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内还有热气,安然看到了喷洒旁的浴缸,眼前一亮,累了泡个澡最舒服了。
曾阳等了又等,等了许久都不见安然出来,怒气值直线飙升,他走向浴室对着门巷道:“你在里面睡着了?!”
里面传来声音:“马上好!”
曾阳又在门口等了一会,他敢肯定这个时间点都够再洗一次了,他“砰砰”敲门:“你拖延时间也没用……”
他还未说完,门开了,只见安然穿好了新的衣裳,满脸餍足舒服的走了出来,曾阳还不想说什么,他猛然看到浴室里浴缸放满了水,浴室里一团糟,洗浴用品放在地上一地,有的已经倒了,地面上到处都是泡沫和水,水缓缓流着却不见少,似乎是下水道堵了。
曾阳一瞬间感觉怒气值到达顶峰,他紧紧抿着唇,道:“你以为你在这是享受的吗?”
安然不答,他看着整理好的床,猛然跳上了床,床垫柔软的弹性令他舒服的赞了一声,曾阳简直怒不可遏,一手抓到他睡袍的边。
“你不是想睡吗?生什么气?难不成让我在地上?曾大少爷愿意我就愿意。”安然看着他怒气冲冲的脸,平淡道。
就他这个洁癖劲,别说让他躺在地上,恐怕让他碰一下他都不愿意。
曾阳脸色铁青,他越是平淡,他越是怒,他发现自从见到他,他越来越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怒气值永远没有顶峰。
曾阳冷哼一声,一把将他按在了床上,安然顺势抱着他腰,曾阳猛然身体一震,将他的手甩开,声音失控:“你有病啊?!”
看!有病的人说别人有病!
安然无奈的举手,好好好,我不碰,我不碰,有本事你也别碰!
曾阳脱掉他的衣服,身体伏了下来,安然看着他缓慢的动作,好吧,不跟有病的人计较,他觉得这样是侮辱就是侮辱吧,挤几滴眼泪是吧,他会!
事后,曾阳抽身,看到安然别过去的侧脸,眼中落下了泪,他很满意从床上坐起穿上衣服出去了。
安然也从楼上下来的时候,他感觉背后戚爷看着他的目光异样,他浑然当没看见。
“曾阳让你明天还是这个时候在房间等他。”戚爷的声音在后面传来。
“哦。”
戚爷看到安然吃薯片的动作丝毫没停,薯片是上次的高哥带给他的,知道安然喜欢吃些零食,就隔三差五带过来,这都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人啊,戚爷感叹道。
——
“嗯——”安然哼一声,被顶到这个点。
曾阳猛然抬头看他,他双眼真大,似乎极度震惊。
安然抬起眸,糟糕,一不小心透露真实感受了,瞬间,他双眼蕴满了泪光,他委屈道:“疼!”
曾阳楞了足有半刻,安然等了半刻,有病啊?都软了,还来不来?
曾阳坐起了身,他恶狠狠道:“我想过放过你。”
嗯?所以呢?安然挑眉。
“但是我只要一想到我爸当年跪在你父亲面前苦苦求你父亲放一马的时候,绍正亮想过放过我爸吗?”
狗血啊!狗血!安然无力想道。
这时,猛然一巴掌扇了过来,安然头偏了过去,脸上瞬间留下一个巴掌印,还未感到痛,衣领被人揪住,整个身体被迫抬了起来:“你怎么不求饶?不求饶!!”
安然看着他,刚想挤出几滴泪说几句求求你放过我的话,就见曾阳一把放下了他,快步离开。
安然盯着巴掌印的脸下楼后,已经不见曾阳在酒吧内,戚爷走过来,将一个小盒给他,安然看着上面写的红霉素软膏,笑道:“曾阳应该没有那么好心让你给我送药吧?”
戚爷看着他如同怪物:“现在还笑的出来,还是想想怎么活命吧。得罪曾阳的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戚爷真的不想回想刚才曾阳脸色是如何的难看走出酒吧的。
安然道了一声:“好吧,谢谢。”
但第三次的安然和曾阳在床上的时候,安然真觉得累了,他感觉曾阳也累了,你说你这是啥子报复手段?明明在自己之前一点那个经验都没有,还偏偏自承认这样是报复自己,这到底是便宜了谁?两人做到一半,曾阳又夺门而出的时候,安然道:“你到底行不行啊?”
曾阳背影顿住,他转头看着安然:“你说什么?”
曾阳走了过来,脸色铁青,男人的尊严被挑衅。
趁他愣神之际,安然猛然从床上蹦起,抱住他转身就是一扑,曾阳显然没想到从未反抗过一只小绵羊怎么突然反抗如此之大,安然在将他扑到床上的那一刻,从床尾扯过了领带,他将领带绕到了曾阳一只手上,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领带另一边系到床柱上,等曾阳反应过来时,另一只手也正被安然抓在手上,安然提防着他反抗,在他骤然使力的时候,把他另一只手也捆好了。
曾阳不敢置信的看他:“你敢!”
“我什么不敢?!是你不敢!有啥子大不了的!”安然回呛。
曾阳目光瞬间阴沉:“这就是你的真面目吧,跟你爹一模一样,阴险伪善!你要杀我是吗?你就算杀了我,你也出不去……”
安然嗤之以鼻:“你能别脑补这么多吗?”
安然当然知道走不出去,他伏下了身,曾阳恶狠狠的看着他,看他什么时候拿出一直藏的凶器准备对准他,却一直见他两手空空,正在疑惑中,唇上似乎被覆上了什么,当舌头伸进来的时候他才醒悟过来,脸上露出震惊的神情。
虽然震惊,舌头却无意识的动了动,似乎想要追随他。
安然却提防着他:“可别想咬我!”
安然猛然将他的脸别过去,露出他颀长皙白的脖颈,因为太过震惊和激动,血管在隐隐跳动,安然将舌头覆了上去。
曾阳猛然身体一颤。
曾阳想要怒骂他,每当想要出口,大脑都被一波汹涌的快意吞没,只能发出愉悦的声音。
安然解开捆在他手上的绳子,曾阳也毫无知觉,过了许久,从巨大的愉悦中醒过来的曾阳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和他做前从未和别人做过,所以才轻而易举让他掌握了自己的身体。
曾阳怒不可遏,可又想道刚才情难自禁,他猛然翻身下床。
曾阳许久不再来。
安然乐在酒吧打牌,如果叫戚爷知道他怎么对待了曾阳,恐怕现在当场就能从座位上跌了下来,哪还能闲工夫和他打牌,呵呵,估计也是曾阳感觉颜面难存,竟然没叫戚爷惩罚他。
“你在这……”大白天的酒吧来了客人。
戚爷瞟了一眼,道:“小力,招待客人!我出大王小王!王炸!你们谁还有?!”
“不用了,不用了,我是来找人的。”曾玥对过来准备招呼他的小力道。
小力又回去看牌。
曾玥看着安然手中的牌道:“你怎么都没有打我电话?”
安然瞟了一眼,似乎极力回忆在哪见过他,好像是有那么一个印象,他道:“我没有手机。”
曾玥一滞,抓了抓头,也觉得自己好笑,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新版的手机:“我忘了。”
安然对着戚爷的王炸道:“不要。”
“咯,那这个给你。”一只手机放在了桌上,少年似乎怕他拒绝又道,“算我借你的。”
安然看了一眼戚爷,这不是借不借的问题,而是戚爷能允许他用手机吗?还有这个少年也是有问题,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没有手机,都不怀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