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她给易英卓那个混蛋一枪打死了不成?
见二人进去,坐在下边的女修司谷着阚河子阴阳怪气道:“阚师兄也来了?星耀比武没几个月了,师兄不去闭关还有闲工夫在这听堂审。”
阚河子扫视一圈,并没有理会司谷,对高座上的主事易元奎道:“听闻易长老出关了,晚辈特来恭喜,顺便看着我这顽徒,莫要再添乱。”
易元奎是钟灵派的长老,常年闭关待机,这次出关完全是为了易家小辈的事。
易元奎悄然放出灵识轻轻扫过姜梨,惊诧她不过是个尚未筑基的凡人,可易家族传信说独苗被她所伤,且性命堪忧,不免有些疑惑。
凡胎打伤双灵根的筑基后期
说出去也不怕他妈的丢人!
“既然人来了,就开始吧。”
易元奎道修多年,清心寡欲,不愿过多参与这些是非。
“你是叫姜梨?”
“是。”
“你与易英卓因何起的争执,又如何伤的他?”
姜梨看了这架势,又听到屋内人这番话,心如明镜。
易元奎怕不是易英卓的老祖,今日阚河子特意陪她来,应该就是怕她吃亏。
众人已磨刀霍霍,真把她当待宰的羔羊了。
姜梨磨磨唧唧选了个合适的角度,从怀里掏出个四象镜,随后转身对众人恭敬地说:“各位师叔、长老,今日堂审晚辈将影像录下来留存,诸位不介意吧?”
易英卓的父亲易云当即表示不满,“你这是什么意思?”
“是晚辈的意思没表达清楚吗?可能因为前辈不是本派人,不了派规。按照钟灵派规第898条,公开堂审时,允许录影,以示公允。”
易元奎看这丫头不慌不忙,镇定无误的讲出派规,应是有备而来。
“没错,可以用四象镜。”
待姜梨摆好四象镜后,回到中间。
“今日审问不应该把当事人都叫上吗?为何单单询问晚辈一人,此事因果到底如何,不应该搞清楚了再质问伤人者吗?前辈们也都看到了,晚辈的胳膊也伤的不轻。”
司谷冷声斥责道:“阚河子,看你平日就这样管教徒弟的,长老问话答就是了,哪里有她提问的份儿!”
气势汹汹的司谷,一脸怨妇未饱的样子瞪着他们这儿处,很明显的,视线落在阚河子身上。
师父对她始乱终弃过?
“司谷师妹,在下倒觉得顽徒说的没错,晚辈之间的矛盾,如今还未弄清便单方面兴师问罪,怕是不妥。”
易云脾气暴戾,最为护犊,看凶徒的师父如此维护,差点掀了桌子。
“吾儿让你这劣徒打的下不了床!你不严加管教还在这搅弄是非,钟灵派还有没有人做主了!”
“易庄主息怒。”
姜梨笑了。
“下不了床?不知道晚辈一个尚未筑基的凡胎,是怎么能让易英卓伤的下不了床?司谷师叔,易英卓是您的徒弟,想必您最清楚他的修为,您觉得他能被我打伤吗?”
众人默然,纷纷散出灵识扫过姜梨的丹田。
是凡体。
还是五灵根?!
修真界里最差的修炼体质。
戒律堂的人碍于易家的面子,只顾得安抚易家庄主易云,反而忽略了事情的本质。
可现在,大家都觉得是在浪费时间。
易家两位,面子上挂不住了。
易元奎心里问候了小辈的祖宗,骂了两句才想到,不孝子孙的祖宗就是他啊。
妈蛋!
易云见众人沉默,猛拍了下桌子斥责道:“五灵根又如何!你休想狡辩,明明用法器伤得吾儿,还不速速坦白!就说这四象镜,是寻常修士能拿得出的法宝吗?”
“易长辈,这四象镜是铺子里明码标价的东西,不瞒您说,晚辈兜里有的是灵石,别说一面四象镜了,您如果喜欢3D立体效果的视频,晚辈可以多架几面四象镜,给您个特写。”
说着,姜梨又掏出几面四象镜。
就是有钱?咋滴?
“目无尊长!”
易元奎也还没怎么,反倒是司谷被气得不行。
小徒弟的嘴可真毒啊。
阚河子轻轻碰了下姜梨,示意她少言。不过事情已经讲到这里,他看戒律堂的人空口无凭,打算出口了结这事。
阚河子正酝酿语句时,听姜梨在旁边轻嗤一声。
“前辈们消消气,其实易英卓说的不错,他的伤的确是我打的。”
随着一连串的心跳值。
姜梨如愿收割一波韭菜。
后听反应过来的易云暴戾道:“这小丫头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