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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 告白(1 / 2)


五天后,是阴沉沉的一天,画文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了,懒洋洋地起床看着窗外的天。

这天跟五年前的那天一样,画文至今都记得,严禄那小子在月下山去给他抓萤火虫,差点没回来。

想起了萤火虫,他才记起今天似乎是他这个世界的生日,要不是严禄每年都要给他过,他都还记不得。

去年是严禄带着他和亲朋好友聚了聚,今年又有什么花样呢?

翻了下手机,除了严茹和成鑫的祝福,居然没有严禄的问候?这不太科学!

向来对这件事殷勤得不行的二禄今天偃旗息鼓了,到了中午才给他发了消息:[老房子可能要拆迁了,我们回来收拾收拾住一天,怎么样?]

这老房子就是那老居民楼里的严家,严禄长大了严茹结婚了,那间严家父母留下来的老房子就搁置了,不过画文和他们严家姐弟最美好的日子都在那里度过,是可以回去重温一趟了。

画文:[好,我下午坐车回来。]

严禄立马回道:[我去接你。]

画文:[我动车票都买了,你过来一趟太麻烦了,先去收拾屋子吧。]

画文现在所在的城市离Z城有些距离,不过俩小时的动车就可以到了,他并不着急。

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行李,回家了!

他愿意把那个地方,称为“家”。

几百公里外的Z城,严禄早早就把房子收拾好了,在整洁的房间里走来走去,几年社会历练养成了淡定荡然无存,他只差热锅蚂蚁似的跳脚了。

今天本来严茹会回来帮他准备的,但一时间被婆家的事绊住了,想着姐姐也才怀孕,严禄不再麻烦她了。

可现在这一切他独自一人着实有些勉强,想另一个人来帮忙,想来想去也就成鑫铁点,但这家伙一直对阿文居心不良,不能让他来凑热闹,绝对是帮倒忙!

最后,只剩下严禄一个人了,他要好好布置房间,插花挂灯点蜡烛,把一切(他认为)最浪漫的东西都拿了出来。

他准备了好些天,今天终于要告白了,无论画文同不同意,准没准备好,他都要把心里藏了六年的话说出来了!

正在低头鼓捣玫瑰花,严禄放在桌上的手机“叮”的一响,他以为是画文,连忙跑去一看。

成鑫:[终于要开始了?严总,需不需要兄弟帮忙?]

严禄横眉倒竖,回了句[爷很忙,跪安吧]就把成鑫拉黑了。

今天,至少在这最重要的今天,他不想有人来打扰,他和阿文两个人就可以了,不容这个第三者插足。

又忙活了一阵,在地上铺上了红色的玫瑰花瓣,他不会表白,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些是他仅有的“直男”的浪漫了。

桌上铺好了餐布,一瓶红酒……配上水煮肥牛,他和画文都喜欢吃这个,总比华而不实的西餐强,这是他自己做的,味道经过多年钻研,已经接近画文米其林三星的厨师水准了,他心里的米其林三星大厨。

然后是从门口挂到客厅的小彩灯,他特地选的星星一般的颜色,不至于太亮,又格外温馨,像萤火虫漫天飞舞一样。

这样画文会喜欢吧……一定会喜欢。

曾经从没做过饭,从不会讨人欢心的严禄,今天算是用尽了他的才智,去想画文的喜好。

下午六点半,这个时候画文应该已经到了Z城动车站了,严禄正打电话准备出门接他,就听见画文略微急促的呼吸,然后平复了下来:“别过来了,我都快到楼下了。”

“你怎么这么快?”严禄微微一惊。

“我想早点回来,改了更早的一班,”画文的声音是在笑,但听起来有些紧张,“怎么,不行吗?”

“没……没有,”严禄急忙去厨房盛菜,他给画文做的大餐还没准备齐全呢,“你现在在哪儿?”

“我进大门了,这边的住户都搬出去了吗?怪冷清的。”

“嗯,都没多少人了,我们再不搬走,可能就是钉子户了,还能跟开发商坐地起价。”

严禄最近都会说俏皮话了,他此时有些紧张,不由自主地想跟画文找话说。

然而这次画文却没发现严禄的端倪,匆匆地问了一句:“你今天有没有看见什么奇怪的人?”

“奇怪的人?”严禄手微微一顿,“应该没有,怎么了?我出来接你?”

“不用了,应该是流浪汉什么的吧,”画文的声音逐渐进入有回音的环境,应该是在楼道里了,“我今天算是折腾饿了,有饭吃吗?”

严禄正用肩窝夹着手机,两手在精心装盘:“我做了,但不一定好吃……”

“咱们二禄亲手做的,不好吃也好吃,”画文笑了起来,“我挂了啊。”

电话挂断,严禄看着手机发愣,脸色微红,耳尖几乎被烫熟了,他觉得自己做好准备了,却没想到临阵了又小鹿乱撞,有些不知所措。

阿文马上要来开门了,他进来会先看到黑漆漆的屋子,然后陡然亮起星空般的小灯,自己站在玫瑰花和蜡烛之间,说……我喜欢你,阿文,从六年前就喜欢上了。

这怎么……像求婚?自己是不是应该单膝跪地,再把戒指拿出来?

摸了摸兜里的小盒子,这枚戒指他很早就买了,当初大一的时候赚的第一桶金,花了一半买下这枚钻戒。

可他不敢送,害怕被画文拒绝,更怕他从此不理自己了。

时间在他纠结中过去了五分钟,等他回过神来,发现蜡烛都滴下蜡泪了,画文还没有开门。

他应该是带了钥匙的,就算没有带,这个时候也该敲门了。

“怎么回事?”严禄莫名有些心慌,一边换衣服准备出门,一边拨了画文的电话。

听筒这边无人接听,而一阵熟悉的铃声却在门口响起——这是画文的铃声,他很喜欢这段钢琴曲,好几年都没有变过。

严禄不由得笑了,人就在门口了,怎么不进来?

他顺手打开了门:“阿文,你……”

门被什么卡了一下,他低头一看,是一双脚。

开了三十度的门瞬间定在了原地,随着严禄的动作,时间仿佛被凝固在了这一刻。

他简直想退回去,把门关上,闭上眼睛告诉自己,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这双脚不是阿文的,这双鞋子不是他上个月给他买的……这不是阿文……

“……阿文?”

浓重的血腥味拉开了陈旧的门,严禄踉跄着跪到了画文身边,暗红的血像是水流般从画文的颈间肆意流淌,溅到了他苍白的唇上,变得猩红而绝望。

他连眼睛都没有闭上,迷茫地看着虚空,沾着血的手机停留在严禄的未接电话上。

严禄俯身将他的上半身抱进怀里,觉得他好轻,血怎么这么快就流尽了,仅有几分温度与柔软,停留在嘴角。

低头轻轻吻了吻,像是害怕把他吵醒了,严禄没有哭声也没有咆哮,浑身的战栗只有在牙关咬紧时泄露出一丝悲鸣。

抚上了画文没有瞑目的双眼,他极轻地呢喃了两句:“好了,睡着了,就不会拒绝我了……”

他抖着手摸出了兜里的戒指盒,拿出里面刻着“YH”的戒指,牵起画文满是鲜血的左手,顺着无力的无名指套了上去。

戒指很衬画文的手,就像此时的他,安静温顺,无声无息。

他终于忍不住了,如同濒死的孤狼无声地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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