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不会下手太重了吧?这样就晕了?”
看着蹲在栗原清介旁边的栗原清离,朽木白哉扯了扯嘴角,没出声,只是眼神有些不自然。
“束手就擒不,白哉小子?”栗原清离现在心情很好,好到不顾形象地龇牙道。
面容清丽的少年,眉毛似乎抖了抖,但当看清栗原清离手中锈迹斑驳的半截浅打时,又肃穆起来,模糊间,朽木白哉知道那把浅打的来历,有着朽木家标记伤痕累累的浅打,是栗原清离标志性的武器。
“散落吧,千本樱。”
纤薄的唇,吐出的回应不怎么友好。少年淡淡的紫灰色眼眸盯着眼前面上少有的笑容、纤瘦苍白的死神,心有些颤抖,他是不是有些卑劣?明明爷爷说过,千本樱的始解不要再栗原清离面前使用。
漫天的粉红色的花瓣,依旧美丽而华贵,栗原清离看着伫立于眼前的少年,看着瞬间散落的千本樱,看着眉目间相似异常的面容,似乎这幅画面与记忆中的重合,不可避免的,栗原清离失神了。
看到千万只刀刃围攻到栗原清离时,朽木白哉喝道:“雷鸣的马车,纺车的缝隙,此物有光群集并一分为六,缚道之六十一,六杖光牢!”
六道光束与千万利刃围攻向栗原清离,朽木白哉的喝声惊醒了栗原清离的失神,运起响转,飞速地脱离困地。站在巨大的樱花树干上,从高处俯视下去,栗原清离看到少年有些惶然的样子。
不忍心却不能不管,清介还好,蓝染惣右介总是会手下留情的,或许是因为他还会是个好棋子,朽木白哉却是不同的,他的存在实在是对那位忍耐力的挑战。
“破道之四,白雷。”轻轻的念着简单的咏唱,栗原清离注视远处倔强而惶然的少年,全然无视再次袭来的千本樱。
朽木白哉听到咏唱时,皱眉,难道他只配“白雷”这样破道的攻击吗?老师他是不是太小看他了。抬眼注视着他的老师怎样应对千本樱时,发现比白雷更快的是……栗原清离的瞬步。这是朽木白哉昏睡前的认知。
“所以说……小子,你瞬步拿得出手时再来挑战吧。”看着倒在脚边的少年,栗原清离收回手刀,转身向昏迷的栗原清介走去,这趟浑水,她不想掺和,更不想让他们掺和。
瞬步其实在应战中很不起眼,但瞬步差距过大就是另一种情景了。至少你要攻击的人却找不到,这就是件很郁闷的事情。
少年与青年被六杖光牢紧缚住,被扔在朽木家的道场内,栗原清离吩咐朽木老管家道:“看紧了,跑了就……”栗原想了一些威胁的词语,然后说道,“就祈祷朽木家不要绝后吧。”
随即不管朽木管家的失态,栗原清离步履平稳的走出朽木家众人的视野。
当然,为了以防万一,栗原清离不会离开,所以依旧是朽木家后院参天的樱花树干上,栗原清离松了口气般,靠在树干上,闭目养神。静灵廷的危难也好,浦原喜助的冤屈也好,还是反派的异动,她不想涉入过深,那个男人太过莫名古怪,她不想碰触的东西太多了。
“嘻嘻……栗原桑,日安。”耳边传来的幽幽的问候,惊扰了栗原清离的思绪。睁开眼,入目的是死霸装,再抬头,是艳丽少女的笑容。
“朽木空?你究竟是何方神圣?”对于朽木空的存在,栗原清离有种怪异的错觉。觉得她同是穿越者,但又觉得哪里不对劲。是眼里一切皆在意料中的神情,还是一副无所谓却又万事掺和的样子,让她以为这个朽木空什么都知道?事实又果真如此吗?
“何方神圣?这个……”手中小巧的折扇轻轻地敲着额头,似是在思考,笑得弯弯的唇,看不出丁点的烦恼,“栗原桑,这个是您应该自问的吧?”仿似很无奈的回答,却令栗原心惊。
“你!”为着昨夜被她蛊惑的事情,栗原已经愤怒了。即使是沙之的朋友,栗原清离也不打算放任她了。
朽木空躲在扇子后面娇笑的时候,眼睛却看不清眼前的身影了。“嘶——,栗原……桑,好歹相识一场,这么狠干吗?”朽木空唇边仍是弯弯的,紫色的眸子眯缝着,看似是笑着,也是隐忍着。也是,任谁被斩魄刀击碎肩胛骨,并贯穿的钉在树干上都不会舒服的,何况朽木空这位看似娇柔的小姑娘呢。
“废话少说,你到底是谁?知道真相为什么不说出来?我记得没错的话,浦原喜助可是你的未婚夫吧。”穿过少女的肩胛骨的斩魄刀逆势扭动,少女面上的虚弱的笑容淡了三分,取而代之的是面色的惨败。
“呵呵,把百米的灵压压制修炼成半径为两米的球形灵压压制区域,唔——”在水蓝色的半径为两米的灵压球内,栗原清离是这个区域的主宰者,想要一个少女更加痛苦是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少女惨败的面色说明着她被压制住了,却没有停下要说的话,“如果昨晚你能达到此时的状态,蓝染惣右介是不是就该消失在静灵廷了?嗯,栗原桑,你难道不怀疑,本该受伤虚弱的你,此时的力量为何如此完美而没有破绽吗?哎呀呀,蓝染大人煞费苦心呐……”
与少女惨白的面色相对的是她喋喋不休的蛊惑,栗原清离明白朽木空又要谈条件了,她不知道朽木空的目的,却想知道昨夜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究竟是什么令她的力量完美化,还有那一身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