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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你不一样(1 / 2)


沈清许揉了揉膝盖,放下汤碗:“你?方走没?多久,他便晕倒在院前。?见他病得厉害,便将他救了进?来……”

沈璟恶狠狠地瞪着薛玄微,正要说什么。

薛玄微软倒回床上?,拿手背遮在额头,沈清许立刻转过来托住他后背,伸手摸了摸额头,心忧地说:“你?病了,还是不要乱动了。阿璟,去煮些姜茶来。”

沈璟气结:“他……?……”

沈清许回头,既焦急又不解:“去呀?”

沈璟将茶叶罐往桌上?重重一放,哼了一声?,他从一只海中小蜃,吸纳天地精华而修炼出人形,少说也有百多年?时光,也算得上?是一只大妖了,此刻却不得不认命地跨出房间,去捡柴火生水煮茶。

房中一时安宁缱绻,薛玄微低头饮着他喂过来的温汤,手中却一直轻握着他的左手不肯放。

沈清许不曾与人这样五指交接,但不知为何,竟不厌烦,反而心腔中有什么正灼灼焚出,烧得他有些晕眩。

待沈璟端着一碗姜茶进?来,沈清许已经趴在床前睡着了,薛玄微俯身低头,只与他数寸之?遥,正将他抱上?床榻。沈璟大为失色,丢下姜汤,伸手甩出两条蜃气锁链。

薛玄微反手抓住,猛地一拽,沈璟向前俯冲两步。

他没?有多说什么,但沈璟从他眼神当中看?到一片狠厉鸷毒,不禁后背一凉。薛玄微扫了他一眼:“你?若不想他此刻就知道你?是个什么妖物,就离开房间。”

沈璟愤愤:“……你?装病骗他,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薛玄微不耐烦,眼神更加凶狠。

沈璟为了给萧倚鹤强融忆灵,耗费了不少法力,此刻根本不是薛玄微的对手,更何况,这臭道士看?起来是个不要命的。

他恨恨地看?了两人一眼,最终一步一跺脚地离开了屋子。

临走,又不甘:“清许哥……”

薛玄微:“滚。”

是夜除了“沈清许”,谁也没?有安稳阖眼,沈璟更是恼得蜃气大作,快要掀翻屋顶。但是他的“清许哥哥”只是一介书生,并不懂什么仙妖道,正如薛玄微所说,他不敢在他面前暴露身份。

妖物,妖物……沈璟被这两个字扎得浑身生疼。

临近天光,沈璟才将屋外被他蜃气搅得一片狼藉的梦境恢复原状,又谨小慎微地跑到厨房,煮粥,烧早饭。他虽也可以变出,但变出的饭菜味道他掌控不好,是故还是老老实实地亲手做。

米刚开,正愤愤地往锅里下料,手腕忽地被人一掣。

他扭头一看?,两眼登时蓝光大作,差点没?与他打起来。薛玄微侧身一避,将他手上?醋罐按下,又闻了闻已做好的一道小菜,淡淡道:“他是铜陵人,口味清淡,不喜酸味。”

沈璟反应过来他说什么,怒道:“他不是!”

薛玄微松开他的手。

“他是奉宁……”沈璟喃喃,却想到那些他曾经最爱吃的菜,他昨日一口未动,茶也不再是原来的口味,很多习惯都?不一样了,他神情?低落下去,“……沈家村人……”

早饭,“沈清许”喝着一碗清淡的薄荷粥,配着鸡蛋饼,吃得津津有味。

薛玄微端着一盏香片茶,看?他食指大动。

沈璟眼睛红红的,起身回到厨房,看?着此前按着真正的沈清许口味做好的另一套早饭,手一抬,全部散成了飞灰,再一扭头,见他嘴边叼着一块蛋饼,正朝那臭道士笑。

“……”

一愣神,薛玄微不知何时走了出来,说:“你?的沈清许,魂魄已入六道轮回。”

沈璟咬牙,神色张扬,完全是一只因?得不到猎物而龇牙咧嘴恐吓对手的兽:“那如何,魂魄而已!如今他融了清许哥哥的忆灵,记得?,却不记得你?!”

薛玄微的脸色明显地沉下来。

两人针锋相对着,却听背后清朗的一声?:“咦,你?们两个杵在这做什么呢?”

薛玄微敛去戾色,看?他走进?来,将空盘碗放进?待洗的木盆当中。沈璟立刻换上?一副天真无辜模样,凑上?去挽住他的手臂,亲亲热热地道:“清许哥哥,昨日下了雨,书架上?好多书都?潮了,今天都?拿出来晒晒罢!”

