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衣和兜子是昨换下来的,宋致不在,该不会是......
水眸复杂地望向能听见水声的墙壁,面上烧得火红。
躲在湢室的小郎君正噙着笑,将她的中衣和兜子好好地洗了又洗,直到那恼人的脂粉味消散才停下手。
沈原哼着小调,把洗干净的衣物放在盆里,转身试了试浴桶的水温,舒舒服服地泡了进去。
咚咚——
苏锦不自在的声音磕磕绊绊从外传来,“原原,我,我的衣物是不是在里面。”
“你放在里面就行,等我回来,我自己洗便是。”
“妻主,我正在洗......”小郎君无措的声音闷闷递来,不知为何却突然顿了顿,“妻主是怕原原洗不干净么?”
“那,妻主可以进来瞧瞧,原原洗得很?干净。”
“你......你身上的衣衫还在吧?”苏锦问得仔细。
如墨似夜的丹凤眼牢牢盯住薄薄的门板,听见小笨鱼的话,这才幽幽看了眼搭在木屏风上的衣衫,“在的。”
“那我先把衣物拿出来。”苏锦松了口气,总归他还穿着衣衫,这会拿出衣物藏到别处也好,况且是贴身的中衣和兜子,实在不好请未出嫁的郎君相帮。
“原原,我进来了。”她声音有些发抖。
小郎君忙收好唇边的笑意,用手边的竹竿挑开挂门的铁钩,“妻主进来吧,我开了门。”
手指向前?一推,入目便是水汽氤氲里的清冷男仙,那双含星纳辰的丹凤眼只瞧了她一下便羞得撇开了脸。
玉白的肤色在苏锦呆住的瞬间,就透了粉。
“妻主。”沈原掩下眸中的得逞,低道,“原原冷。”
“对,对不住。”简单三字,苏锦不是咬着舌尖便是咬着腮肉,她急急闭上眼就退了出去,拉住门板时还不忘嘱咐他从里挂上铁钩。
苏锦悔得脑子都有些发疼。
早知道就该问直白些,也不至于两人都听岔了意思。
手里的书本自打翻开就没动过。
她呆呆坐在桌前?,就连沈原进来也没瞧见,只低低叹着气?。
“妻主?”修长的手指在她眼前晃晃,刚刚才沐浴出来的小郎君面若桃花,纯真地捧起她的脸,“妻主,原原洗干净了。”
清香暗来,烧得苏锦面上腾得发红。
纠结的水眸只看了他一眼,便又紧紧闭上,“沈,沈公子,刚刚是我鲁莽,我认,认罪。”
“妻主肯认就好。”清冷的声线听着便有些发紧。
苏锦膝上一沉,却是沈原坐了上来,他并未坐实,“虽然爹也说,自家妻主看过不算罪。”
“不过。”
含星纳辰的丹凤眼满是笑意,看着动也不敢动,乖乖闭眼认错的苏锦,“妻主昨到底与那小倌做了什么,才会叫风月场上的男子如此倾心,送了帕子来?”
“我,我什么都没做。”攥住衣袖的手心早就汗湿,小郎君似火,她万不敢碰。可抵住椅背的脊梁,已经无路可退。
“妻主又骗人。”沈原哼了一声,点在她的唇间,质问道,“妻主定然叫他碰过这里,是不是?”
“原原,你先下来。”苏锦面上早就发烫,低低道,“我再与你细细解释,好不好?”
“我不。”小郎君唇角高高翘起,声线却严肃的紧,“昨我才信了妻主,结果今早就有手帕送来。”
“我就知道,妻主还想往院里接人。”
秀挺的鼻尖已然萌出了汗意,紧闭的双眸轻颤,“原原,你附耳过来。”
磕磕绊绊将昨夜略过的事?细细说与沈原,小郎君这才长长的哦了一声。
“原来妻主也瞧了他。”修长的手指压住她慌忙要解释的唇,“我说了信妻主,便不会再追问。”
“只不过,妻主如今在外人眼中也是个风流女子,有些事?须得装像些。”
“什么?”傻傻咬钩的苏锦问得毫无防备。
薄唇微张,轻咬住小笨鱼,“比如,换气。”
浅含深吮,只把一腔情意与酸意悉数化作绵绵不断的勾缠嬉戏。
紧闭的双眸微微睁开,近在咫尺的小郎君面上温柔,往日里总是熠熠生辉的丹凤眼被浓密长睫轻覆。
他亦红了脸,却执着的不肯停。
“我,我会了。”憋红的面色,终是让小郎君大发慈悲,给了她稍稍喘息的机会。
“妻主明明就还不熟练。”沈原皱眉,眯起的丹凤眼不满,“难不成妻主想让小柳儿来教?”
“不是。”苏锦赶紧摇头,“我是说,唔......”
“看来妻主歇够了。”
小郎君手臂一收,整个人都与她紧紧贴在一处,修长的手指摸了摸朱唇,眸色一暗,“那我们继续练,总归不能败了妻主在外的风流名声。”
薄唇复来,直叫她再无招架之力,节节败退。
直到阳初敲门约她一同上县衙。
餍足的小郎君这才松开失神的苏锦,羞道,“妻主,刚刚是原原教你换气,可不能算违反约法三章。”
她懵懵点了点头,直到走出巷子。
苏锦这才破天荒拉住了身侧真风流的女子,低道,“阳姑娘,你可知晓哪里有卖那......那种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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