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他手指划动，按下短信发送键。
收信人白绒：
计划开始。
……
白绒收到短信，嘴角裂开一个可怖的弧度。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终于要来了，她终于可以翻身了。
她受够这样的日子，计划成功后她一定要百倍奉还回去！
狭窄黑暗的地下室回荡着疯狂神经质般的笑声，烂尾楼的隔音并不好，惹得旁边早睡的住户过来踢门吼叫。
“吵什么吵，神经病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白绒收起可怖的笑容，下一秒凶狠地骂回去，甚至骂了一句她从前不屑于说的脏话，“就吵你怎么了？滚啊傻、逼！”
“疯子！都是疯子！”门外的人明显不想惹事，骂骂咧咧地走了。
白绒再次露出一个笑，笑容和刚才的大庭相径，那是“从前”的白绒才会有的笑。
可爱清纯，大部分人第一眼看见就心生好感的笑。
忽略那蓬头散发，她似乎又重新变得淑女气质。
*
温泉山庄外面是一片葱绿阴森的小树林。因为靠近滑坡和悬崖，所以树林只有白天才会开放，晚上这里拉了一层警戒线，防止有人误入造成危险。
这个时候他们应该在泡温泉，楚松宁懒得凑热闹，慢吞吞散步到树林旁边的人工喷泉。
他在思考。
思考游戏究竟进行到哪一步。
祝宋涟和游戏里第一个攻略对象贺执感情在平稳进行，说明攻略是成功的，可是游戏满意度才堪堪达到三十，连满意度总值的一半都够不着。
那这是不是代表祝宋涟并不想攻略贺执？
或许他可以换个人撮合，算一算，距离系统说的第二个攻略对象出场的时间也不远了。
期间的一系列事情已经让他明白系统666除了查看女主游戏满意度，似乎派不上其他用场。
只希望这次666返场升级回来后别给他添麻烦就行。
海城接近十一月份，天气就会转冷不少，楚松宁拉上外套拉链，正准备原路返回时，喷泉旁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那是？祝宋涟和…？
楚松宁轻微近视，他微微眯眼，想要看清远处的人影。
不，不对，那不是祝宋涟。
短发蓝衫，明显是男生打扮。
怎么可能是游戏里被称为神颜的女主祝宋涟？
应该只是恰巧长得像罢了。
楚松宁只觉得是自己想太多，摇摇头想要往回走，却倏尔被一股力道撞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