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江南气急反笑问道:“哪有客人不带礼上门,瞧着人模人样的,一点礼数都不懂,来了就往男人怀里扑,这哪里是正经女人家做的事情!”
男人可都是喜欢这种的媚眼如丝如缕的女人,正经那是对正房夫人,拿来充门面的,真正喜欢的就是这种女人。
“你胡说,我被你推的,你不推我,我怎么会摔倒。”粉衫女子,看了一眼江南,很快又垂下视线。
安良才从她进门,眼神焦灼在她身上,从未离开,当然李淑兰的表情,他没有错过。
他以为她在害怕江南,心中充满怒火,道:“你不推她,她怎么会摔倒,都是你的错,贼喊捉贼,以前果真小瞧你!哼”
想到柳青莲这么多年隐藏自己的性子,心头发凉,枕边人十几年如一日的伪装,越发觉得她以往都是装的。
江南眼中戾气一闪而过,道:“进门拉着你的手,怎么解释,难不成也是我推了她,男女授受不亲,你们又该如何解释?”
李淑兰被丫鬟扶着坐下,又给她整理头上散落的发丝,眼睛来来回回,看了又看江南好几眼。
“我真的是太担心,才会……”既然安良才下不了决定,她就推她一把,反正她已经让张婶告诉过这个丑女人,她的存在。
只要柳青莲知道她,绝对不会不闻不问,女人之间的嫉妒心,好胜心,绝对不会隐忍不发。
江南冷笑道:“担心?你一个女人担心他什么,你是老爷的什么人?”
她就是要让他们亲口承认,两人苟且过。
刚好这个李淑兰也是这个意思,她让张婶透露,不就是把这个事放在明面上。
上辈子柳青莲不喜和张婶这样的妇人说话,也不长出门,即使张婶表面上是亲戚,但是柳青莲从不多说一句话,也不接话茬。
张婶也确实来了好几次找柳青莲,明里暗里,说安良才在外面有女人的事。
不知道有没有听懂,还是不想搭理,柳青莲从不接话,所有的心思都在绣活上。
她忙的一点自己的时间也无,更别说有闲情逸致和别人说说笑笑。
自觉没趣,也无人接话得张婶,便很少找她。
“我,我……”李淑兰说不出口,一边说一边哭。
这事总不能让她说出口吧。
李淑兰捂着脸,眼角偷偷的看着安良才,见他脸色不好看,咬了咬牙道:“安郎,你说吧,我怕姐姐听了,会打我!”
轻咬着下唇,眼神朦胧地注视着安良才,眼里都是他,他努力想从李淑兰的柔情里爬出来,可是太深了。
见她害怕江南,想到她的身份,心跳莫名的加快,轻咳出声,严肃的道:“青莲,这是县令大人的侄女李淑兰。你待她客气些,她虽是年轻,还得你帮衬着。”
既然已经发现了,关系还是得要挑明了,最好不伤了柳青莲的心,能依然如初的帮着她。
之所以说休妻,不过是为了吓唬她,如今见她一点都不听话的时候,安良才意识到她的不对劲来。
今日李淑兰不请自来,看她的表情,已然知道,她最在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