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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逼宫(2 / 2)


容霁发狂地大笑,并未放过与闻人湙站在一处的容莺。“当真是卑贱的舞姬之女,不知廉耻通敌叛国,还?敢站在此处耀武扬威!死后必定受恶鬼啃噬业火焚烧!”

容莺分明没什么表情,也丝毫没有耀武扬威的意思,但被?这么一通骂还?是要不好受的,于是就往后退了两步。闻人湙却?突然冷笑一声,笑得十分渗人,手中把玩着?一把锋利的长剑,说道:“这是我从国库中取出来,曾是我外?祖的佩剑,我母妃一族是大周开国功勋,世代为忠臣良将,惨遭灭门后甚至无人将他们安葬,任由?野狗野狼分尸他们的尸身,将他们丢在野外?挫骨扬灰。”

闻人湙是先?太子的嫡长子,在他之前还?有姐姐,以及太子妃腹中尚未出生?的孩子。他早已记不清这些人的长相,却?在梦里能看见他们血肉模糊地在哭喊。

底下的朝臣皆是瑟瑟发抖,惊惧于这位年轻帝师的手段与出身。

当初屠杀靖昌侯府满门的臣子都?死了个干净,地上都?是他们的尸首,唯有萧成器身为平南王遗孤被?留条命,反投靠了闻人湙。

容莺看到了自己的父皇正在发抖,他穿着?一尘不染的赤色圆领袍,衣料上都?是精致的金线刺绣。他似乎也被?这局面?逼出了怒火,慌乱却?又理?直气壮地说:“我与你父亲都?是先?皇所?生?,论才?识能力我有何处不如他,无非是因他有个好的出身,娶了一个靖昌侯的女儿!这皇位本?就是能者?居上,他既然可?以,同为兄弟,我为何不可?!不过一乱臣贼子,自称皇室正统,简直是贻笑大方!”

他越是恐惧,声音便越发的大,底下朝臣听得一清二楚,不由?地在心中鄙夷。毕竟当年先?太子的贤明众人都?看在眼里,若这大周交到先?太子手里,未必会落得今日这种局面?。何况事?到如今,是不是皇室正统又有什么要紧,只要有了权势,便是马夫出身也没人敢质疑。

闻人湙嗤笑一声,提着?剑缓缓走向他,剑尖在地上随意地拖着?,划出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摩擦声,如同阴曹地府中的勾魂鬼正拖着?锁链走近。

“你说得不错,能者?居上,让你就这样死了实在可?惜。”闻人湙一剑刺穿他肩胛处的皮肉,剑刃翻转,将伤口变成一个血洞,疼得他大声哀嚎。

这天底下的亡国之君,从未有哪一个被?如此羞辱折磨的。闻人湙不在意底下人畏惧的目光,手上继续用力,将一大块血肉削了下来。

容莺听到她的父皇发出凄厉的惨叫,也畏惧地朝后退了几步。容霁被?削平了膝骨,只能艰难地爬行,在地砖上留下两道长长的血印。

闻人湙的脸颊和衣袍上都?溅了血,一双眼冷冷地俯视着?在地面?爬行挣扎的几人,他们多是秋华庭之变的主谋,闻人湙给每个人都?留了口气,不肯让他们在这般轻易的死。

被?他一根根砍下手指的皇上疼得抽搐不止,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闻人湙便蹲下身,脸上挂着?清浅笑意,说道:“我知道不少折磨人的法子,从前还?未一一试过,既然你自命不凡是人上人,便来试一试,能否比普通人多撑几人。”

“怀璟……咳!我好歹……好歹是你叔父!你大逆不道,势必要遭天谴!”

“有什么干系,叔父不是也活到了现在吗?幼时叔父的关照,怀璟莫不敢忘,日后定会好好报答。”

闻人湙手下用力,刀又被?推进去了一寸,哀嚎声又响彻了起来,台阶下的臣子们面?面?相觑,愁着?脸不知道怎么解决。闻人湙日后是要接受天下的人,如今报仇心切虽然他们也能理?解,但留着?皇帝不杀反而下手折磨,是不是有些太不体?面?,日后登上皇位怕是要落人口舌。

正当他们忧心的时候,突然有人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将哀嚎不停的皇上一刀给砍了,头颅在地上滚了几圈,身体?颤动两下后也跟着?倒了下去。方才?还?愁眉苦脸低声交谈的人群,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骇到安静。

容恪知道自己没有退路,可?他还?是看不下去闻人湙如此待他父皇,怒极之下忍无可?忍冲上来给了父皇一个痛快。

这下子不仅是朝臣们,连容霁都?愣住了,随后反应过来,闻人湙脸上悠然地笑着?,半点也不在乎他杀了自己准备折磨的玩意儿。“三皇子可?真是你父皇的孝子……”

他刻意在“孝子”处加重了语气,更显得此举荒诞离奇。

连容霁都?冷笑了,忍着?疼痛说道:“当真是我小看你了,为了讨好逆贼,连亲生?父亲都?能杀害。”

容恪冷静下来便十分后悔,虽然他想帮父皇解脱,落在外?人眼中必定是他做出人神共愤的弑父之举,日后是如何也说不清了。

皇帝已死,大周也该交代了。闻人湙将容霁送去了大牢,让人吊着?他的命,每日割下一块肉当着?他的面?喂狗,看看他是先?死还?是先?疯。本?来他认为皇帝死得太过轻易,想将他丢去宫门前找几只野狗让他被?当众分食,容恪大怒要再谋反一次,他这才?在容莺的规劝下作罢。

当日回去,他换下了一身血衣,侍女重新端来的衣袍是玄色赤纹,绣着?松鹤远山。

容莺惊讶地问:“你怎么不穿白衣了?”

他穿戴整齐,玄色衣裳削减了温雅,反为他增加了凌厉之感。“大仇得报,自然不用再穿白衣。”

民间传他是性情高洁才?喜欢风雅朴素的白衣,实则是他终日穿着?白服为枉死的人守孝,提醒自己血海深仇一日不报便不可?脱下这身孝服。

说了没两句,闻人湙突然俯下身剧烈地咳嗽起来,五指死死地攥着?榻边,指节用力到发白。容莺拍了拍他的后背,转身去拿了一杯茶水。趁她转身,闻人湙迅速抹去掌心的殷红。

然而就在下一刻,却?克制不住五脏六腑都?在疼。

容莺见他撇过头,而后刺目的红从他指缝间渗出,蜿蜒着?流经他苍白的手臂。

“闻人湙……”她无措地去擦拭那些血,却?像是怎么都?擦不干净,仍有新的血滴落。“你不是不会死吗?你不是没事?了吗?”

闻人湙半只手掌已经被?染红了,握住她的手抚在他脸颊,语气轻的像是一声叹息。“我命该如此……别哭。”

作者有话要说:容恪:我真是父皇的好大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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