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真这么神奇?那以后镇内的药坊不就是李家和钱家一手撑天?”安然道。
小边点头。
安然的手背轻轻扣了下桌面,道:“你想方设法,尽量不要让李家和钱家合作。”
小边愁着一张脸道:“老板,我可想不出方法。”
“那就尽量拖延下,在两人之间搞点破坏。”安然道,“对了,李贺松一般会去什么地方?”
“他和钱吉德一样,喜欢去倌馆。”小边道。
安然笑起:“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安然又道:“好了,你快点回去吧。”
“嗯。”小边道。
等小边离开后,安然站起,亭外熟悉的人走过来,安然一怔,宾默将披风盖在安然身上,什么都没有问,只是心疼的道:“以后多穿点衣服。”
安然抱住他,宾默将他冰冷的手包在手中,两人相拥着回去。
傍晚,店里没有多少生意,安然穿上一件雪白色的对襟镶边长衫,腰间挂着玉佩,头上插着白玉的玉簪,整个人风流倜傥,他走出去的时候,道了一句:“小西,帮我看一下店里。”
小西眼都直了,简直不敢相信换了一身衣衫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就是店铺里常来的钱吉德也没有现在老板这身风度翩翩,俊朗潇洒,不是面貌的关系,而是整个人气场的问题。
安然踏进了倌馆,一瞬围过来许多小倌,浓重的香粉味,让安然微微透不过气来,他摆了摆手,向四周环视了一圈,定格在二楼一个男子身上,男子面容白皙,身上微有点书生气息,斜斜的双眼挑着台下擅舞的小倌。
安然上了二楼,坐在男子身旁,男子用他的丹凤眼望了安然一下,继续看着台下漂亮的小倌。
“兄台是?”安然拱手道。
男子回头,不冷不淡的道了一句:“李贺松。”
“在下曹宁。”安然道。
李贺松冷淡的点了下头,双眼就没离开过台下的小倌身上,安然正在考虑怎么说,那李贺松突然环住他的肩,颔了颔首,道:“你说,哪个漂亮?”
安然被他突如其来的亲密怔了一下,再勾起唇角往下看去,道:“左边的。”
“走,我们就点他。”李贺松环住安然的肩,对着一个花枝招展的人道:“全叔,就那个,那个。”
全叔立刻道:“好嘞。”然后又瞥了瞥安然,道:“三个人?”
“你管我们呢?”李贺松道。
全叔笑道:“我们这有规定一个小倌只能侍奉一个客人,如果同时两个……”全叔笑的淫|欲,“要加钱的。”
“知道,知道。”李贺松道,然后看向安然,安然眨巴了下眼睛,李贺松不耐道:“加钱啊。”
安然嘴角笑容僵了僵,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
全叔带两人进入厢房,不一会那点名的小倌过来,青衣半褪,抱着一把琵琶弹啊弹。
“低眉信手续续弹,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李贺松色眯眯的眼睛盯在少年胸膛的殷红处。
安然差点一口茶喷出来,白居易的诗词用在这好吗?
李贺松望了安然一眼:“你不会不知道这首词吧?孤陋寡闻。”
安然扯出一抹笑道:“这首词应该不是用在这吧?”
“不是用在这,用在哪?这不就是倌馆里的词。”李贺松道。
安然无语的点头,好吧,你们这有白居易的诗,好吧,你们把这首词用在这,好吧,我认输。
“你上。”李贺松又道。
从他的眼神中,安然看出轻佻,回头一看,那名小倌已经衣衫殆尽。
安然扯了扯嘴角道:“你上。”
“你先上。”李贺松挑了挑眉。
安然顿了顿,面容僵硬的笑着坚持:“你先上。”
“我让你先上你就先上。”李贺松不耐道。
安然顿住,半天没有动静,李贺松突然大笑的站起,一只手使劲的拍安然的肩,道:“你是阳痿,对吧?”
安然面色由白转黑,又由黑转白,半响从他嘴里吐出一个字:“是。”
贞洁当前,面子什么的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