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知道这个小姐是善良的,对他们下人不忍苛责。
她既然敢明目张胆的把药材挑出来,心里自然不怕。
因为那个人告诉她,不用怕,姑娘性子好,出了事自然有姑爷顶着。
“绿草,你今年已经十八了?”江南撇了她一眼道。
绿草忙一脸欢喜的道:“是。”
她以为姑娘终于想起了她的亲事,如今她是十八岁的老姑娘了,再不嫁出去以后想嫁个好人家也没人要。
她可不想和绿竹一样,一辈子伺候人。
侯夫人把她安排陪同小姐到孙府的,不就是看她有几分好颜色,万一小姐不得宠,是把她当通房妾室待的。
如今姑娘想通了吗?嘴里孙府的氛围,谁都知道,姑爷和姑娘吵架了,两人感情有了裂缝,可不就是她的好机会!
“听说你老子娘,还在侯府当差?”江南摸着涂着丹蔻的手指,雪白的手指,上面是泛着黄。
涂再多的颜色,也遮掩不了身体虚弱的事实。
绿草听到,立马双膝跪地,直着身子道:“姑娘,我爹娘没做错事,你不要罚他们。
江南并不喜欢人跪她,站起身,走到桌子边,道:“我没说他们做错事,不过是问问罢了,你怕什么。”
这会绿草心虚胆怯,她跪在地上,忽然发觉,好像入了江南的套,她的爹娘在侯府。她要是做错了事,以后,爹娘也会受到牵连。
绿草,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忽然,她心里打定主意,死不承认,姑娘肯定不会拿她如何?
顶多被罚银子了事。
江南不知道绿草心里所想,她把平日里董安平对待下人的态度,和行事风格,想了一会,发觉这人真是把赏罚分明做的透彻。
赏银赏的很多,罚银,不过是罚个一个月的月银。
大赏小罚,她身边的除了绿竹对她忠心耿耿,其他的估计或多或少对董安平都会有怨言。
毕竟赏再多,也是她跟前贴身伺候的。
规矩不言明,甚至不够公平,所以这丫鬟起了异心!
再者也许受到外人的挑拨,毕竟其他几个丫鬟,心性都是好的。
“奴婢不知。”绿草当真把不知贯彻的彻底。
这话从进来说了几遍,真以为她是董安平,对这些不在意。
她朝着绿草打量了好几眼,容貌艳丽,眉宇间透着一股风情,在几个丫鬟之中,确实算很出挑。
女人但凡有几分美貌的,心性高。
看她跪着,挺的直直的腰,明显就是对她不服气。
江南把手中的杯子重重一放,“碰”的一声,撞进绿草的心房。
“不知,要你何用?不如发卖给人牙所如何?”
江南对她的一问三不知,有些恼火。
她真以为自己的小动作,能瞒得过她,太高看自己。
绿草嘴里哆嗦着道:“姑娘,奴婢没有犯错,您不能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