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依依一脚踩住了被角,宁公公扯了几下,没有扯动,不知所措的揪着被子,无辜地望着卫依依。
“你不是喜欢我强迫你吗?今天我来试试。”
卫依依笑得肆意,作势就要强抢民男,宁公公死死抓着被子不松手,卫依依居高临下的一脚踩着被子,一脚踏在宁公公两只爪子中间,脚趾动了动,示意他赶紧松手。
宁公公脸红了红,痴迷地看着卫依依的长腿,手不自觉地松开了。
………………
第二日白芍来寝殿的时候吓了一大跳,房间里居然有两个人,而自己一点动静都没听到。
卫依依已经起了,正用铜盆清水洗脸,宁安躺在床上,被子盖得死死的,怎么也想不通为何自己没有穿裤子。
白芍十分有眼力地没有向床的方向乱看,等侍奉卫依依洗了脸,就端着盆子出去了。
卫依依容光焕发,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坐在床沿上说道:“你昨夜是怎么进宫的?”
“……”
卫依依戳了戳宁安被子下面的胸膛:“说话呀。”
“……守卫巡逻人手不够,我翻墙进来的。”
“那你又如何进了灵犀阁?我和红玉两个聊到半夜,一点声音都没听见。”
“……我从后殿翻墙进来,把寝殿的窗框拆掉了。”
卫依依看着窗户若有所思,空了的窗户边上还有一点灰尘和碎木,这人喝醉了酒偷偷潜进来,居然还有心思一点点把窗框抠下来,真不愧是大虞的栋梁之才。
随着卫依依问题逐渐变得具体,宁公公也慢慢回想起了昨夜发生的事情,虽然自己具体说了什么记不住了,但是最最关键的一些片段却深深印在了脑海里。
回想起的刹那,宁安的脸变得通红,嘴唇颤抖着,一个字都说不出。
卫依依心满意足地摸了摸宁安的脸颊,作死地说道:“我是不是很好,你的要求我都一一做到了,你放心,以后我会多多强迫你的,绝不让你有反抗的机会。”
宁公公再一次羞愧地用被子盖住了脸。
………………
接下来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宁安完全没有狡辩的机会,自己被人晾了几天又跑了回来,一点骨气都没有,躺到了床上拉着人不让走,不让走不说还一定要人摸自己。
宁公公把这辈子能干的羞耻事情都干完了。
而且卫依依也参透了一点,宁公公这个人本质上就是欠缺安全感,一旦一段时间两个人交流变少,就会胡思乱想,说些奇怪的话,千言万语都只有一个意思,就是要自己去多给他吃几颗定心丸。
所以最后卫依依也不纠结什么官位了,反正宁安也确实不想当官,所以就给宁安封了一个掌印太监的职务,这个官职原本是四品,但卫依依和百官商议之后改了官制,把掌印太监提成了从一品,顺便封了一个爵位。
这也是按照原本的打算要给宁安的官位品级。
宁安的事情定下来了之后,朝廷里的种种流言才平息,宁安也收拾收拾东西,搬到了宫里。
张重民知道宁安封了个掌印太监也不好多说什么,虽然私底下为他惋惜,但也知道这个职务是他心中所求,从此之后特意跟宁安少来往了,毕竟外臣跟内侍联络太多是忌讳。
不过卫依依倒是很愿意张重民还有其他臣子跟宁安多来往,她也不想当真把人就拘在后宫里,所以宁安每到休沐的时候也会和过去的朋友吃吃饭,酒反正是不会喝了,再也不喝了。
神武元年冬。
渡江之战已是势在必行。
卫依依多方刺探,最终确定李熲并未到达江南,而是在北地失踪,张重民率领二十万大军沿江顺流而下,与王鼐集结起来的军队展开决战。
虽然北地的士兵大多不善水战,但是大虞的兵力强盛,王鼐只集结了十万人,以多打少还是存在巨大的优势。
再加上张重民寻到了擅长水战的将领,又让士兵在秋季预先习练了三个月水战,终于才在战场上一展身手。
江南水兵将铁索沉入江中,数千道铁索形成强有力的屏障,阻挡南下的楼船,船上的士兵颠簸不已,仍然坚持射箭。
这次出征张重民做了万全准备,不仅造了大楼船加大吃水深度,更将船内的各个舱室隔开,减少沉船的风险。
江南的水兵始料未及,仍已过去的铁索拦截,最终的结果只能是一败涂地。
这仗打了大概两个多月,大虞的士兵便已跨国长江天险,向江南进发。
王鼐带着家眷仓皇逃窜,终于无路可退,只好远渡重洋去了海外。
卫依依恼恨没有生擒王鼐,但王氏的实力经此一役已消耗一空,曾经北方士族里的佼佼者已变成了历史,也算是他自不量力的代价。
当收复江南全境的消息传来,卫依依一阵恍惚,所有的事情,终于告一段落了。
卫依依看着身旁专心致志看捷报的宁安,问道:“这次江南之战,你没有去,会不会很遗憾?”
宁安摇了摇头,有些好笑地说道:“我晕船,上了船连站都站不稳。”
卫依依吃惊地说道:“你不是江左人吗?江左人人都会游水,怎么还会晕船?”
宁安无奈地说道:“我从小长在村里,最宽的河也就是撑竹筏,一盏茶的功夫就上岸了。我到华京的路上,曾经有好心人要载我走一段水路,画舫上我连吐了三天三夜,几乎死过去。”
卫依依点了点头,看来狗奴才身上还有许多自己不知道的事。
不过,她还有长长的后半生时间,可以一件一件,慢慢了解了。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这章打了完结两个字,但其实几个配角的事还没交待完,还有养小皇帝的温馨日常木有写,所以番外是大大滴有,不必捉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