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光芒大盛,就连双颊上也染上了红晕。
“那可就说好了!”她好像生怕越西辞反悔似的,急忙说道,“你今晚好好休息,我明天出发前来找你!”
她话音才落,又忍不住沾沾自喜地自言自语道,“我就说三妹妹不讨厌我,二妹妹还让我不要来打搅你,明天就我们跟着几个手帕交去游湖呢!”
越西辞耳朵微微一动,只是笑了笑,同越北歌道了一声“告辞”,便带着岫玉往自己帐子那边走去。
这一路上岫玉都十分的殷勤。
又是替越西辞拿着放着糕点的油纸包,又是帮她打起帐帘,铺好床榻。
“姑娘……”岫玉跪在地上垂着头,“昨日大姑娘身边的丫鬟来请您的时候,奴婢看您睡着,就自作主张回绝了。后来也事情一多,也忘了告诉你……”
岫玉说到一半,门帘突然被人从外面打了开,一身玄青礼服的沈凭舟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叫营帐内的主仆二人都是一惊。
这门外可是有人守着的!
沈凭舟不在意得摆了摆手,“放心,没人看见我。”
越西辞翻了个白眼。
她怎么觉得昨晚跟沈凭舟说开了之后,这厮的行为更不知道避讳了。
“这是怎么了。”
沈凭舟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岫玉,开口问道。
岫玉赶忙将事情的始末和盘托出。
沈凭舟听完嗤笑一声,状若不经意的开口道。
“岫玉,你若是不会伺候,我也可以换个人来。”
岫玉的心都要提到了嗓子眼。
她还记得当初自己是如何跟越西辞解释,自己是如何收服揽月的。
揽月离开身边就成了弃子。难道她离开越西辞,能得什么好下场不成!
越西辞不由得失笑,“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你用不着这样。”
她不会为了这么些许小事为难岫玉。
说白了,岫玉只是沈凭舟暂时放在她身边,借她使唤的丫头。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有什么立场可以处置她。
岫玉真正的主子,是沈凭舟才对啊!
岫玉依旧垂着头,满是愧疚。
“赶紧起来吧!”
越西辞伸手扶她,还没等到她碰到岫玉,后者就赶忙躲了开,咬着嘴唇,恳求地看着越西辞。
越西辞会心一笑,安抚道:“放心吧,这又不是什么要命的大事。”只是这话落下,笑吟吟地语气也倏地一转,“但若是有什么大事你忘了告诉我,我身边也留不下你了。”
岫玉偷偷去看沈凭舟,见他也没出言反驳,忙不迭地点头,“请世子和姑娘放心,绝不会有下次!”
岫玉换了对沈凭舟的称呼,也没分什么“小事大事”。这次的事本就是她僭越了。
越西辞是个好脾气的主子,御下手段也说不上严苛。能跟着这么个主子是她的服气。
越西辞万事不管,她的心也跟着养大了。
沈凭舟百无聊赖得挥了挥手,“你下去吧。”
岫玉乖觉得等着越西辞下命令。
越西辞等了半晌,都没见岫玉动地方。沈凭舟也没开口催促。瞬间就理解了这一对主仆的意思。
她叹了口气,开口吩咐,“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