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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029(1 / 2)


昨晚真是惊心动魄又神转折的一夜,差点被暴躁鸟开车,我一掌拍的他吐血落水受内伤,我耳朵被咬出血,最后稀里糊涂弄明白心意和惊鸿告白……

随便哪一个环节说出来都让人心惊胆战,虽然告白失败了吧,但我好歹还是全须全尾地活着。

把人打伤实非我所愿,我这几天还是去照看一下朱雀吧。和冬天做抗争,我努力从棉被里爬出来。

我昨晚回来还是憋不住哭了,此时我坐到梳妆台照了下镜子,发现自己眼皮肿了。胀胀的眼皮仿佛注水那般,伸手戳一戳还有弹性的。

翻箱倒柜地找出去水肿的膏药,我敷了好几层。又借着镜子看了看自己耳朵的伤口,伤的不深,也是结痂了。

吃过了早饭后,也不想让自己胡思乱想,我急急忙忙地往朱雀的鸟巢赶。一路过去遇到了青龙和玄武,他俩显然也是听说了昨晚朱雀被我打伤的事。

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

这两人和大夫一样角度刁钻,先是恭喜我捡回内力。青龙对于朱雀被打伤的事没多说什么,但玄武就说我打的好,就当给他一个教训。

门主不管在任何时候都不该以下犯上,这在玄武的字典里是大忌。

青龙:“教主,昨晚没睡好吗?眼睛肿了。”

玄武:“怎么回事?”

我摆出心疼的霸总神色:“还不是为了朱雀这小冤家,打伤他,本座也很心痛啊!”

玄武:“他该得,不若雪儿跟我去喝茶看戏,让你换换心情。”

你就不能让我去看看伤员吗,你有没有兄弟情了。好说歹说把这俩哥哥打发了,我继续朝着朱雀那边走。

照理说,出了这种事,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白虎居然没来前排围观,我可不信。说不定那小子都扑到朱雀床榻前吐槽了,然而我去了朱雀那边,也没看到白虎。

问了教徒才清楚,那小子下山去了,归顺教内的几个小帮派有些异动,他前去查看。

难怪他没来笑话朱雀,这样想着我便安心守在这里。大帅比安静地昏睡在床榻上,这画面怎么看都不会腻,像是睡美人一样。

我坐在塌下的踏板上,怀里揣着手炉取暖,一手搁在床沿边托腮瞧着他。

屋内燃着熏香,带着草木香气,闻得我都有点昏昏欲睡了。屋外教徒一声长老将我给惊到,回头一看,某假老头背着手进来了。

瞧见我屋内守着,惊鸿眼中有着诧异。一时间他眼神复杂,我也有点尴尬。

我连忙从踏板上起身,尽量不情绪翻涌地冷静说道:“人好歹也是我打伤的嘛,我肯定要来看看的,以表教主的慰问之情。”

“如此甚好。”瞧我状态如常,惊鸿也释然说道。

仿佛昨晚的事没发生过一样,我和惊鸿又恢复了先前相处的模式。他走过我身边,抓起朱雀的手把脉,我在一旁关切地问。

“怎么样?”

“体内淤血郁结,你那股阴柔的掌力盘绕不散,老夫先运功助他调理。”

出现了,运功疗伤环节。我侧身走到一旁,看惊鸿扶着朱雀坐起,一手掌心带着灼热气力贴上他肌肤细腻的背。

虽然背上残留着打斗留下的伤痕,这大概就是男人的勋章之类的。不过除去有疤的部分,朱雀其余皮肤看着就很光滑,我酸了。

“还看着做甚?”

“没,就是他皮肤挺好,那我出去等着!”

被惊鸿斜了一眼,我觍脸一笑,转开了目光。

这运功调气肯定得要一阵,我就退出屋子,坐在门槛边嗑瓜子,还问一旁守卫的教徒要不要。

教徒诚惶诚恐,接过瓜子后,他剥了一堆瓜子肉又还给我。

我:“……”该说蠢萌还是忠心。

想了个打发时间的事,我和教徒猜拳,赢了的人吃几颗,输了的人就给赢的人剥瓜子。

这样玩了十来个回合,惊鸿从屋内走了出来,我探头探脑地望着里面,“长老,我可以进去看他了吗?”

