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们是冤枉的。”一个尼姑哭喊道。
陈秉没听,直接让衙役把人抓走关到大牢里,他则等着仵作的检查结果。
尸骨一共十三具,一名成年男子,十二名女子,皆是被打死的。
陈秉提审时,尼姑们口头一致都说冤枉。
“你们既然说冤枉,又不是瞎子聋子,那应该知道谁做的吧?”陈秉问。
尼姑们摇头,“大人,她们关押的地方是在后院,我们真的不知啊。”
“不知?那厨房里的饭菜是谁做的?你们几个人需要做三十个人用的饭量吗?”陈秉见她们冥顽不灵,脸色变的深沉。
一个尼姑嚷道,“做饭的是我们请的厨子,一定是他做的。我们每日就是念经诵佛,大人我们冤枉。”
“念经诵佛?你们的佛连脑袋都没了,你们念的什么经诵的什么佛。”陈秉冷声斥道。
“这。”其中一个尼姑眼珠一转哭道,“大人,我们庵里常年没有善款,就算佛身被毁也无钱修补,但我们向佛之心天地可鉴啊。”
陈秉被气笑了,“你们是真不怕佛祖怪罪啊,当然谁让你们不是真的尼姑呢。”
尼姑们顿时炸了,“大人你怎可如此说?我们要上告,你污蔑我们。”
“你们会有机会的,带下去吧。”陈秉不想再审,让衙役把她们押回大牢。
“大人,接下来您打算怎么办?”张辰起身问道。
陈秉看向张辰,“师爷可有主意。”
“大人这案子简单明了,一定是这尼姑庵藏污纳垢,大人不如用刑,她们定会认罪。”张辰躬身道。
“刑讯逼供?”陈秉眼底闪过沉思,神色复杂的看着张辰,“师爷在曹县多年,可知这尼姑庵是何来历?”
张辰目光看向陈秉手上的资料,不知道衙役查了些什么。
“启禀大人,我所知不多,这尼姑庵地方偏僻,又是佛家之地我们等闲是不过去的。”张辰回道。
“你这几日先查清那些女子的来历,等案子定了把人送回去。”陈秉说道。
张辰有些为难,“大人她们都不开口,我们什么都没问出来,人待在大牢也不是个事。”
“那就劳烦师爷安排一下。”陈秉说着走下座椅,看着窗外,风雨欲来风满楼。
陈秉这边愁得慌,刘楠却很自在,拉着陈礼玮做胎教。
刘楠起了兴趣做衣服,找出库存的布料,设计了几样款式,在刘妈妈巧手下做了出来。
衣服款式贴近这个时代但又添加了点别样的元素,再在腰间挂上玉佩挂饰,又给陈礼玮塞了个折扇,扇子一开就是个贵族家小公子。
来了兴趣的刘楠霍霍完了布料,给陈礼玮和闵哥儿每人做了五身衣服。
等闲下来,刘楠接到了一张请帖。
刘楠拿着请帖翻来覆去的看,她还是第一次接到请帖呢。
张辰祖母过大寿发来的请帖,刘楠和陈秉说了后,陈秉也同意了。
张辰大姐是知府曹睿的贵妾,曹睿生了五个女儿没有一个儿子,请高人算过后聘了张辰姐姐张满做贵妾。
别说张满入门后很快就怀孕生下一子,曹睿嫡妻也怀孕生下一子,众人都认为是张满带来的,所以张满在曹家有些地位,为人又温顺恭良与嫡妻关系也很好。
所以张满祖母过寿,曹家派了大管家亲自过来送礼,给足了面子。
也因这层关系,整个琼州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
刘楠来了后被张辰祖母亲自迎了进去,刘楠有些受宠若惊,尤其在众人各色眼光下更是难受。
但在人家寿宴上,刘楠也不能提前离场,就面带笑容和人交谈。
等寿宴结束离开的时候刘楠都松了口气,不过想到刚刚跟她说话的女子,刘楠眉头微挑。
陈秉看着刘楠递过来的纸条满脸疑惑。
“今日寿宴上有人塞给我的。”刘楠解释。
陈秉打开,上面写着,“红颜醉。”
“什么意思?”陈秉皱眉,这太笼统。
刘楠笑道,“是家胭脂铺子,是琼州府城最大的一家,给我这个的是他们家的少夫人。”
“可是他们什么目的?”陈秉依然觉得事情不妥。
刘楠摇头,“不知。她说话也没头没尾,八成是试探吧。说来我的胭脂所剩不多,去的话正好买些也挺好。”
陈秉最终决定去一趟,趁着这个机会刘楠带着众人一起去逛逛琼州府城。
但是大壮身子不舒服,六娘就没跟着去,梅花申请留下也能帮帮六娘。
刘楠带着其他人前往琼州府城。
琼州府城作为城都十分繁华,陈礼玮好奇的四处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