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迩伸出手,笔记本就像是得到召唤一样,像一只小黑狗一样,跑了过来,围着徐迩转了两圈,才乖乖的落在徐迩的手?上。
这笔记本还挺活泼的,竟然还会围着自己转圈圈。
这样想着,徐迩将笔记本轻轻的窝在了手?里,然后就像刚才一样,脑子瞬间就有了入梦看到的景象。
不仅如此,梦境里面的东西非常清晰的印在了脑子里,徐迩发现,就算自己将笔记本放回长廊,自己也能清晰的回想出之前的梦境。
那梦境,犹如印在了他的脑子里一样。
甚至于,只要徐迩需要,还可以将某一段画面,重复播放,比家里的影碟机还要好用。
徐迩像是找到了新的玩具小孩子,将所有的光晕全都摸了一遍,不仅是自己已经收藏的,就连一些?只是见过一次,或是曾经在别人那里把玩过的,也全都在自己的脑子里出现了。
那些自己没有抱着入梦过的,大部分都只有一个淡淡的影子,并不清晰,犹如镜花水月,而其他的自己曾经抱着入梦过的古玩,里面的梦境就和之前一样,全都印到了徐迩的脑子里。
徐迩在这边玩的不亦乐乎,而在外面,却不知道陈知北已经急的青筋暴起了。
陈知北现在就像是处于火山爆发期间的临界点,随时都会喷发出毁天灭地的怒火。
但?是陈知北一直在控制着自己,先是将徐迩抱回床上,然后给徐迩诊脉,发现徐迩现在是严重的生物钟混乱、低血糖、用脑过度。
这些?原本都是可以慢慢调理的小毛病,可是并发到一起就引起了徐迩的昏迷。
不过好在徐迩之前,一直都有修炼陈知北交给他的吐纳术,现在身体自动进入到了调节恢复状态,这让陈知北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之后,陈知北小心地给徐迩身上的衣服脱掉,拿出一副银针,给徐迩针灸。
等到徐迩玩够了,觉得自己应该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两点钟了。
不过徐迩一点感觉没有,反而觉得自己这一觉睡得非常舒服。
徐迩懒散的伸了一个懒腰,一睁眼,就看到陈知北双眼充血的坐在床边,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
原本睡得很舒服,但?是还有点迷糊的徐迩,一下子就被吓醒了。
“北子哥,你回来啦?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我好去接你。”徐迩嘴上抱怨着,但?是人却凑了过去,想要给陈知北一个拥抱。
不过,陈知北却比徐迩快一点,就在徐迩伸开手?去抱住对方的时候,陈知北迅猛的将徐迩拽到了怀里,将他整个人全在怀里,双臂用力的抱着徐迩,好似下一秒,对方就会消失一样。
“北子哥……”徐迩无措的被陈知北抱在怀里,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如此失态,太想自己了?徐迩在心里摇摇头,觉得这个想法太肉麻了。
陈知北没有回应,只是这样抱着徐迩静静地坐着,直到徐迩难受的动了动身子,陈知北才缓过神来,将徐迩放开,让他能够坐直了身子,和自己四目相对。
“你这几天做什么了?”一想到自己回家,就看到徐迩突然晕倒,陈知北的心,就跳得厉害,甚至有一种要把之后所有的岁月的心跳,都在那一瞬间跳完的感觉。
“我,我最?近在研究一种失传的语言,有点入迷了。”徐迩突然想起来,自己睡过去之前,貌似就看到了陈知北回来了,自己一定是吓到对方了。
“以后不许。”
“知道了,以后不会这样了。”徐迩小心翼翼的回答道,陈知北的眼神太可怕了,好似自己要是不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就被对方吃到肚子里一样。
之后,徐迩被陈知北勒令不许下床,每天都要喝一大碗难闻的中药,中午还要被十几根银针扎的满头都是。
最?可恨的是,从那天开始,徐迩看书的时间就被缩短到了每天只有四个小时,其余的时间做什么都可以,就是不可以看书,甚至于不可以去古玩街闲逛,就连练书法和拉小提琴,每天的时间都不能超过一个小时。
总之,凡是需要用脑的事情,全都不允许做了。
这简直就比杀了他还难受,可是他还不敢抗议。
因为只要他一不听话,被陈知北看到,对方就会用一种心痛的眼神看着他,弄得徐迩从心里会升起一种犯罪感。
整整一个月,徐迩简直过的比坐牢还要难受,虽然徐迩没有坐过牢,但?是这段时间,这个不许做,那个不许做,简直快要把徐迩逼疯了。
徐迩一直在努力向陈知北证明,其实自己已经好了,可是陈知北压根就不听他的。
这样下去,自己的研究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没有论文,这个学期的学分怎么办?
这日子简直是没法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