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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 25 章(1 / 2)


第二十五章

“你说什么?”什么调戏?

城阳牧秋这一句语气加重,骇得弟子们跪倒一片,“掌门师祖赎罪!弟子不敢妄言!”

城阳牧秋瞪向银绒,那目光过于凌厉,银绒吓得收回舌头,紧张地舔了舔鼻子,同时缩了缩身子,看起来更圆了。

这场重逢比他想象的更快,也更不可思议,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

银绒能接受自家炉鼎是个骗人妖丹的陈世美,但怎么也无法接受他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仙门老祖。

这也太离谱了,比说书先生的故事还要离奇,话本子都不敢这么编。

而除了吃惊,更多的还是害怕,银绒虽然崇拜朝雨道君,但也深知他对妖族的雷霆手段,所以那是种“叶公好龙”的崇拜,可远观不可亵玩。

而银绒很快就真切地见识到城阳老祖到底多有威严。

气压低得叫人汗出如浆,城阳牧秋面沉如水,慢条斯理地问:“他调戏了谁,是怎么调戏的,仔细说说。”

师兄弟们你看我我看你,谁都不敢回话,最后当事人清堂抹了把汗,支支吾吾地说:“回掌门师祖,是我。”

“我,我们正在靖水酒楼吃酒,突然那只狐狸精就,就过来了,弟子学艺不精,中了他的媚术,只闻到他身上好香,然后就感到他坐在了我的腿,呃腿上……”

突然一声刺耳的闷响,清堂一顿,就看到眼前的青砖碎裂了,龟裂纹是从自家师祖脚下蔓延过来的。

清堂狠狠一抖:“师祖恕罪!弟子、弟子没让他得逞,很快就把他推开了!太微派的门规——不得与妖族纠缠不清,弟子一刻也不敢忘!都怪那妖狐寡廉鲜耻,用心险恶,化作那么漂亮的少年模样,一定是幻术,对,一定是他们媚妖的邪术,哪有人能天生长得那么勾人,他化作那么个狐媚模样,招摇撞骗,目的是吸人阳气……”

那一晚,清堂等弟子们只看到了银绒易容后的模样,没人看清他的真容,清堂便也没把这只怂兮兮缩成一团的毛球同那晚敢于扑进自家师祖怀里的勇士联系起来。

等他哆哆嗦嗦地辩解完,城阳牧秋才缓缓问:“你推开他了?”

“啊?”清堂解释太多,险些忘了自己说过的话,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师祖竟抓了这么个重点,忙道,“是。”

城阳牧秋平平板板地说:“但他还是碰到你了。”

清堂:“?”

清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想不明白为什么掌门师祖要揪着这一点不放,就听城阳牧秋厉声道:“谁准你们私自下山喝酒?如此耽于酒色,可见没把心思放在修炼上!尤其是清堂!所有人去戒律堂领罚,清堂领重罚。”

这一嗓子唬得众人集体叩头匍匐在地,大气也不敢喘,只有几个离得近的,用余光瞥见自家掌门仙尊将那只赤色毛团儿抽出来,拎着它打量了片刻,才揣进怀里,飘然而去。

留下一众弟子面面相觑。

“我是不是看错了,刚刚师祖他老人家,把那只狐媚子抱进怀里了?”

“应该是不好拿吧,那狐狸圆滚滚的,一身都是毛,揣在怀里比较容易携带。”

“清堂,你是不是那一日惹到师祖了,我怎么感觉……”一个小弟子左顾右盼,把声音压得很低,才说,“感觉今天的惩罚有些,呃……”

他到底没敢把“故意找茬儿”说出来,但所有人都心有戚戚——太微派从来没有什么‘不能喝酒’、‘不准私自下山’的禁令。

经过这一问,清堂猛地想起那晚,那只扑进老祖怀里的妖狐,今天他老人家带走的也是只妖狐,自己何曾惹恼过师祖?只是今日险些被那狐耳少年坐了大腿,就被重罚……会是巧合吗?有这样的巧合吗?

清堂不敢仔细想,只默默下定决心,以后再见到那只妖狐,一定有多远躲多远,他不敢妄议掌门师祖,顾左右而言他:“什么禁令不禁令的,掌门仙尊说咱们该罚,那便是该罚。”

这话一语中的,众人垂头丧气地往戒律堂去领罚,一小弟子弱弱地问:“那这只兔子怎么办啊?还送诛妖堂吗?”

送去诛妖堂,它哪还有命?

“别!”清堂凭着直觉说,“千万别弄死了!”

“也是,既是师祖亲自过问了这两只小妖,想亲手处理了也未可知,还是先养起来,等他老人家示下吧。”领头的弟子也说。

“你们说那只妖狐会怎么样?”

“师祖一向厌恶妖族,尤其不待见这种妖娆妩媚、靠吸食人阳气修炼的歪门邪道,它应该凶多吉少了吧。”

银绒本狐也觉得自己此次凶多吉少,正缩在自家炉鼎——啊不,是朝雨道君怀里发抖。

道君的怀抱和记忆中一样结实宽阔,人却冰冷无情得多,银绒怀疑自己死期将至,紧张地舔了舔鼻子,将蓬松毛绒的大尾巴夹得更紧了。

他以为大名鼎鼎的城阳老祖,神仙一样的人物,必然住仙山琼阁,仆从如云,可亲眼见到蘅皋居,却与想象中大不相同。

雾敛峰乃是万中挑一的风水宝地,底下蕴含着一整条罕见的天级灵脉,位于峰顶的蘅皋居则由一条灵流充沛的、悬浮于芳草峭壁之外的水脉环绕,由高低错落的琼楼金阙组成,的确堪称贝阙珠宫,瑶台阆苑,奢华得让人目不暇接。

可偌大的蘅皋居,竟没有一个活物!

除了他们一人一狐,全都是披着黑色兜帽的傀儡,从兜帽里伸出细木棍做成的手,远远望去,像是乌泱泱一大群细脚伶仃、肚腹滚圆的巨型蜘蛛,画风一下子便从仙境转到了阴间。

银绒更怕了。

可城阳牧秋还是拎着他的后颈毛,把毛团儿从怀里扯了出来。

“说吧。”城阳牧秋,“几个月之前,你都对我做了什么?”

银绒:“……嘤嘤嘤嘤qaq”

城阳牧秋皱了皱眉,“原身不会说话?”

银绒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琥珀色眸子,紧张地舔了舔鼻子,因为后颈被抓着,很努力才点了一下头。

“……变回来。”城阳牧秋命令道,说罢松了手,随意把小狐狸往地上一掷,好在银绒机灵,落地的瞬间,便化作了少年模样,稳稳地以半跪的姿势稳住身形,只是情急之下变出来的衣服是最常用的那一身——由东柳道君手把手教的穿衣方式。

一袭火红狐裘,松松垮垮挂在身上,露出半边圆润的肩膀,平直的锁骨上挂着一条黑色皮绳,上头坠着一枚墨玉铃铛,头顶一对毛绒绒的赭色狐耳,红裘下摆也露出绒绒的尾巴尖儿,和一截儿雪白笔直的小腿,少年乌发雪肤,一双琥珀色眸子,正怯生生怂兮兮地望着城阳牧秋,愈发衬得整个人都嫩得能掐出水来,端的媚骨天成。

城阳牧秋眉头狠狠一跳,下意识捏住左手拇指上的清心扳指,斥道:“把衣服穿好!”

银绒平白无故地挨了呵斥,吓得一抖,而后乖乖拉好衣服,规规矩矩地立好,像罚站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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