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走吧。”
意料之中。
顾止戈对夏毓勾了勾唇，转身向球场走去。
转头的一瞬间，他看到显示屏上的标语跳到了下一句：
不学习，如何养活你的众多女人！
有点雷，也不知道是谁选的。
“不跟上吗？”
夏毓愣了一秒才抬脚追上去。
“顾止戈，我好像知道为什么你抽屉里会有这么多情书了……”
……
半个小时后，夏毓和顾止戈汗流浃背地踩着点进了教学楼，教务处主任在后面喊他们的声音，他们只当自己没听到，连头也没回。
夏毓哈哈笑，伸手揽住顾止戈，“这有年纪大佬保驾护航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啊！”
顾止戈两下把自己肩上的爪子抖了下来，“你好歹也是佬二，别客气。”
语气看似随意，字里行间却带着嘲笑。
夏毓：“……”
……
晚自习下课，顾止戈再次被人叫到了教室外面。
这是最近这段时间经常发生的事情。
眼前的女生手里提着一个小袋子，正鼓起勇气仰头看着他，红着脸说着表白的话。
她的倾慕之情溢于言表，表白的话说来说去也都和前面几个很相似。
女生刚开始还有点羞怯，可是看顾止戈没有阻止的意思，她深呼吸的一口气，把心里想说的像倒水一样，一股脑都倒了出来。
总结起来不外乎，快要毕业了，有些话，有些事，再不说的出口的话，可能就再也没机会了，不管他会不会答应，但是还是想让他知道她的心意，这样青春就无憾了。
顾止戈难得有一次没有阻止。
因为他又出神了。
女生说完之后娇羞地看着他好一会儿，见他没反应，她也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顾止戈？顾止戈？”
顾止戈终于回神，看了她一眼，缓缓启唇。
“对不起，我有喜欢的了。”
爱好偷听的夏毓听了，瞪大了眼睛，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直到回到教室，他才相信自己刚刚没有听错。
晚自习结束，老师走了，实验班的学生却并没有走几个，都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埋头和各科的题目作战。
他们学校在晚自习结束二十分钟后会统一关闭教室灯，除了实验班，实验班的灯和电脑投影仪这些设备都是由学生自己控制的。
所以他们可以待晚点再走。
“夏毓，你有喜欢的人吗？”
就在夏毓纠结继续看书还是收拾东西的时候，坐在他旁边的顾班长突然开口。
语不惊人，他死不休。
夏毓：“！！！”
他第二次怀疑自己幻听了。
“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顾止戈从理综模拟卷里抬头，认真地看着他，一本正经道，“夏毓，她们说的喜欢到底是什么？”
夏毓：“我怎么知道。”
夏毓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伸出脚踹了下顾止戈的凳子，“我说班长，你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我看你这几天怎么这么躁动，莫不是被表白太多，飘了……”
夏毓又开始了他的碎碎念。
“我好像喜欢扣扣。”
顾止戈突然打断了夏毓的话，双臂撑着桌子，支着下巴看着窗外的晃动的树荫，突然笑了，“我喜欢她。”
夏毓：“……你这是在和我搞笑吗？”
“你什么时候不喜欢你的扣扣妹妹了？”
顾止戈回头冲他笑，“那我该怎么办？”
夏毓一脸莫名其妙，“什么怎么办？”
“怎么让她喜欢上我？”
夏毓：“啊？”
他们的聊天是不是压根就没在同一个频道上？
他愣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顾止戈说的喜欢指的是男生和女生之间的喜欢，而他说的喜欢，是兄妹朋友间的喜欢。
只怪他们认识太早也太久了，所以把顾止戈对扣扣的好，扣扣对顾止戈的依赖都当成理所应当了。
“我一直以为你把她当亲妹妹来着，还好我看她小没来得及下手。”
顾止戈闻言转身，对着夏毓的腿又是一脚。
“嗷～顾止戈，我错了，你下次下脚之前能不能给我点准备的时间！“
夏毓不顾形象地把脚抱到身前，不住哀嚎。
然后他突然放开腿，把面前的书推开，趴在课桌上朝顾止戈凑近，“不是吧，哥，听你的意思是你想早恋？”
“也不对，你是想勾引未成年早恋啊，我亲爱的班长！”
早恋？
顾止戈低下了头，后知后觉的想到，他从初中开始就有人向他告白，那扣扣岂不是很危险？
等到扣扣上高中，那就更加危险了。
前座的数学课代表突然回头，把草稿本扔到顾止戈面前，咬着笔杆问：“你看这题，按照它的说法，电场力和洛伦兹力不能抵消，粒子会做什么运动？”
顾止戈看了眼草稿纸，然后抬头突然问：“那你知道怎么让一个你喜欢的可是暂时还不能和你在一起的女生不去喜欢别人吗？”
“？？？”
牛哥被顾止戈的这句话给说懵了，转头疑惑地看向夏毓，“考神什么意思？”
夏毓把草稿本推开，“我们现在高考的套路是让电场力和磁场力刚好抵消。”
“顾止戈的意思是你问的题目超钢了。”
牛哥：“……”
他哦了一声把草稿本拿了回去，直到看完一套试卷，他才反应过来，他刚刚……
是被为情所困的学神给嘲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