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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四十三、截断的浅打(1 / 2)


走进卧室就看到的是抱着千本樱睡觉的男孩。

栗原清离首次发现,可爱的生物是如此具有杀伤力。看着银色头发的小男孩乖巧地笑着,止不住地伸手摸了摸银色脑袋,嗯……果然如想象般的柔软,手感很……栗原似乎只顾着摸着,忘记了给小孩子回话。看着小小个头的银,是市丸银,这个存在于她记忆中的名字必然是什么重要的角色,否则历经几百年,她应该早就忘却了。

“撒~~,大哥哥,不要再摸了,再摸再摸……就……”小孩子特有的软绵绵的声线让栗原很是熟悉,谁叫她身边就有个呢。

“就什么?”这小子比白哉好欺负多了,也可爱多了,想起白哉,栗原就为身上的牙印哀悼,几岁的孩子就因为换牙难受就在别人身上乱咬(貌似这个别人只有她……),作为朽木家未来的继承人,他就不能矜持点,怎么就不能像像他的爷爷呢?

被栗原拍拍白皙的脸蛋,小银子眯着的眼睛瞪开,看着栗原清离,不说话,似乎在等待什么。

“嗯?”面对着血红色的眼眸,栗原清离一阵的恍惚,这是一种怀念吧。

“……大哥哥,你叫什么?”恢复笑眯眯的样子,小银子关心起栗原的姓名。

鉴于有前科,鉴于五番队队长一直以来的冷淡。栗原清离实话实说道:“栗原清离。”

“嘛~,什么呀,原来是竟灵庭的大家族啊,哎呦!”被敲了脑袋的小银子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要不是栗原很肯定自己的手劲,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错手伤人了。

“小孩子说话不要那么诡异,说,你家在哪里?是不是在那片废墟下,如果是的话,在这里呆一阵子,等找到了新的家人再走也不迟。”这么小的孩子想要生存还是有家人的好。

看着笑嘻嘻的瘦弱男孩,眉宇间难掩的失落是栗原刻意忽略的,要知道,她从未想过□□,不是因为栗原家主之位的特殊,不是因为一个小白哉折腾她受不了了,更不是嫌弃流魂街的小银子,只是……她身边的清介,虽然想要制止或是不刻意深想,都无法忽略,她的独子与蓝染惣右介走得过近的事实,她不闻世事不等于不关注最亲近的人。朽木白哉更是为蓝染盯住,无论当初蓝染所谓“误会”的解释是否真实,小白哉势必被蓝染监视。

栗原清离抱起小银子,瘦瘦小小的身体,仿似收紧手臂就会碎般,这样的幼小又虚弱的情况下却有着不容忽视的灵压,是该为他庆幸还是悲哀呢?今后他也会成为死神吧。死神,不过是一群追求力量的生物而已,否则,就会像她一样,常常处于无能为力的境地。

“嗯!那栗原大哥,你能不能带我去那片废墟再看看,我找个东西。”东西?栗原清离看着小男孩,小男孩吃完柿饼,拍拍手。退下栗原的膝盖,站在栗原面前,似乎他的要求不容拒绝。

看着天色已晚,夜幕降临,黑眸对着红瞳,点点头。“好吧。”然后栗原清离在男孩身边蹲下,等待了片刻,栗原回头,对着迟疑不定的男孩道,“怎么不上来?我背你比较快。”

“哦……”

细短的胳膊搂住她的脖子,栗原看着男孩极细的胳膊手腕,一阵疼惜。谁知,若干年后,栗原清离对此刻的疼惜,唾弃非常!

……

黑夜的流魂街,有闹市的灯光也有荒野的漆黑,白日的废墟处于一片漆黑之中显得有些阴森。男孩被放下,便朝一个方向奔去,在碎石的废墟中,小男孩笨拙地挖掘着,栗原上前拿出浅打,用刀鞘帮助挖掘,一堆堆的石子被掘开到一边,露出的坚硬的东西,令栗原一愣,随即在男孩伸手之前,抽出坚硬的东西,是一把刀,一把浅打。划开火石,在火光中,栗原清离看到浅打的刀鞘上朽木家的标记及刀柄上朽木玄介欠扁的刻痕。

玄介啊,玄介……这把陪伴你童年的浅打还在,它还在,那你呢?你真的不在了么?

栗原清离想要证实什么般,“倏——”地抽出浅打,当日的血迹早已消失,锋利的刀刃已经锈化并有了裂纹,从中间断裂开的浅打正是那时,两人激愤争抢中折断的。纤细的手指在刀刃及断裂处来回地抚摸,似乎透过浅打看到了什么。

“栗原大哥,你看到了什么?这把刀很好么?”在一旁的男孩在火光下,银发闪耀着红光,问道。

“嗯,很不错的一把浅打。”

“呵呵~可惜断了。”

“小银子要找的东西就是这把浅打么?”栗原清离把浅打收回鞘中,没有丁点要把浅打还给男孩的意思。

“是的,这把刀,我用了很久了。”小男孩比划着挥刀的姿势,说道。

“这把刀断了,不适合你用,给,”栗原把腰间的浅打,刻有栗原家族标志的浅打递给男孩,“给你这把吧,以后我教授你白打和斩术,用得着它。”

“……”男孩注视着栗原手中断裂的浅打刀鞘,好一会儿,才抬头,接受栗原的馈赠,小小的个子抱着浅打,重重地点头,喊道,“是,栗原老师!”随即,男孩毫不打折扣地重重鞠了一躬,这一鞠躬令栗原清离反应过来她做了什么,她收了个学生!

她极力地避免教授白哉,现在却主动要去教授一个认识不到一天的孩子,这算不算是鬼使神差?

“你既已称呼我为老师,我便叫你第一件事情吧,刀只是斩杀的工具,没有其他的用途,所以,挥刀不要找借口。”

即使怀念的功能也没有!栗原清离望着天空的弯月,好似在告诫自己,自己的处境。

……

“大人!”

“大人!”

“大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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