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永恒的珍宝、钻石般闪耀的星、唯一的信仰和光,”
他抬头看着眼前的少女,声音轻柔:“我可以为您做什么”
苏席的目光太过深情,狭长的眼尾微微上扬,密而卷的睫毛下带着复杂的情绪,像暴风雨夜里的深海,将她牢牢记在心中。
好看的唇角带着微不可查的上扬弧度,他应当是高兴的,可她却总感觉背后积累着浓郁的悲伤,无法散去。
喜悦和悲伤,
竟然能同时出现在一个人的眼中。
柔和的光束落在他的身上,是为他量身打造的白色铠甲。黑色的碎发贴在脸侧,棱角分明的五官带着淡淡的冷漠和疏离,漠然地排斥着周围世界的接触。
只有看到眼前少女的时候,他的眼底才有光,似乎有一条浅浅的璀璨银河,一直延续到她身前。
仿若刚从连远的战场征战归来的他,带着一身的风尘和疲惫,目光坚定地跪在他所珍视、所追逐了一生的少女身前。
抬眸俯首,目光缱绻。
两人目光相接,
古堡幽静,日光苍白。
古老而精致的吊灯悬在高高的天花板上,蜡烛燃烧发出的声音异常清晰。
少年好听的声音还萦绕在耳侧,令人心跳加速。
阮乔低头咬唇,白暂的脸上浮现云朵般的红晕,朱唇轻启,声音像是夜莺一般婉转动听:“会说话,就多说点。”。
琼斯夫人:“??”
天天晴被秀了一脸,脸色有些不悦,她来这里是斗地主的,又不是看两人玩什么骑士公主的游戏。
虽然被不靠谱的副本介绍摆了一道,但天天晴并不沮丧,从她选择副本身份后就早有心理凖备。地主只有一个人,却能多三张牌,这三张底牌在拖延她消耗完手中牌的同时,也给她带来了更多的出牌组合和优势。
劳工有两名,本来就是联合起来对付她的。
多一个玩家意味着他们出牌的成功性更大,但在扑克牌具象化追杀环节,两个人也比她一个人危险性更大。
“只要有任何一个玩家死亡,则该玩家阵营失败。”——有这条游戏规则在,天天晴只需要搞死两人当中任意一人就能赢得游戏。
那个副本介绍说什么“安地亚的月光,柔弱的达克家族而来的侍卫”就算了,系统一张嘴完全就是胡说八道,看这腰这腿这装扮就是一个打十个也不是问题,天天晴深感自己上了sp副本的当。云吞席卷的实力她也有所耳闻,要下手不太容易。不过好在这个副本禁止了道具和战斗态,没有战斗态的加持,这些玩家就只是体能比普通人好一些罢了。
甚至很多人在这样的状态下彻底变成了弱鸡,任由她攻击。
那个叫软绵绵的十级玩家,一看就是身娇体软易推倒。
虽然有云吞席卷在旁边保护她,但也不是没有机会。
天天晴歪头想了想,看向阮乔:“既然你这么满意这名侍卫,以后就让他贴身保护你好了。”
她把轮椅上的维斯特洛夫人推到窗前:“你叫什么来着?姆恩?达克?今后请一定寸步不离地保护这位娇弱的小姐,免得她一不留神就死在这个冰冷的城堡里。维斯特洛家族除了金钱之外一无所有,没有人能受得了这个古堡的环境,要不是为了我可怜的母亲,我也不会在留在这里。”
天天晴不愧也是戏精本精,一边人设走心,一边还不忘坑软绵绵一把。
说完这段话,阮乔的人设卡上就多了一条限制。
人物特质(请玩家注意维持人设):
4.孤独无助的桑莎小姐有了贴身侍卫姆恩,他可以帮助这位可怜的姑娘在这座阴森恐怖的巨大古堡里多活些日子。当然,为了桑莎的安全着想,她必须和姆恩侍卫始终同处于一个房间当中。
阮乔看着这条多出来的限制,思考了一席,毫无疑问,只要能利用副本的规则,不崩人设,可以替自己争取到很大的优势。那么是不是代表她也可以立人设?
