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吗没了吗没了吗？”
“真的没了吗？你再想想,还有什么？”
楚松宁眼里明晃晃地写着情绪，就差没把“真的没有吗”这五个字贴脸上了。
即使他清楚知道祝宋涟不喜欢艾里。可艾里和祝成的关系，以及众人口中他和祝宋涟小时候那所谓玩笑的娃娃亲。一桩一件都让他吃醋无比,让他忍不住从祝宋涟身上寻求安全感。
祝宋涟被他打败了,捂着脸憋笑，胸腔震动。
楚松宁：？笑什么
随即他收起笑容，一本正经地回答：“有。”
楚松宁眼睛亮了一瞬,“快说，是什么？”
祝宋涟捏捏他的脸,“哥哥好可爱。”
楚松宁：……
虽然但是，这不是他想听的。
祝宋涟捏住他的双颊,补充：“还有一件事。”
肯定也不是什么他想听的,楚松宁撇撇嘴。
祝宋涟：“想知道哥哥是不是在吃醋。”
“……”
楚松宁偏过头，不承认：“不是。”
祝宋涟嘴角噙着抹笑意，语气却是失落的：“啊,不是啊。可就算哥哥不吃醋,我还是想和哥哥解释。”
祝宋涟在哄他。楚松宁别扭地轻哼,“你说。”
“我不喜欢艾里。”
没别的了？就这一句？
楚松宁皱眉，“可你们小时候不是定过娃娃亲…？”
祝宋涟也不问他是从哪里听来的，反而认真地想了好久,从脑海里扒拉出这段的记忆。
记忆模糊不清,对话都很久远。
“长辈间的玩笑话,只要我不愿意,祝成强迫不了我。”
“可是,你们，不是从小一起长大吗…小时候。”
楚松宁艰难地说完整句话，“你可能觉得我说这种话很奇怪,可、可我确实很想知道。”
想知道他和艾里的事。
他和艾里？祝宋涟更为困难地回想。
“嗯，大概就是他常来找我，但是我不太爱理他。”
回答很短，但楚松宁心里有些高兴，他又问：“大概？为什么不理他？”
“说大概，其实就是记不清了啦，记忆都被哥哥塞满啦，当然记不清。”
“不理他是因为他烦人，天天哭哭啼啼的，烦。”
祝宋涟和楚松宁说一些依稀还记得的零碎事，“他来找我也不是情愿的，他父母想要借此和祝成打好关系，就总逼着他来找我。他不情不愿来，一来就哭。”
“当时最大的感受就是，怎么会有这么烦人的小屁孩。”
“如果是哥哥就不一样啦，哥哥哭起来也很可爱。”
楚松宁自动忽略最后一句，脑海里似乎浮现一个精致得如同白瓷娃娃的男孩老成地皱眉，嫌弃地看着眼前哭个不停的小孩。
可爱。他抬头亲亲祝宋涟的下巴，“可你那时候也是个小屁孩啊。”
祝宋涟：“所以哥哥现在是在被小屁孩抱着。”
“乱说，明明是我抱你。”楚松宁扬扬抱着他的手。
“可哥哥就是在我怀里。”
楚松宁翻身上去，说：“嗯哼，现在是我在上面，你在我怀里。”
祝宋涟握住他的腰，摩挲，“哥哥要在上面？”
又来了，被猛兽觊觎的不安感。楚松宁汗毛炸起，想要逃跑。却被祝宋涟重新翻身压住。
祝宋涟：“在上面也不是不行。”
笃笃。
忽地，门口传来富有规律的敲门声。
“祝宋涟，你在吗？”
祝宋涟不动，楚松宁却忍不住转头，错开他的吻，小声地说：“有人敲门。”
吻落在他的脸侧，祝宋涟没有丝毫停止的意思，反而加深这个吻。
“不要理。”
楚松宁试图躲避，“万一有什么重要的事呢？”
笃笃，又是两声敲门声。
“祝宋涟？在不在？”
“奇怪，灯是亮着的啊，难道睡着了？”门外的顾北辰嘀咕。
接着又开始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