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熹年视线落到她的手机上,眼睛眯了眯,冷声道:“手机给我。”
“啊?”
何熹年有些不耐,二话不说地夺过她的手机,又像是嫌弃地甩开攥着她的那只手。真的是甩开的,倒像是丁芒夏抓住他被甩了一样。
揉揉有些疼的手腕,丁芒夏恼怒地瞪着他。
手机丁芒夏刚刚才打开过,还没熄屏,何熹年直接点开相册,上下划拉翻了一通,确认他没有拍自己,才将手机还给她。
丁芒夏一脸不可思议:“你该不会以为我偷拍了你吧??”
何熹年淡淡地收回视线,打开水龙头又洗了一遍手:“别人可能不会,你就不一定了。”
丁芒夏:“???你疯了吧?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以为全世界都要跪舔你吗?”
她是真的生气了,一时也忘了这人也是有对她一票否决权的评委老师。
何熹年动作顿了顿,眉梢轻挑。什么叫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
而且,他哪是以为她要跪舔自己,是以为她又要弄些什么幺蛾子黑自己好嘛!
关掉水,何熹年侧了侧身,嘲弄地看着丁芒夏:“看不出来,还挺能演。”瞥了眼她脸上的潮红,“这是酒喝多了,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
丁芒夏气得眼睛喷火,怒喝:“我是你爸爸!”
何熹年:“……”
何熹年:“???”
何熹年回过神来,气笑了,用力攥着丁芒夏的手往外走。
路上见到一个服务员,冲他道:“开个包间,马上。”
服务员一呆,连忙应道:“好好好。”
他的力气很大,丁芒夏完全挣脱不开,“你要干什么?你可是个公众人物,居然做这么丧心病狂的事!”
服务员很快开好了包间,何熹年攥着她进去把她往沙发一扔,然后冲服务生说:“拿十瓶酒进来。”
语毕,将门锁上,走到丁芒夏面前,凉凉地睨着她。
丁芒夏撑着沙发站起来:“你疯了?你不怕被人曝出去吗?”
何熹年绕开在沙发上慵懒地坐下,“在这里,没有人会曝我的事,如果真曝出去了,那一定是你干的。”
丁芒夏:“???”
他说的话和神态,还有这奇奇怪怪的反应,让丁芒夏都有一瞬间以为他是知道自己就是黑他的那个人。
可是不应该啊,书里没有交代这段,而且,他只是发了律师函警告,应该还没有顺着网线查到她的真实身份啊。
整了整心神,丁芒夏咕哝了一句:“神经病。”
扭头就准备走。
“我做什么不会被人曝出去,就算曝了对我影响也不大,但是你,今天走出这个门,我明天就能让你完蛋,你信不信?”
丁芒夏心里一个咯噔,惊讶地转头望着他:“为什么?”
何熹年勾了勾唇角没说话。
丁芒夏大脑经过一番激烈的斗争,无奈地轻叹一声,软了脸色和语调:“对不起何先生,我刚刚一时激动口不择言,我向你道歉。”
“嗯。我不原谅。”
“……”丁芒夏暗暗咬了咬牙,强忍着脾气,“那您想怎么样呢?”
这时,服务生敲了敲门。
何熹年冲着门口扬了扬下巴,对丁芒夏说:“开门。”
丁芒夏:“……”
捏着拳头不情不愿地去开了门。
服务生推着酒进来了,恭敬地询问何熹年:“现在要开吗?”
“嗯,全部。”
服务生讶然:“可是……”这可是路易十三,如果就这两个人,哪里喝得完十瓶,十个人都不一定喝得完啊。
“开就是了。”何熹年打断他道。
丁芒夏看着服务生开完酒出去后,警惕的盯着他,双手环胸:“你到底想干什么?”
望着她的动作,何熹年不屑的扯扯唇,“放下,我没那么饥不择食,对你没兴趣。你不是喜欢冲动喜欢口不择言吗?我姑且当你是酒喝多了,既然如此,你再多喝一点,醒醒脑子,看看你到底是不是我爸爸。”
这是什么狗屁逻辑,而且,“我不会喝酒啊。”
何熹年眼睛眯了眯,忽然笑了:“还真是个戏精啊。两个选择,你现在走人,或者,喝完这些再走。”
她肯定想走啊!
丁芒夏试探地问:“那,我现在走了,你就会让我完蛋?”
“嗯。”
“那我把酒喝了呢?”
“我就原谅你乱认儿子以及之前的事情,并且如果我心情好,可以在之后的比赛中保你一票。”
丁芒夏没细究他说的之前的事情是什么,只当是自己的不恭敬惹前辈生气了,还有就是自称的那声“爸爸”可能真的触到了他的逆鳞。
丁芒夏又气又恼又悔,你说她管什么闲事管那水浪不浪费干什么??惹来一身骚。
她拧着眉为难地看了眼那些酒:“不然,不然我叫你爸爸行吗?”
何熹年一怔,微笑道:“别占我便宜。”
丁芒夏:“……”
经过一番激烈的心里斗争,丁芒夏败下阵来,“我如果喝了你就不找我麻烦,而且之后的比赛都投我一票?”
“嗯。”
“你不会趁我酒醉对我做不可描述的事情??”
何熹年眼神微凉:“你觉得我会是喜欢吃亏的人吗?”
丁芒夏:“……我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