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说，“你在哪里。”
程潇说得有些含糊不清，不过总算是把名字给说齐全了。
挂了电话，顾惜说，“能不能开车去夜阑酒吧。”
段止容点了点头，他送顾惜到了酒吧，转头就给沈烨打了电话，“现在有个机会让你英雄救美，来不来？”
沈烨二话没说，挂了电话就颠颠儿来了。
“人呢？”沈烨到了夜阑酒吧，找到段止容便问。
段止容坐在另一边的卡座，抬了抬下巴，沈烨顺着看去，只见顾惜和程潇坐在斜对面的卡座里。
程潇明显喝了不少酒，人已经歪倒在了一旁，可似乎嘴里还在囔囔着什么，双手激动地挥舞。
“喝高了……”顾惜摇头，拉下她的手，正打算点穴道给她解酒，谁知却被程潇拉住手。
“别，我不想清醒。”程潇苦涩地笑了笑，“醉了好，醉了我就什么都不用去想了。”
顾惜叹息，“你这是何苦，不是说了，要忘了那个混蛋？”
“忘不掉……”程潇朝她摆了摆手，“都是自欺欺人的话。”她拉着顾惜，将脸蹭到了她的肩头，跟猫儿一样撒娇，“惜儿，我是不是很贱啊，竟然，竟然忘不掉……”
爱也罢，恨也罢，她都忘不掉。
段止容看得两眼直冒火，那是他的专属！
“哎，你要真忘了，我才觉得奇怪，正常人不都这样。”顾惜伸手轻轻抚顺她的长发，“你也不过是个正常人。”
沈烨万分羡慕顾惜的那双手。
“惜儿，他打电话给我了……”冷不丁程潇说了这么句，“他一走就是四年，期间什么电话，消息都没发过，可他一个电话就把我的心理防线击溃了，惜儿，我是不是很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