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头一点一点,像小鸡啄米一般。
“我不同意,孙夫人,我不做人妾室的。”张娴雅,挣脱孙永安紧握她的右手。
确实不愿意做妾,她偶尔穿着大红色衣衫,不过是告诫自己不要做别人的妾室。
哪怕现在孙永安对她好,事事听她的,日后呢,郎心易变,女人情不移。
最后受苦的都是女人。
看眼前的女人,她的妻子就知道,不爱一个女人,对她下毒,也不会心疼。
若她到了那一刻,容貌不在的时候,她的日子该怎么过。
总之,她对做做孙永安妾室没有信心。
等熬死董安平,能把她从妾室扶成正室吗?
她望着孙永安深情厚谊的眼睛,眨了眨酸涩的眼睛,再次重申道:“我不做妾。”
孙永安失声道:“我不会负你,等她……我把你扶正,做我的妻,绝不会让你受委屈。”
他把右手的中间三个手指向上立起来,大拇指压着小指头,手心向外。
这代表着天知地知你我知!
还有一个装晕倒的江南知!
见张娴雅面容有些动容,他继续道:“若负了你,我断子绝孙。”
她只注意孙永安嘴里说出来的话,吓着她了,确没有看到他变化的手,手收的太快了,像是触电般,快的让人不易察觉。
他把手放在张娴雅的肩膀上,两人轻轻相拥。
江南呼吸很轻,看似睡的极熟,可本该是昏倒的人,此刻脑袋异常清明。
这屋里的香薰味太过浓重,她屏住呼吸,暗自练了内功心法,瞬间心宁静许多。
直到两人觉得江南在屋里呆的够久,吸入不少香薰,才彻底的任由下人进来把江南扶着进了马车。
当然这马车是孙永安来的时候停下的,不到一刻钟听见周明旭和张娴雅道别的声音,还有孙永安进了马车。
江南闭眼假寐,骗过张娴雅这个女人真不容易,若不是她故作气息紊乱,说不得还会继续呆在屋里更长时间。
等他们下了马车,江南仍然是丫鬟扶着进屋里的,她此刻是人事不省的状态,要瞒过他们自然简单。
请了大夫,依然是以前的说辞,不知原因,药石无医。
这次她没有喝药,而且这段时日,都是自己调养身体,切脉就知是何种症状。
偏偏这个大夫,说她性命危已,只能用药吊着生命罢了!
孙永安和孙母围绕在床前,一个长吁短叹,一个哭哭啼啼的。
绿竹也跟着哭,情真意切,真怕姑娘突然就没了。
一屋子的气氛实在太过压抑,江南在这些人的忧愁之中,渐渐转醒,实在是这药性太过强烈,让她回来彻底的睡着了。
而是她故意切换的脉相并未没有及时调整过来,所以说这些大夫认为她的生命可能很危险。
才会说出这种危言耸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