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说一笑,庄一梦让玛丽拿出了做好的裙子,一一展示给月儿。
月儿看着裙子异常欢喜,一一欣赏着,到了最后一件,却见是一条奇形怪状的黑色丝绸……月儿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它了,说是裤子,上面还有很长的一块累赘。说是连衣裙,又是两条腿的。
料子倒是上好的料子,只是样子太过奇怪了。
庄一梦解释:“这就是我此行来的目的,冒昧之前没和您先说一声,我让裁缝根据您的身材定制了这么一款连体裤,是我公司的新品。”
连体裤,衣服就是衣服,裤子就是裤子,为什么要连上,月儿实在是有些不明白。
她更想不明白的是,庄一梦为什么要给她定做。
“之前我听玛丽夸过您的美貌,让人过目不忘。看了您的尺寸,我觉得是国人当中难得的好比例。后来我在报纸上也看到了您的照片,确实如她所言,这次她没有夸张。”
一提到报纸,月儿第一反应就是自己给人做人工呼吸那张照片,那断然是看不出好看不好看的。后来穿着护士服的照片,憔悴至斯,妆泪阑干的,更谈不上好看不好看了。
即便有几张伴在江雪身侧,好整以暇照的,美则美矣,她还是自知不能到让人过目不忘的程度的。
“您过奖了,不过我觉得您不妨直说来意。”
庄一梦见月儿爽快也不兜圈子:“我想请夫人为我们拍摄一套宣传照,投到报纸上去。”
原来,这位精明的商人小姐,看中的是月儿这几日在风口浪尖上的热度。
月儿几乎毫不犹疑便拒绝了。从始至终,月儿都无意出风头。
阴差阳错一步步走来,月儿再也不想出现在公众的视野当中了。她疲于应付,更倦怠这种伪装的生活。
见月儿拒绝,庄一梦面上连惋惜之色都没有展露,仍旧笑意盈盈,喝着茶,“无妨,那就当是我的一份见面礼了,望您笑纳。”
“无功不受禄,这肯定是不行的。衣服既然是按照我的尺寸来做的,旁人也穿不了。一会我把钱付给您。”
庄一梦见月儿态度坚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可如何是好,我本来还给少夫人准备了其他礼物呢,这都送不出手了。”
玛丽在一旁帮腔:“是啊少夫人,何必这么客气呢?好闺蜜之间互相送一些小礼物,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么?”
月儿实在不了解这些名媛间的金钱游戏,但既然这么说了,只得收下了衣服,转头吩咐佣人去房间里装了一套之前韩江雪为她买的胭脂水粉,还未拆封,拿了出来。
“您还是这么客气。”庄一梦知道面前是铜墙铁壁,根本攻不破,于是便开起了玩笑,“夫人有所不知,您家少帅在我店里花出去的钱,给我带来的利润可比这点小礼物值钱多了。这么一想,是不是收得就心安理得了?”
月儿自然明白做生意就有利润,她也不心疼这钱,这是人家应得的。
不过听到了“利润”二字,月儿倒真的是来了精神。
此时此刻,她真的希望自己可以像眼前的大小姐一样,独自作用生钱的实业,进可攻退可守,不必再去看旁人的脸色过活。
月儿颇有兴致地向庄一梦讨教起她做生意的经验来。
庄一梦一见与月儿有了共同话题,知道机会来了,并不急于回答,而是迂回着邀请月儿一起去马场骑马。
恰在这时,韩江雪忙完了出来,对女士们说:“也到了午饭时间了,大家先一起吃了饭,再去骑马如何?”
月儿颇为意外,她还没打算答应,却被韩江雪一口应承下来。
她确实“可是我不会骑马。”
韩江雪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凡事都有第一次的呀。别怕,我教你。”
玛丽看着二人如胶似漆,在一旁嗤嗤笑着,扮鬼脸对庄一梦说:“我说得不假吧?他们二人能甜腻死人。可怜了你我这样的单身女啊,只有偷偷躲在厕所里哭的份。”
月儿被玛丽说得小脸通红:“好了好了,就你话多。就该让你体验一下我们中国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见识一下什么是包办婚姻。”
韩江雪在一旁听了觉得好笑:“怎么,被包办的婚姻觉得不满意了?有怨言?”
月儿怎么可能有怨言。没有这场婚姻闹剧,没有与包办婚姻抗争到底的明家大小姐,月儿也不可能得到今天的这份幸福。有时窝在韩江雪的怀里,月儿都觉得这份甜蜜是她用尽了几世的福分偷来的,不敢享用过甚,生怕把这份福分用完了。
不过这都是她不能言说的秘密,只得嘴上逞强:“嗯……也不能说怨言吧,就是给单身少女们敲个警钟。”
韩江雪逼视着她的双眸,欺身凑近过去,舌尖舔食了一下后槽牙:“警示什么?”
月儿赶忙话锋一转:“告诉单身少女们,以我为鉴,一定要找这么旷世无双的好丈夫!”
起初还是笑着起哄,后来旁边两个女孩子彻底绝望了,这是对单身人士的致命伤害啊,发自肺腑地发出了尖叫声。
韩江雪对这个回答还挺满意,转头看向旁边生无可恋的女孩子们,说:“女士们,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么?”
二人皆是傻傻摇头。
“中国有一句老话叫‘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二位,明白了么?”
两个小姑娘终于明白了,听话地闭上了眼睛,顺带着还打算捂上了耳朵。
韩江雪和月儿看着她们二人傻乎乎的单纯样子,相视一笑。她们还真以为这里会发生点什么故事?
韩江雪揽着月儿往餐厅的方向去了,一边走,一边低头耳语:“这两个小傻瓜。娘做了冰沙,好吃极了,一会就化了。我们不告诉她们。”
作者有话要说:女孩们:这是人干的事儿么?虐狗犯法知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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