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西尔还没问达米安自己身上这些奇奇怪怪的鳞片摸起来什么感觉,下一秒小鬼就摁着他的头开始来回搓，似乎这样就能把这种不光滑的触感给摩挲的平滑。
“跟正常的蛇类的触感不一样,温度好像高了很多。”达米安试着扯了扯塞西尔发在腮部的鳞片,塞西尔稍微迟疑了一秒,那块鳞就被被达米安给扯起来。牵连着底下的一小块皮肤以及挨着的几块鳞片，塞西尔疼得呲牙咧嘴，还没等这一波过去，小孩猛地下黑手,直接把这块鳞给扯了下来。
“我需要做个实验，记录一下数据。”
大概是达米安的表情过于认真,塞西尔恍惚有种这孩子的的确确是为了做实验而不是故意整他的错觉。
达米安把扯下来还带着点血丝的鳞片对着有光的地方照了照,血丝因为太阳的缘故诡异的呈现一种透明的金，两种颜色的叠加之下蛇鳞显得异常的诡异。“……品质不错,适合做装饰品。”
塞西尔翻了个白眼。来自他母亲的血统被药物强行激发压制使得他感到寒冷和不适,他们所佩戴的都是九头蛇统一发放的制服以及枪械,这些玩意并不好用。原先被安装在上面的监听器之类的东西一开始就被达米安拆除了,塞西尔又悄摸摸把这些东西按在了路边的小猫的身上,以确保混乱红骷髅等人的视听。
“小丑晚上会出现在中心公园。”达米安整理着收集到的信息，不得不说塔利亚的精英教育关键时刻非常有用。他们三人的目的压根不是红骷髅所布置的邀请小丑入伍,就塞西尔所了解，小丑是那种完全不分敌友的人。“如果信息没有错误的话,他大概是要给今天晚上的参加露天派对的几位来个大惊喜。”
达米安抬头看向塞西尔和荣恩，荣恩并没有多少表示，只是沉默的表示自己清楚了。塞西尔明显是睡眠不足的倦怠摸样。“蝙蝠侠一定会到场,小丑给他发了邀请。”
塞西尔勉强打起了一点兴趣，“你从哪得来的消息？”
达米安食指敲了敲屏幕，屈指指向一个红色的身影，“罗宾从下水道里挖出了一组鬼牌。”塞西尔挑了挑眉，典型的小丑式邀请，达米安分析的一点也没错。
“罗宾挖到了大小王没？”
“挖到了，但是父亲让他放回去了。”达米安皱着眉，明显是带上了不屑的语气，“换做是我就不会做这么冒失的举动，这会给父亲添不少麻烦。”
这还没见着就喊上父亲了。
塞西尔觉得这波推蝙蝠很悬，已经有一位小朋友倒戈了，吧唧明显是对于挑战蝙蝠侠这件事不感兴趣。“达米安，我们现在对于蝙蝠来说就只是一群反派，还是那种入侵了他的保护范围的反派。”
“能够领教父亲的手段，你应该感到荣幸。”达米安老气横秋一屁股压在了塞西尔的腿上，原本就躺的有些发麻的塞西尔此刻感受到了来自弟弟浓浓的恶意。“……中心公园、哥谭银行、孤儿院，小丑的分布看上去有点杂乱。”
“乱？”塞西尔凑上去看了看，并不是杂乱无章，位于中心位置的那个孤儿院恰巧就是自己曾经呆过的那家孤儿院。哥谭大大小小几十所孤儿院，小丑偏偏就挑上了这一所，“嗯，如果我没猜错，小丑应该已经知道了蝙蝠的真实身份。”
“为什么？”达米安很认真地和塞西尔对视，塞西尔知道他问的是小丑为什么不将蝙蝠侠的身份公之于众而不是他是如何知道蝙蝠侠的身份。
塞西尔可以担保，至少有一半以上的哥谭反派都知道了蝙蝠侠的身份，但是他们在乎的从来都不是这个。
“让所有人都知道蝙蝠的身份，那么小丑的游戏将会变得非常无聊。他并不在乎面具下的到底是谁，他所在乎的一直都是蝙蝠侠。”塞西尔笑着指了指位于最上方的哥谭地铁的起始站，“惊喜绝对不在中心公园，我们所检测到的坐标有一个一直在移动，而其他的波动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