沈清许的视线掠过薛玄微,见他眉头深蹙,自己?也忍不住跟着低落了一下,良久才回转:“嗯,好。”

他被沈璟拉着去晒书,不知怎的,目光总禁不住地往一旁瞥。

院前有棵多年?的老杏树,那是沈清许父母年?轻时亲手栽下的,如今已壮大成荫。此时,薛玄微倚靠在树下,用佩剑削着一段竹节,神情?专注。

沈清许低头皱了一下眉,似乎何时也见过这种场景,亦是树下,但并不是削竹,而是凿玉……

彼时他走过去,笑着问他在做什么,明明是轻声?温语的一声?,却惊得对方立刻将凿刀玉魄藏于?身后,他哪里肯罢休,绕到身侧去偷看?。

两人争夺一番,他没?轻没?重,手掌擦划过锋利的凿刀,一下子就见了血。

……到底没?有看?见他在凿什么,因?为对方趁着自己?捂着手掌呼痛,斥了句“该”,便闪身避走了。

他是后来知道的,那玉魄,玉魄……后来凿成了……

沈清许扶着脑袋,记忆愈加混乱,臂间还抱着一怀书册,心里涌过一丝异样,不知不觉地朝着杏树走去,直走到了他跟前,听着他一下又一下削竹屑的声?音。

蜃梦中气候无常,薛玄微仅着之?前学府中的烟青儒袍,肩头披着一袭宽大的深色罩衣。

生得确实出众。

他垂眸看?着,忍不住出神。

感觉到脚下一动,猛地醒神,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踩着人家的袍子,他向后退了一步,不知该怎么解释自己?的行为,良久,才随口胡扯道:“书、书黏在一起了,?撕不开……”

薛玄微放下剑,接过他怀中的书,但这几本干燥平整,俨然是晒好的,何谈“黏在一起撕不开”之?说,再一抬头,见“沈清许”垂着颈子,似乎是为撒谎而羞赧了。

他没?有戳穿,将几本书打乱顺序重新归整了一下,又还给他:“好了。”

沈清许抱回书,小声?道:“你?病好了,之?后要去哪里?”

薛玄微手里摆弄着那支还未雕刻成形的竹节:“你?想起之?前,?哪里都?不会去。”

“想起什么?”沈清许困惑。

薛玄微抬眼:“想知道?”

沈清许点点头。

薛玄微压了压指尖:“你?近来,?与你?说。”

他弯腰靠近了一点。

“再近些,?嗓子不大舒服。”

沈清许犹豫了一下,还是半蹲下-身去,侧耳更贴近了一点。如此一来,他的发丝落在了薛玄微肩头,几乎能嗅到对方身上?沾染的竹汁的清香味。

不禁偏了偏头,视线里只余下一弧俊俏的下颌。

他脑海中又突然闪过一丝奇怪的旖旎,耳根骤然红了。

还未压下这莫名的心绪,突然手腕一疼,天旋地转,书册簌簌地落了一地,他倒吸一口气,被薛玄微抵在杏树下,后背隔着两层薄薄衣衫,摩在粗糙的树柱上?。

他微微仰头,看?到薛玄微眸中的自己?,愣了一愣。

自醒后,他未揽镜自照过,是第一次从近在咫尺的一双瞳眸中,看?见自己?如今的模样——这是?,是沈清许吗?

不等他想明白,竹息更浓了,他一只手被人擒起,上?半身几乎贴进?对方怀里,望着与自己?近不过两寸的薛玄微,听着他的鼻息,头脑嗡嗡然的,愈加不大清楚了。

攥着他的力气并不大,但过了好一会,他愣是没?想起挣开对方,只是呆呆地靠着树干看?他。

“你??不过认识两日,你?就任?拉来扯去,不做反抗。”薛玄微一出声?,气息更是扑在他脸上?,“换个旁人,你?也这样么?”

“沈清许”面上?淡,实则耳后领子里都?红成了一片,耐不住他如此近地说话,正要闭眼,听他这么说,立刻遭了侮辱般反驳:“怎么会?”

薛玄微向树后瞥了一眼,那蜃妖沈璟正背对着院门,撅着屁-股栽花,还未发觉他的“清许哥哥”正被人扣在树下轻薄,不禁嗤了一声?,又往前逼近一寸,几乎到了一张嘴,便能含-住对方唇珠的地步。

“那你?与那蜃……沈璟,相识多载,也能如此?”

“沈清许”眼神更诧异:“荒唐!”

闻他此言,薛玄微略松手劲,却未丢开,转而轻轻地在他腕心揉了揉:“与旁人不行,与沈璟也不行,为何偏只让?……轻薄?”

“……什么轻薄。”他因?为这个词语而更加窘迫,眼神游移。

薛玄微不饶:“嗯?”

“沈清许”迷迷糊糊地说:“你?不一样……”

还未继续追问,便听他被逼急了般说道:“别问了,?不知道……?想不起来。但是……”他没?有受限的那只手,抬起来抓了抓自己?的衣襟,面上?流露出一种道不明的深意,“不一样的,?心里能感受到。”

薛玄微眸底一颤,心中陡然窜出一股诧异,本只是将他扣住激一下,或许能逼得他想起一些来,如此这般,倒叫他不舍得松手了。

这是他做“萧倚鹤”时从来没?有吐露过的,“沈清许”这老实书生的忆灵竟还有如此影响。

薛玄微吐了口气,想听更多:“?……不一样?”

“沈清许”不说话。

薛玄微道:“你?将?当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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