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远离宋准?王二哥,你可别拿哄小孩子的话来糊弄我,你要说的有理,我就听你的!你要是胡搅蛮缠故意瞎说,我以后就再也不理你!”
“因为,”王文清挠挠头,发现自己无法再往下说,他不能告诉梅芊芊她会被宋准抢去做妾,宋准护不住她,她会被宋准的妻子毒死。他要这么说,梅芊芊一准儿得当他是疯子,但要是说不出个理由,梅芊芊根本就不会听他的。“因为你长的漂亮,我听说大户人家的公子,专门找你这样的漂亮小姑娘去做丫环。”
梅芊芊瞪王文清一眼:“你胡说!别想着用这些话唬我。才不要你管我,我爹娘都在这儿呢!看谁敢抓我去做丫环。”
说罢扭腰转身就走,不与王文清多废话,她还要回家给母亲炖药膳,王文清到底想要干什么,她以后会慢慢查清楚的。
梅宣在书院里苦学,梅芊芊忙着店里的生意,日子过得飞快,眨眼便到了八月,梅宣要回金陵城里参加院试,因梅家人都住在鹤山,金陵城里的小院早就赁给别人住,何见铭采卖时便早早帮姐夫在考场附近的客栈里订了两间房。
何氏的身子调养了半年已经大好,只不能过于劳累。梅芊芊因放心不下父亲,便说服父母亲,考试期间一家人都在客栈里住着。到了考试前一日,一家人早早收拾了东西,去客栈里住着。
天气已不太热,但早晚还凉着,因入场前检查严格,梅芊芊帮父亲准备了两套厚布衣裳,又备了一条披风,早晚答题时可以披着,睡觉时若号房里的被褥太脏,也可以用这披风垫一垫。
因要考三天,梅芊芊给父亲备了干粮。本想着做包子能更美味一些,但因入场时会将包子窝头炊饼之类的都掰开了检查是否有夹带,担心包子被掰开后弄得到处都油乎乎的,梅芊芊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她煎了两张加了蔬菜肉末的薄饼,又做了一些炊饼,切了一小块卤肉。这些东西哪怕检查时都被掰碎,也不会影响口感。
考试那天,梅芊芊早早同父母一道起来,帮着检查一遍东西是否有缺漏,见一切都妥当,她和母亲一道送梅宣出客栈,因这日考试街上人多,母子俩弱的弱小的小,便没有送梅宣去考场。
“爹,你路上慢些,考试时别急,别惦记着我和娘,我们等你考完回来。”
“嗯!”梅宣摸摸女儿的头,“照顾好你娘!”又看妻子一眼,转身便踏入了朦胧的夜色里,汇入无数参考学子之中。
见父亲背影看不见了,梅芊芊拉着何氏往屋里走,“娘,你不用担心爹,今年考不上还有明年呢!”
何氏柔柔一笑,揉着女儿的手道:“囡囡,你爹科举路上可不容易,盼他这次能中才好。”
回了房,母女俩无事可做,何氏便将旧事说给梅芊芊听,“你爹十二岁便考中了童生,当时可是小有名气呢!后来考了好几次院试,却总是不顺利,他这才心灰意冷。”
梅芊芊见母亲说起旧事,不由多想了些,“娘,爹都怎么个不顺法啊?”
何氏想了想,道:“那时候你还没出生呢,你爹考试的时候啊,有一次是腹疼拉肚,一次是临近考试时感染风寒,还有一次是考到一半笔墨出了问题。宣郎那时运气不好,希望这一回,能顺利考完。”
梅芊芊眸色一沉,心思转了好几个弯,她怎么看都觉得父亲那几次考试有猫腻,怎么能正好每次考试都出问题呢?她直觉祖母或者二叔肯定在中间做了手脚。
“娘,你说会不会是有人要害爹爹,不让他去考取功名啊?”梅芊芊仰头看着母亲,“不经意”的随口说了一句。
“这……”何氏被女儿的话闹得一愣,她却并没有多想,觉得女儿精明的很,笑道:“你爹那时住在梅家,应该不会有仇家能把手伸到梅家后院里做这种事吧!”
“外人不会,那家里人呢,要是家里有人看不得父亲高中,暗中做手脚呢?”
何氏笑道:“都是一家人,一损俱损,哪能有人做这种事情!下人们都是姑母挑选的可信之人。”
梅芊芊冷笑,她母亲都能看明白的事情,祖母倒是糊涂着呢!
见母亲没有往祖母身上想,梅芊芊没再多说,她没有证据,说出来母亲也不会信,她不过是要给母亲心里留个影子,日后再有事情发生,就自然会往这个方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