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张氏慌慌张张的拿着被子给她盖上。
这个时候还小心身子,江南忍不住冷笑,分明是小心孩子吧。
真当别人是傻子吗?
“大嫂,去帮我请里正,还有大夫来。多请几个人也无妨。”江南冷眼静看。
刚才心里的恨意和怒意已经被她压下去了。
此时她能心平气和的,站在这里,是她有极强的自制力。
若是原主看到这一幕,非得崩溃不可。
哭的不能自已,这件事情恐怕,如她来处理的话,估计也是大事化小。
张正华扶着床站起身,气急败坏的道:“谁都别想出去,曹金玉,休书我早已写好。”
江南的目光扫过来,带着难以言喻的威压和气势,让他们心生敬畏,和慌张失措。
她摆摆手,让大嫂出去。
看到人已经出去,再去追赶已经来不及了。张正华反应过来,手里的休书已经被他握的紧紧的,展开来都是褶皱。
心下被江南的眼神惊骇到,又觉得她一个妇道人家怎么会如此大的气势,觉得自己有那么一点害怕,感到丢人。
腿脚养了四个月还没有好,他又不想在他曾经看不起的江南眼前丢了面子,把休书顺手扔到江南身上。
出乎意料的,江南拿起来就撕掉了。
张氏和吴母都目瞪口呆,不敢置信她竟然不接这休书。
地上的吴静婉胡乱穿着衣服,凌乱的挂在身上,此时也忘了哭泣。
同样惊讶,曹金玉不过是乡野妇人,怎么会有这么凌厉的气势和眼神,而且竟然敢撕休书。
“上次不是说好合离的吗?几月未见,忘了这正室的位置还是我的,人未走,新人迫不及待的上了床,怎么,睡在我以前的床膈应吗?”
江南故意说这些话不过是恶心吴静婉的。
小小年纪,抢别人的夫君,毫无羞耻之心,认为理所当然,张吴两家都是一样的货色。
不到一刻钟,里正和他夫人相携而来,见着这种情景有什么不明白。
街道人来人往,两个人在一起私交甚密,也不是什么秘密了,他们也有所耳闻。
只听江南招呼了二人,才道:“张正华和吴静婉被我抓奸在床,还是里正给我做个见证,是他们张家有负于我,我曹金玉对得起天地对的起他们张家,无愧于心,今日张曹两家就此断开,从此一别两宽,各自欢喜。”
都是劝和不劝离,里正夫人好言相劝道:“夫妻没有隔夜仇,床头吵架床尾和,你们不要意气用事。”
张正华大急道:“您甭劝了,我和曹金玉从此人间不相见。”
这话说的压根不想看到她,把她恨毒了。
里正夫人被他说的尴尬无比,看了看里正,觉得自己好心当成驴肝肺,心里虽有不快,也被隐忍下来。
江南知道,可不能小看这妇人,里正虽家风清廉,夫妇一体,打了她的脸就是里正的脸。
张正华仗着自己秀才身份,不把妇人看在眼里,熟不知,已经得罪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