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手搓了搓,直至搓出热气才回:“嗯?”
阮央顿了顿,声音更小,几乎是凑在他耳边:“你最近是不是欲求不满啊?”
北风从?身后吹来,宁钰谦的耳朵被吹得有些疼,然而阮央这一句话却让他疼的地方变成了一种微妙地感觉,隐隐有些愉悦。
他拉过她藏在披风内的手,生硬道?:“没有。”
就算是禽|兽,也知道?不该在这种时候提出过分的要?求。宁钰谦一向有自信,他能控制好自己,也能照顾好阮央。
阮央有些失落,宁钰谦不会欲求不满,可?是她好难受。
更难受的是,难受还不能说出来。
宁钰谦似乎是爱上了做饭这件事,他将闲暇的时间都放在了研究如何?做出更好的饭菜上,甚至连陪阮央的时间都少了很多?。
阮央觉得这样很好,起码,人有点小爱好才有精神寄托。
她想起第一次见宁钰谦的时候,他提着剑,眼?神冰冷空洞,不似活人。
然而他现?在会笑会闹,在她面前也在往更活泼的方向发展。二十六的人,生生像个十七八岁的少年。
但他做出来的味道?,真的很一般。
阮央想夸他做得好,尤其是当宁钰谦用那种狗狗望骨头的眼?神看?着她的时候,她就更想说些让他开心?的话。
可?是理?科生的阮央,语言库并没有那么的丰富。
她只会说好吃,真好吃,再不成就赞一句色香味俱全。
然而宁钰谦做的是糕点,卖相极差,阮央吃了一口就不想再吃第二口。
第二年春天的时候,阮央生了。
她被照顾的好,也没吃什么苦头,除了有些疼,并没有什么风险。
她生了一个男娃娃。
小孩子刚出生的时候皮肤皱皱的,像个小老头,但是骨头是真的软。
宁钰谦开心?的忘乎所以,抓着她的手一个劲的叫央儿,他说:“央儿你真厉害。”
阮央有些累,闭上眼?想睡觉,他不让她睡,孩子也不肯给别人,非得自己抱在怀里,他让阮央看?小孩子,他问:“好看?吗?”
阮央眼?皮在打架,全身都疼,她张了张嘴,说:“不好看?。”
丑死了。
一点都不像是她生的。
宁钰谦听到后也不生气,反而笑了,他将小娃娃放在她床边,他哄她睡觉,悬了五个多?月的心?放下了。
阮央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宁钰谦坐在床边拿着三字经一本正经的念:“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苟不教……”
他念得抑扬顿挫,阮央睁着眼?睛听他念完。
宁钰谦将书放下,手指头逗了逗还在睡觉的小娃娃,低声问:“你记住了吗?”
阮央:……
她觉得宁钰谦的智商真的愈发令人担忧。
见她醒了,宁钰谦兴致更高,他说:“央儿,我?刚才在给他念书,等他长大了一定会很聪明。”
阮央觉得自己很危险,宁钰谦很有可?能会将全部的心?思都花在这个小孩子身上,从?而彻底无视她。
“宁钰谦,他不好看?。”
宁钰谦笑,耐心?向她解释:“刚出生的小孩子都是不好看?的,等他长大了就会很好看?。”
阮央彻底不想和他说话了。
然而她还是说:“那他会是太子吗?”宁钰谦似乎也没有再找别人的念头,这个孩子是他第一个儿子。
“他以后是不是会和你一样当皇帝?”
宁钰谦摸了摸她的脑袋,也不笑了,认认真真的说:“我?不知道?。”
谁都不知道?以后会是什么样子,就像他,也从?未有人想过,天下会是他当家。
他想了想,道?:“央儿,有些事情?是我?们无法预测的,他将来若是有能力,自然能登上帝位,若是没有,也不必强求。”
小娃娃很乖,哭过之?后吃了奶娘的奶就睡了。
刚出生的小孩子看?起来很弱小,很脆弱,像是一点点的力量都能将他摧毁。
阮央将他抱在怀里的时候都不敢用力,怕他疼,怕他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