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苏棠抬头，犹豫看着离桦，“这样放血不太好。”
“嗯？”离桦顺着低头看了手指上现在已经不再挣扎的鸟。
“你不是要把它烤了吗？”苏棠说，“它本来就这么大点儿这样放血后什么都没了，不如一刀！”说着还做了个手势。
“一刀切掉它的头。”
苏棠看着原本还垂头像死去的鸟突然又开始在离桦手里奋力挣扎。
“再动就听她的话，把你一刀…..”离桦话还没说完，苏棠惊奇看着那鸟果然不动。
“这鸟智商好看。”苏棠说，“可是师兄说它就是最普通的灵鸟啊。”
“它是蓝莺鸟。”离桦解释说。
“你不会不知道蓝莺吧？”看着依旧是睁着眼睛看着他的苏棠，离桦问。
“怎么会！”苏棠赶紧摇头，“我就是惊讶，惊讶。”
“哦，我还以为你不知道蓝莺鸟会变色。”
“它居然会变色吗？”苏棠更加惊奇看着蓝莺。
“不会。”离桦说，“骗你的，你果然不知道。”
文盲身份第一次被人发现，苏棠觉得脸上无光。
“蓝莺鸟是变异的普通灵鸟，有传言十万只蓝莺中会出现一只变异，就拥有空间能力。”
“这么厉害？”苏棠没想到这鸟看起来不中用，听起来倒是高大上。
“十万只里有一只，一只还不一定能活到成年。”离桦继续当科普老师说道，“能力有限，大多数都只能开启很小的空间，蚂蚁都不一定能进入。”
“那也太鸡肋。”苏棠摇头。
“那这只能开多大。”苏棠端详后说，“能有一只虫子那么大吗？”
“能有你这么大。”离桦说，“你就是它开启空间洞到这里来的。”
“是它？”苏棠这是万万没想到，“不是听你这话，这还是故意针对我的？”
“是的。”离桦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它拥有这么大的能力，但是我们困在那里出不去，包括后来的空间洞，都是它故意设计你。”
苏棠摸着下巴，看了看那幼虫又看了看离桦，眉头是皱成一条条波浪线。
“你不是说你不知道怎么到这里来的吗？”苏棠开口，不过确实对离桦产生疑问。
他的说辞，前后对不上哇。
“是啊，我不知道我怎么来的，但是我看见你怎么来的。”离桦撒谎是脸部红心跳，面对苏棠这种疑问回答是随口而来。
“可是——”
“你身后那是什么？”离桦指了指她后面。
“对对对，我刚刚就想给你说。”苏棠立马被他转移注意力，“我刚刚就是因为那个人影走了几步，我以为那是林子勤师兄。”说到这里苏棠心里就有些气。
“那应该不是人。”离桦说，“或者说不是活人。”
两个人在这里交谈时间不长，但是如果有攻击的意识的话早就动手，不会直到现在依旧是没有一点儿动静。
“那是什么？”苏棠面露恐色，“不是活人的话，那就只能是——死人了？”
她看向离桦。
“也许吧。”离桦说。
“那我们过去看看吗？”苏棠说，“还是等这雾完全散了来？”
周遭的雾已经开始消散，能见度也越来越高。果然不再是刚刚身处的地方，旁边的树木是明显的不一样，周围还有矮小的树丛，上面挂着鲜艳的红果实。
那原本模糊的人影也越来越清楚，苏棠这才发现居然不是站着的，就像是曾经看见的田野里的稻草人。
是被挂在上面的。
等雾气全部消散，苏棠跟在离桦身后绕在正面去。
很好，苏棠早就在心里给自己做了建设，看见骷髅的时候也没多害怕。又不是没见过，不过都是在实验室教室里，在玻璃橱窗里。
骷髅上的白骨已经有些痕迹，他身上穿着的衣服倒是完整，甚至看得清衣服胸口上的徽记。
虽然苏棠并不认识，并不知晓何门何派。
他肋骨中间被身后的树枝穿透，不过走进了就会发现，那并不是树，而是人工打造的青铜树枝，末端已经变色。
就像是晾衣架，不过上面不是衣服，而是人。
“这看起来，怎么那么奇怪。”苏棠说，“看样子已经过去很久，怎么会立在这里？这人怎么就被——”
“是自愿上去的。”离桦眼神在那骷髅胸口的标记上停留。
“自愿？”苏棠觉得不可思议。
“这是魔界玄法派，门内所有人都类似家族传承，人数虽然不算多，实力却在魔界排的上号。”
“这次来的魔门好像没这个门派啊？”苏棠歪着脑袋想了想。
离桦声音毫无感情，“一百多年前最后一位圣女死去后就开始式微，二十年前就已经没有消息。”
“曾经有人说，每次玄法进来的人，从来就没见活着出去过。”
原本以为是意外，现在看来却另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