋藏娇

徐昭苏对于玉明殿抱有非常大的执念,一直想将金屋藏娇这个词贯彻到底,请了离岳最好的工匠设计图纸,图纸设计出来不满意,跟时清薏一起看有什?么地方需要添加的。

确实当得起一句金碧辉煌美轮美奂。

结果不知道怎么的图纸流传了出去,朝中大臣一片鬼哭狼嚎,说时清薏是祸国殃民的狐狸精应该凌迟处死,闹的很凶,有两朝元老要以死明志撞柱身亡。

骂她狐狸精就算了,还暗指她丑,貌若无盐,话?刚出来女帝脸上就是瞬间阴沉,一群人不知好歹去拉长公主统一战线劝谏陛下。

长公主嘴角抽搐了一下,当天夜里就告了假说自己身体不适不去上朝了。

女君早已不是当初礼贤下士的君王,懒得管他们那些繁文缛节陈规旧条,闹的怎样都不带一丝畏惧,更不见妥协,反而将一意孤行固执己见的名声传了出去。

闹的没法收场的时候长公主不得不出面,却不是去劝陛下,而是进宫见了时清薏,如今陛下的心头肉。

徐昭苏被那一回长公主逼着时清薏在大雪里连跪三个时辰吓怕了,听闻长公主入宫,扔下一堆人就赶了回来,却只见向来肃冷的长公主跟时清薏对座饮茶,什?么话?也不曾多说。

徐昭苏后怕的抱着时清薏,时清薏只是拍了拍她的手就让她复又安静下来。

谁劝徐昭苏都没用,她铁了心的要顺从自己的心意来,后来有一日下雨,时清薏撑伞去接她,两人依偎在同一把伞下,伞外雨声淅沥,从处理政事的宣德殿回去时衣裳都已经湿透。

洗漱完徐昭苏亲手为人疏理打湿的长发,不肯让其他人插手,时清薏抱着她的腰,轻声说:“陛下,好远......”

宣德殿跟明泽殿远,玉明殿跟明泽殿只有一墙之隔也觉得远,总之不在你身边都是好远。

徐昭苏的心瞬间软成?了一团,几?乎被饱胀的甜意灌满了心窍,无处宣泄,只能慌乱地去吻她,时清薏抱着她,扬起脖颈,任由她胡乱的咬。

这件事自此收尾,原因只是因为时清薏一句话,所有人都长松了一口气,金屋没筑成?,藏的也不是什么美娇娥,是心上人。

只有系统稍微有点犹豫:“宿主,你是不是心软了?”

时清薏在喝茶,闻言不动声色的哦了一声:“何?以见得?”

系统开始掰手指:“徐昭苏的人设就是偏执反派,暴戾恣睢,注定是要被女主和男主取而代之的,你这么护着她,她怎么失去民心被群起而攻之?”

“你觉得男女主那两个能搞过她?”时清薏掀起眼帘,吹了吹茶汤。

系统一噎,想起不久前才刚刚逃出生天的男女主,如今还在世界某个地方苟延残喘。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悬。

“如果男女主能赢过她,主神也就不会把我扔回来了,既然男女主赢不了她,为了这个世界的黎民百姓着想,我是不是应该劝她向善?”时清薏循循善诱。

系统:“......好像逻辑没问题?”

但?是又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3、我醋我自己

时清薏还是惯常带着面具,徐昭苏不欲惹她伤心,从来不多问一句,后来过了很久才敢问她为什么戴面具,亲密的时候也不取下来。

时清薏别开脸说怕半夜起来吓到你,徐昭苏立马直起腰说我不怕,然后小心翼翼的揭开面具,细致的吻她脸上的伤疤。

“容貌只是次要的,不重要,我只要你。”女君捧着她的脸说的深情款款,换来国师冷冷一瞥。

“哦?那我当初不在时,陛下为何在后宫储了那么多美人?”

徐昭苏:“......”

她心梗,她不说。

后来被欺负完以后才轻轻的凑过去:“那时候太想你了......”

想的快要疯了,可你总不来看我,我以为这辈子你都不会再出现在这世上,所以搜集所有像你的人,从没碰过,只是远远看一眼罢了。

——心瘾难解。

时清薏悄然叹息:“我知道的。”

所以才更心疼。

时清薏刚回皇宫还是医女的那段时间里曾经给徐昭苏诊脉,病的阴翳又虚弱的姑娘说自己难受的不行,她诊不出来,很是焦虑的问陛下哪里难受。

榻上的女君牵着她的手放在心口,闭上眼哑声说这里疼。

虽然明知可能是真的心口疼,她有心结还有旧伤,可放在那里还是难免让人想歪啊!

时清薏脸上如火烧灼,连忙就要收回手去。

那人似乎要哭了,眼角都泛着红,不放,眼底却拢着一层寒光:“疼......”

脸皮薄的某人终于忍无可忍:“陛下怎么能如此,不是说、不是说有......国师吗?她死了你心如死灰结果这么快就?”

似乎是气到了,语气薄怒,面色发烫,明明想要嘲讽的,终究没能成行。

女君含情脉脉:“她会希望我过的开心的。”

这到底是什么未亡人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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