多出来的第四条人设限制了他们的行动,令两个人不能分开搜寻道具。在后续可能出现的追杀环节当中,两人必须同处于一个房间的限制也会令逃脱行为难度增加。
天天晴真是一点亏也不肯吃。
阮乔示意苏席站起身,漆黑的眼睛无辜地看向天天晴。
“天哪!恐惧像魔爪一样紧紧拽住我的心!”阮乔无辜的眼睛眨了眨,“头部受到的伤害令我忘记了曾经和家人在一起的美好记忆,也想不起来这三年到底去了什么样的地方,度过了什么样的日子!谢天谢地,多亏了琼斯夫人,我才能和你们团聚。贝拉,我的好妹妹,这些日子多亏了你照顾我们的母亲,你真是天使的化身!”
阮乔唇角微微扬起,她被限制行为,那天天晴也不能好到哪去:“我想母亲已经习惯了你的照顾,你一定会寸步不离地待在母亲身边,满足她的一切要求吧?”
她特意咬重了“寸步不离”四个字。
天天晴看着人设卡上多出来的限制,暗骂一声小狐狸,软绵绵看着单纯可爱的模样,实际上一肚子坏水,整人学的比谁都快。
但是再气,人设也不能崩,于是她挤出微笑:“当然。”
管家上前:“一个小时后就是晚餐时间,需要我带着瑞达丝小姐去她的房间吗?”
天天晴点头。
副本里存在大量的花色道具,哪怕是找人推着这个维斯特洛夫人跟在自己身边,天天晴也得尽快去找道具。
苏席跟在阮乔身后,温顺沉默,只是站在那里,就令人有种莫名的安全感。
琼斯夫人对他十分满意:“我可怜的小夜莺终于不用过上担心受怕的日子了。”
管家让女仆带着阮乔去自己的房间,自己便先回厨房催促晚餐。
城堡的两侧是数不尽的房间,中间是大厅、餐厅等活动的区域,左侧是维斯特洛家族的人居住的地方,右侧是客人的房间。城堡分为三层,中间有一个高高的塔楼。
维斯特洛夫人的房间就在左侧三楼的尽头,是整个古堡最华丽的房间。从房间走出来,长长的走廊十分压抑。
走廊一侧是窗户,另一侧的墙壁上挂着满满的人物肖像画。
那些冰冷的画像静止在成画的某一刻,悬挂于古堡空荡荡的走廊上。
画面上的人物看着不同的方向,当有人从画像面前走过的时候,会有被注视着的诡异感觉。
琼斯夫人说到维斯特洛夫人的病情时微微皱眉:“瞧瞧那位脾气暴躁的小姐,维斯特洛夫人的私人医生也被她骂的不敢近身。难道她就这么尊敬自己的母亲?我看也不过是怕遗产被别人抢走罢了。”
阮乔尝试着问她:“维斯特洛夫人得了什么病?”
琼斯夫人露出疑惑的表情:“这我可就不知道了,她的病……上帝啊!说是诅咒也不为过。你看见她的双腿了吗,曾经我这位可怜的姐姐是多么美丽的一位舞者,到现在只能在轮椅上度日。牙齿的脱落令她无法正常进食,面色日益憔悴,就连声带也出了问题。”
“刚才她能说出这么几句话,已经是极限了。即便是你站在她面前,我可怜姐姐的眼睛也看不清你的样貌,瞧见了吗?她几乎是没有任何怀疑地就接受了你是她失踪的女儿!我想她的神志也已经不太清楚了。”琼斯夫人要到古堡另一侧去休息,和阮乔分别前,满意地夸了她几句:“刚才你的反应真是太棒了!失去记忆,我的上帝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么好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