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贪财?”梁儒冷道。
合着刚刚那一出,反倒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苏锦唇边勾起些笑,抬眸望着门外的小倌。
手臂一沉,却是身侧的郎君拽紧了她的衣袖,薄纱下的面容十分不悦,闷闷低道,“阿姐,不准看!”
沈原小心眼地轻捏住她手臂,“阿姐要?想看小郎君,看我便是。看他容易学坏。”
“学坏?”苏锦失笑,“你这又是从哪听来的?”
她问得轻声细语,桑璃瞥了几眼,忍不住啧啧了两声。
苏锦平日里瞧着严肃木讷的很,没想到还是个怜香惜玉的主。刚刚搀扶小倌,这会安抚幼弟。
梁儒若是有她一半能耐,也不至于在这紧要关头坏了好事。桑璃颇为遗憾地摇摇头,忽听那小倌又提高了不少?音量,“今日是小人唐突,还请梁姑娘见谅。”
他楚楚可怜地抹去泪珠,将钱袋递还给梁儒,又看了眼不再抬眸的苏锦,抱着琴转身就走。
没有半点拖泥带水,仿佛刚刚情意绵绵的男子只是她们的错觉。
饶是一直旁观的桑璃也有些讶异,不过此刻却不是开口夸赞这小倌的时机。
梁儒彻底松了口气,面上复露出一个笑,“让沈公子、苏姑娘见笑了。”
她偷偷瞧着取下帷帽的沈原,郎君面上有些不开心,垂着头坐在苏锦身侧,想来应是醋的紧。
“我与这小倌也不过是五日前才?见过一面,总归是醉酒误事,并非有什?么私情。再者,之所以借酒消愁。”梁儒面上一红,壮着胆子扬声道,“也是因为怕自己求而不得,而他恰好又肖像某人。”
桑璃一口茶水还未咽下,听到这话差点儿呛出个好歹,忍不住朝一本正经的梁儒翻了个白眼,推过她面前的杯盏,无?奈道,“先喝些水吧。”
偏梁儒心中笃定沈原吃味,哪里有心思去想桑璃的言下之意,两只眼紧紧盯住垂眸不语的郎君,“沈公子,我对你......”
“梁姑娘。”苏锦不咸不淡地开口,“不知这里的招牌鱼有什?么特色?”
她问得随意。
梁儒没想到她会问起这个,再瞥见郎君忽然扬起的唇角,心中一软,忙介绍起了这里做鱼的手法。
一张方桌,听得认真的也只有桑璃。
沈原垂头,正乐此不疲地捏着苏锦规矩放在膝上的手指。
尤其对面还有两人坐着,小笨鱼便是挣脱,也只是轻轻的。通常还未抽回手就又被欢喜的沈原一把捏住。
店小二敲门送上做好的全鱼宴。
梁儒这才?来了精神,瞧着低眉含笑的沈原,温和道,“不知公子最喜欢吃哪种鱼?”
她如数家珍地报了一圈,等了半晌也没见沈原抬头。梁儒有些窘迫,却又不好再问。
桑璃与苏锦使了个眼色。
耳尖泛红的苏锦叹了口气,余光瞧向垂头的沈原。郎君正忙着捉自己手指玩,压根儿不曾注意。
“沈公子。”苏锦尽量平稳着声线,低低问道,“梁姑娘问你最喜欢吃什?么鱼?”
“吃鱼?”紧紧握住无?处可逃的手指,那双美极的丹凤眼亮晶晶地看向身侧僵直了身子的姑娘,“我最喜欢吃有点笨的鱼。”
掌心相贴的暖意热得苏锦从耳尖一路红至颧上,“有点笨的鱼?”
沈原笑眯眯点头,“笨点的鱼吃起来甜甜的,让人吃了还想再吃。不过......”
梁儒与桑璃还没弄明白怎么分鱼聪明还是笨,听他倏地叹了口气,四双眼睛直愣愣看了过来,好奇地支起耳朵,“不过什?么?”
“这小笨鱼啊。”沈原颇为遗憾地瞥了眼同样好奇的苏锦,“却不好捉,有时候明明都捉进了怀里,最后还是会被她跑掉。”
“没想到沈公子还会捉鱼。”梁儒笑道,“听公子描述,这鱼必然是极为灵活的,我倒有一招,保管公子回回都能满载而归。”
桑璃与她相识已久,听到这忍不住道,“你说得莫不会是酒?沈公子是捉鱼,又不是腌鱼去腥。”
梁儒讪讪一笑,“若是还不行,寻机打晕装进篮子里,到时候想怎么吃就怎么吃。鱼么,虽说吃得便是那个鲜活,可要是捉不住,那也是白搭。”
桑璃听得直摇头,看来梁儒的确动了心,不然素日里还算机灵的女子也不能口笨成这样,当真是说多错多。
更别提刚刚那事,已然让沈公子心生不快。
“打晕?”细心挑出鱼肉里的细刺,沈原将自己的小碟子放在苏锦面前,唇角一弯,笑道,“阿姐可喜欢这法子?”
作者有话要说:原原:麻袋已准备好。(另,我明天努力多更点,但是估计也多不了多少哈,因为明天还在周内,哭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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