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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4、独门独路(1 / 2)


——殊不知当年“单纯”的四瞎子实实在在的把走私所得全贡献给了北疆和安西这两块边陲,以御外敌;后来泽亲王身亡、许康轶失势,更是把自己当亲王多年攒下的家底二百多万两都当做军费搭给了北疆军。

凌安之看了一眼许康轶,见他面无表情沉默不语,其实眼角有忧色,就知道他们两个在想一个事,挑挑眉梢安慰了他几句:“每个人胸怀不同,那种蝇营狗苟的小人用不了多久便会落入你我之手了,他赢得了一时,赢不了一世。”

大家相顾无言,看来围住了京城不是没事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许康乾的粮食军备储存,看来再支撑个几年也没什么事。而社稷军每年军费千万余两,别说再熬几年,便是再熬半年,也要熬得人心力憔悴、军中动摇了。

后悔过去之事终究是无用,许康轶扶着膝盖站起来,背着手在地上溜达了几圈:“凌帅,怎么才能炸平了这个军火库?”

凌安之进京次数极少,其实对京城内的细节全靠地图和其他人口述,不太熟悉,以手支腮地问道:“付商,你是怎么发现这个军火库的?”

付商:“说来也不算是我发现的,是少主余情当年在京城的时候发现这里可能有一个大库,不过当时不知道装的是什么东西;今年来看京城除了军备源源不断之外,其他俱都紧缺,这么灵机一闪,我才猜到可能此库别有用途。”

凌安之觉得余情确实有时候古灵精怪,反应极快:“她怎么发现的?”

付商轻笑:“那时候我们家二爷在京城做生意,不少产业全做的有声有色,余情觉得京城的酒卖的能不错,尤其是山西的汾酒举世闻名,只不过不容易运输罢了,如果能把酒存在京城的仓库里,之后编几个什么汾酒只有在山西汾家镇能酿造,汾酒喝了能延年益寿的故事,还愁在京城卖不出去?”

裴星元听了无奈扶额:“余情倒是一直会编故事。”

付商当年力劝余情嫁给裴星元,给裴星元当了多次内应,可惜余情表面一套背后一套,而今和安西兵痞凌安之生米煮成了熟饭,她见了裴星元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付商伤得重,全身火辣辣疼,当没听懂裴星元的弦外之音,严肃地皱着眉说话:“可是这么大量的酒需要在巨大的仓库,如果租在地上仓库的话,酒放的年头有多,储存的成本便太贵了。”

“少主就想着放在地下仓库,余家在京城有几个人仓库,在北郊确实有一个不常用的大仓库,可还是太小了,少主便吩咐着趁着夜深人静,对外是将大仓库加高了一层,实际上是为了掩饰在地下挖出去的土方。就这么挖到地下第三层的时候,发现土壁敲起来声音是空的,很明显的隔壁也是个地下室,这就奇怪了,当时余家的地库距离北大营的粮仓可有几里远的距离。”

“我当时听少主随口说的,她当时也好奇,让下人们隔着墙挖一挖,却不想挖到的竟然是铁墙,此种实力,明显是官家的,她不敢再挖了。又想继续用自己这个地下仓库存酒,便用土方加厚了隔着的这道墙,之后相安无事了这么多年。”

“我本来已经完全忘了这个事,可最近想不到许康乾这些军备存在哪里了,这才想起来,之后一探究竟,果然如此。”

大家闻听,全面上有喜色,连从来不动声色的许康轶眼眉都舒展开了,只要有线索,便可以琢磨研究。

许康轶想到这个妹妹,声音中透漏出一股子宠溺:“这条小黄鱼儿,我舅舅们当儿子养大的,还真是能顶起门户;她是哪年在北郊偷偷挖的仓库?”

付商出城之前已经把时间理清楚了:“就是番俄进攻北疆都护府,您和少主去支援北疆的那一年。”

裴星元:“哦,就是我从山东调任塘沽的那一年。”那年他认识了余情,还向人家借了四万两银子。

凌安之:“哦,就是我被许康乾查了走私账目的那一年。”幸亏余情/色令智昏,先给他在青海胡乱送了几个矿藏,要不以许康乾自己对军火的重视程度,以己度人,会想当然的认为他也是在未雨绸缪,除非他愿意给许康乾做鹰犬,否则还不真扒了他的皮再拧了他的脑袋。

花折知道裴星元借了四万两银子的事,他当时有两万两银子存在余情那里被余情挪用了,后来裴星元次年夏天到了太原,才有钱还给了余情,结果余情赖了他的利息不给他。

花折心下冒着坏水,一边给付商倒茶一边引导着付商问道:“付商姑娘,在京城私挖地下仓库可是犯法的,当时余情是省了多少钱冒这么大的风险?”

付商以为花折只是随意问问:“当时只是节约了一万五千两,少主当时说真被发现了,实在不行把酒交出去就行了,凭余家在京城的势力,被发现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裴星元心想:为了省一万五千两去犯法,八字没一撇的时候给凌安之那几个矿却每年出银一百多万两。

凌安之心想:花折这个王八蛋,又在这挑拨,他要是再这么坏,等攻下了京城,凌帅就好好教教他大楚的仁义礼智信,免得他一样都不沾。

许康轶心想:这仓库如此结实,且阻隔的这么好,要怎么才能来一个火烧连营?

无视裴星元和凌安之有些阴晴不定的脸,付商没心思理会这样,她顺口问花折:“花公子,你说这仓库铜墙铁壁,要怎么才能点燃呢?”

花折还没回过神来,抬眼间愣了一下。

之后马上欲盖弥彰的轻咳了一声:“此事万分紧急,既然是余情修的仓库,那具体情况她最熟悉,余情马上就要从太原赶来了,正好和余情商量此事。”

凌安之盯着沙盘上京城北郊的一草一木,他摩挲着小军旗:“付商,你是怎么混进了军火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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