“去吧,到时他醒了,就让人端来汤药给他服了。”

“晓得咧,这把瓜子给你了,很香的!”

将手里剥好的瓜子全部交给惊鸿,我拍拍手屁颠颠地跑进去,身后又响起他的声音。

“眼睛怎么肿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我摸摸眼皮,比起刚醒那时好很多了,但还是瞒不过他们。

我没像忽悠玄武他们那样开玩笑,而是绷着脸说:“哭的。”

自然知道我是为何而哭的惊鸿被我堵了话,仿佛说什么都显得多余,最终他话锋一转问我耳朵的伤怎么样了。

我继续木着脸:“没事没事,你好烦哦,是我爹吗。”

惊鸿:“……”

把这魔鬼给气走,我爽了。一直守在朱雀这里也挺无聊,我便从怀里拿出月影神功第四层的手抄本看了起来。从最初的抗拒,到现在的主动学习,有一部分原因是想讨惊鸿欢心,可他不喜欢我,我现在看也是为了自己离开这里增加砝码。

往后自己一个人在江湖上,有个本事傍身还是很好的,大不了还能走镖呢,或者应聘个店小二都行。

背靠着床榻,我专心地看秘籍。忽然,我敷了药的耳朵被摸了下,紧接着一双手臂从身后探来将我给拥住。

“朱雀,你醒了!”

我惊喜的抬头,咚的一声闷响,我的后脑勺将某人高挺的鼻梁给撞到了。待我回头一看,就见着睁眼流鼻血的懵逼鸟一只。

我:“抱歉,我就是看你醒了有点激动。”

流鼻血的朱雀:“你耳朵的伤……”

我:“不碍事,上了药也不痛了。和你的伤一比简直小意思!”

我赶紧叫来教徒和大夫,七搞八搞地总算是止住了他的鼻血,也端来了熬好的汤药。

我捧着药碗坐在榻上,用汤勺调试着想散热。脸色难看的独眼男子披着大衣靠着枕头,右眼盯着我的一举一动。

“昨晚的事原来你还记得啊?”我尬笑了下,试探性地问。

“怎么不记得,又不是你,还能失忆。”

“哦!总之对不起啊,我没想到伤你挺重,但你当时也太过分了。”

面对我先道歉后控诉的行为,朱雀默默地听了。他似乎根本没把自己的身体放在心上,只冷声道:“没怪你,我也咬伤你耳朵,扯平了。”

我:“你这明明是在生气的表情,你说说在气什么。”

朱雀:“你为什么不让我亲近。”

我:“呃,重点是这个?”

朱雀烦躁:“算了,你这眼睛又是怎么肿了。”

又来了,你们观察力都这么好的吗!还是我的眼睛肿的像金鱼啊!

“因为打伤你而内疚,所以哭的。”生无可恋撒谎的我。

“打伤我,你哭什么,你又不痛。”

“伤在儿身,不是,伤在雀雀身,痛在本座心啊。”

“老子不信。”

不信就对了,野兽直觉还是可以的。不过我不打算就这个问题继续讨论,所以转移了话题。

“汤药可以喝了,大约是很苦的,你忍忍。”闻着味儿都觉得难以下咽,我好生哄着。

结果这人拿过碗就干了,颇有大碗喝酒的姿态,把空碗丢开。他拽着我靠过来,我努力把被子拉上,怕他着凉。我现在特别淡定,把这些男人都当做了宝贝儿子那样看,眼神很是慈祥。

一连几天,我都往朱雀这里跑,但我也谨记教诲,有空还是会去看望下青龙玄武的。毕竟冷落了谁,事后都是几倍的火葬场,怕了怕了。

转眼便过了十天,临近年关,我一边照顾朱雀,一边学到了月影神功第六层。果然我是个武学奇才啊,啧啧。

至于我和惊鸿的关系,还是那样不冷不热,维持着表面的和平。我该皮还是皮,他该训还是训。

想不到第一个新年是在这里度过的,也没啥不好。教内张灯结彩,也是一派喜气洋洋的气氛,有家属的教徒都被准许探亲假,也有将老婆孩子接来的。

总之教内管理还挺人性化的,我房门口挂了一排大红灯笼,门上贴了对联门神,搞得那叫一个花里胡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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